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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益一觉睡醒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床单已经换成了新的,干干爽爽,薄被紧紧地缠在腰上,裹得他几乎动弹不得,不知道是滚了多少圈才出来的这种效果。
阮益扯开被子坐起来,愣怔了半晌,意识逐渐回笼,记忆也慢慢复苏。
他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应凛那个神经病又对他干了些什么?!
腰部以下的酸疼还在持续,阮益一边心疼自己的屁股,一边捞过床头上的手机,打开浏览器开始搜,从“如何离家出走”一直搜到“什么死法比较不受罪”,最后绝望地往床上一瘫。
神啊,收了他吧!
手机叮咚一声,是短信提示音,阮益正纳闷他这种常年振动人士什么时候开过音量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应凛发的。
“醒了就下楼,吃完饭去二楼等着,我下午两点到家。”
阮益:……这人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吗?
他认命地蹭下床去洗漱,下楼梯的时候从大腿到腰一阵哆嗦,想起自己昨晚遭受了怎样的对待,阮益的目光就有些悲哀。
想骂人,非常想。
昨天在浴室做完一次之后应凛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拽过花洒摁着他冲了一遍,然后拖着他去了床上,干净的床单瞬间被他身上的水洇湿了。
刚开始是让他趴在床沿,依旧是撅着屁股挨肏,到后来这神经病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背后倚着个枕头往床头一靠,面对面掐着他的腰往下按。
阮益并不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骑乘的姿势也不是没用过,自然是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更舒服的。
但是架不住男人给出的条件过于严苛。
“别偷懒,手上继续。”应凛一边享受着青年的主动,一边淡淡地命令着。
快感在体内放肆汹涌,阮益跨坐在男人身上,一边自己动着腰,一边还要安慰自己不被允许释放的性器,仰着头嘴里嗯嗯啊啊地叫,胸前两点被男人掐弄得又红又肿。
恍惚间,他仿佛觉得跟平时控制高潮的训练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只不过面前的男人是个不会动的人形按摩棒,需要他自给自足。
思绪纷乱间,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应凛不满地挺腰顶了他两下,出声警告:“还没跪够?”
骑乘进的本来就深,阮益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在这一个部位,毫无防备间被他这么一顶,自然而然地往上抬腰,试图减轻压迫。
应凛提前识破了他的意图,钳着他不让人挪动的同时使得自己进的更深。
“啊……不,不行,受不了……”手上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下腹的肌肉紧绷到抽搐,阮益再次发出请求:“我想射……唔……”
得到的依然是同样的答案:“不准。”
阮益咬了咬唇,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意味地用力撸动了两下,显然是想违抗命令。
管他呢,老子先爽了再说。
手上突然覆上一片温热,阮益眯着眼朝下看过去,应凛的手正覆在他手背上,跟他一起握住了那根处在高潮边缘的性器。
而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握着他的手不容拒绝地、缓缓地用力。
“啊啊啊——!!!”
命根子上传来的压迫力道让阮益疼痛不已,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腕,却被应凛空余的手捉住动弹不得,嘴里发出一连串惨叫。等到应凛移开手腕,刚才还叫嚣着要释放的肉棒已经耷拉了头。
阮益眼里还有水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应凛却再次抬了抬腰,换得一声呻吟后重新催促道:“继续,谁允许你停下了。”
言语中毫无愧意,好像刚才那一幕是阮益的错觉。
这场酣畅淋漓却又憋屈无比的性事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期间阮益无数次被自己的手掐软。
其中一次,他忍不住低头在男人肩膀上啃了一口,松开的时候已经见了血,口中弥漫着一阵铁锈味。
应凛仿佛没感觉到一样,握着他的手力道分毫不减,依旧是等他彻底软下去才松开。
当然,代价是人形按摩棒会自己动了。
临昏睡过去之前,阮益还模模糊糊地想着,从天堂到地狱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
餐厅里,佣人已经提前将温好的饭菜端上了桌,阮益扶着自己饱经摧折的老腰挪过去坐下,撇了撇嘴,眼里有几分嫌弃。
清汤寡水。不喜欢。不想吃。
然而应凛特意交代过,再不想吃他也还是耐着性子吃了几口,磨磨蹭蹭地去了二楼。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对这里非常熟悉了,可以说整个别墅里除了卧室就数来这里的次数最多,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柜子里的各种用具还是原样摆着,定期会有人消毒清理。阮益脱了衣服跪坐在沙发边,下巴担在扶手上,百无聊赖地用指甲抠着沙发皮,差点又睡着。
以至于应凛进来的时候,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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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凛一向准时,门被打开时距离短信里说的两点只差三分钟。
冷淡的目光扫过来,阮益一个哆嗦,立刻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赶紧跪好。他知道,应凛今天回来一定是准备跟他算旧账的。
定下主奴关系这么久了,阮益别的没长进,认错这方面现在是一点也不含糊,赶在男人开口之前抢先说:“主人我错了!”
应凛抬了抬手,示意他先闭嘴,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来,舒展了一下肩背,神色有些慵懒,语气淡漠,“不急,一会儿有你认错的时候。”
阮益一凛,手心开始冒冷汗。
他清楚地意识到,今天这个错恐怕没那么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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