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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楼的吵闹,二楼显然安静得多。阮益没停留,一路领着人进了走廊尽头的包厢,那是他作为老板给自己预留的,平时不对外开放。
徐晋凡非常看眼色,压根没跟着上来,保镖也识趣地退远了些,分两边站在门口。
借着走廊里的光线,阮益刚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开灯,应凛关门的同时从背后拉了他一把,惯性使然,他直接撞进了男人怀里。
应凛带着他转了个方向,压在墙边亲了上去。
这个吻比起早上出门前还要急切,还多了点类似于不安的东西,舌尖粗暴地扫过口中每一个角落,几乎用上了噬咬的力道。
向来粗神经的阮益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焦躁,嘴被堵着又说不出话,只能放松下来尽力去迎合,任由他掌控节奏。
过了很久,应凛终于停了下来,阮益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却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反而借着这个姿势,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背脊。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你怎么了?”
应凛一僵,没答话,手上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戳在他肩窝处,久未开口。
阮益觉得奇怪,又不知道缘由。明明早晨还不是这样的,不过一天的时间,这是受啥刺激了吗?
抬手在男人背上安慰一样的轻拍了几下,阮益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老子这么帅还这么体贴真是便宜你了。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颈侧,气氛沉默得有些怪异,但并无多少尴尬,甚至因为阮益难得的安静而产生了点温馨。
许久之后,应凛终于开了口。
“刚……”声音莫名的哑,应凛清了清嗓子,没松手,问道:“刚才喝的什么?”
“啊?”阮益不明所以,“饮料啊。”
说着还咂了咂嘴回味了一下,疑惑发问:“好像有点甜了。你觉得呢?”
应凛:“还好。”顿了下又说:“以后不要随便喝外面的东西。”
阮益一怔,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人还是不放心他。
自从上次出院后,应凛在饮食方面就对他的管控愈发严格了,甚至包括一日三餐在内,基本不会让他碰外人做的东西。
他本人其实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但应凛着实是过分小心了。
阮益虽然平时比较不拘小节,但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惊人的心细。不过就算察觉到了他也不揭穿,大部分时候都是按着应凛的意思来。
毕竟叛逆总是要分时候的,能让应凛安心的话,他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不过现在看来,应凛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啊……
男人说完后就放开了他,退到沙发前坐了,手指在沙发边沿轻扣两下,阮益跟着跪上去,一脸无辜地瞅着他。
然而应凛并未给出新的指令,转而低头看起了手机,似乎把他忘了。
“咳咳……”阮益故意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应凛撩了撩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接着落回了手机上。
“那个……”见这招没用,阮益终于打开了语言开关,“我刚才喝的真的是饮料。”
应凛没抬头,“嗯。”
阮益:“我自己调的。”
应凛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所以呢?”
阮益再接再厉道:“不含酒精,真的!”
应凛终于重新看向他,眉心微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益笑嘻嘻的,好似没有察觉到男人投向自己的警告视线,“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喝我可以给你调一杯,味道还挺不错的。”
应凛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不用。”
阮益不依不饶,“我特意跟你请来的调酒大师学的,真的不尝尝吗?”
一来二去的没个重点,应凛有点不耐烦,懒得再跟他废话,正想要不要用点方法让他闭嘴,阮益却自己嘀咕了句什么。
应凛一个走神,没听清,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阮益忽然拿过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再然后,湿润的、带着果香的唇瓣凑了上来。
冰凉的液体从相衔的唇缝中渡过来,口感意外的清甜。愣怔间,应凛不可抑制地想,的确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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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之间的触碰甚至比用身体感知更让人欲罢不能,这也是阮益最喜欢的、最有效的表达情感的方法。
不愿外露的不安和担忧,说不出口的抱歉和安慰,全都能在亲吻里告诉对方。
没办法,大佬要面子,像他这么体贴当然不会说破。
以往都是亲着亲着就快进到下一步了,像此时这种不夹杂欲念的吻就显得格外缠绵。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需要太多言语,单纯的亲吻却有着能让人心安的作用。
不知不觉间,阮益已经从跪姿变成了跨坐在人身上,应凛的手正放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紧密贴合,再无一丝缝隙。
片刻
', ' ')('后,应凛稍微偏了偏头,暂停了这个吻。
阮益默契地没有继续追逐,而是抵着鼻尖问他:“好喝吗?”
应凛思考了两秒,如实答道:“好喝。”
顿了顿,他又说:“抱歉。”
他本想就最近对人的过度管控表达歉意,顺便反思一下,阮益却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不好意思。”
同样是道歉,从阮益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个味。
青年还坐在他腿上,大眼睛黑白分明,闪着真诚的光,“不好意思,本来没想打断你,但是能不能等会再说这个。”
他在应凛不解的眼神中堪称无辜地撇了撇嘴,“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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