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康宁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张剑寒的电话,随即含笑递给李伟清:“李哥,麻烦你接个电话,接完电话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李伟清没想到康宁居然来这一手,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却听到张剑寒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几个月不来个电话……”
李伟清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剑寒,我是伟清,我现在在越南芒市,为前几天那个案子来向你这宝贝弟弟了解些情况。估计他不相信我和你的关系,才拨通你的电话来证实的……对,真他妈地太狡猾了,哈哈……好!”
康宁接过李伟清递来的电话放到耳边,忍受完张剑寒的一顿臭骂之后,低声问候几句便收起手机:
起了,李哥,其实我听过你的名字,但却从来没见过以不能不小心一点儿,还请你原谅。”
李伟清赞赏地点点头:“谨慎点儿没错,我理解。长话短说吧,你认为你们老大是被谁暗算的?”
康宁摇了摇头:“我刚来不久,情况并不熟悉,问了一下别的人,也没有一个说得清楚明白的。不过我想,文哥做了近十年地边贸可能会得罪不少人,特别是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生。”
李伟清略为停顿,含笑问道:“我听你们公司有人说银海公司的嫌疑很大,你怎么看?”
“不会吧?我怎么一直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如果是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大家是竞争对手啊!对了李哥,银海公司不是有个分公司在东兴吗?李哥为何不找他们问问?”康宁一脸惊讶地看着李伟清。
李伟清看着康宁频频摇头,最后只好无奈地说道:“行了,我也不问你了,估计问也是白问。不过我还是想请你看在我和你哥交情的份上。告诉我一点你知道地银海公司的事情,可以吗?”
康宁不紧不慢地给李伟清斟茶,放下茶壶,含笑看着李伟清的眼睛,李伟清毫无畏惧地盯着康宁,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了近一分钟,最后康宁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李哥。你认识银海公司的陈朴吗?”
“见过两次,挺直爽地一个汉子。听说他九二年去香港之前,一直留在江西老家保安。好像还是个退伍军人。”李伟清显然对陈朴挺熟悉。
康宁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看得出他当过兵,但没李哥了解得这么多。我只是道听途说,听说他和你们市局的庞副局长是好哥们儿,别地我可就不知道了。”
李伟清双眉一扬,随即恢复原来的笑容:“谢谢你!我得回去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另外我得感谢你,谢谢你营救了我的兄弟。”
康宁一愣:“李哥你搞错了吧?我没救过谁啊?”
李伟清站起来微微一笑:“可能对你来说是小事吧。可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我那手下回来后住了两个月医院,我去看他时他偷偷对我说,要不是你一句话,可能他被越南边防的人打死之后就随便埋在哪个土坑里了,所以我得谢谢你!”
恍然大悟的康宁这才想起那个被越南边防的阿勇打得九死一生的奸细——那是康宁第二次前往6林出货时遇到地事情,康宁没想到阿勇三天了还没放人,于心不忍之下又看他咬着牙一声不吭。是个挺坚强的汉子,于是就对阿勇说“勇哥放了他吧,真打死了那边也许会找你麻烦的”,阿勇想了想,也就叫两个兵把人架到河边放了,如今要不是李伟清提起,康宁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康宁摆了摆手说道:“李哥不用谢我了,这事让你碰到,你也会这样做地。不过我有句话想对你私下说,你同意吗?”
“说吧。”
“以后别让你的人再到那里去了。刚开始我也不知道那片二十平方公里的树林有什么稀奇,可是去多了才感到其中很不简单。我留意了一下,现了不少陷阱,有些陷阱很歹毒,外表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以你们警察的身手估计很难全身而退。再者说了,我又不是越南人,估计很难再碰到那么巧合的机会了。”康宁认真地建议道。
李伟清感激地点点头:“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派人去过,更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情况,谢谢你了小宁!”
“别谢!你是我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哥这人难得说谁一句好话,他让我对你像对他一样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我就知道你们地交情很不一般了。好了,我也不送你了,麻烦你帮我带点茶叶回去吧,我父亲喜欢喝茶,这种越南茶估计他有三十年没喝过了。”
康宁说完走到墙边的矮柜前,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回到李伟清身前:“给,见者有份,你随便拿哪盒,哈哈!”
李伟清接过茶叶,好奇地问道:“小宁,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康宁想了想回答:“我当然想越快越好了,可是现在刚来,赚的钱还远远不够,估计还得待上三五个月吧。”
“那好!不过你千万别过去,免得到时不好办。”
李伟清在康宁的陪同下走向楼梯,略为犹豫,停下脚步:“刚才你告诉我两件重要的事情,还救了我的弟兄一命,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下个月兰宁有个为期二十天的全国性会议,听说许多部门都将参加,我这个小人物也被叫去介绍经验,估计到时候你哥也要言。好了,别送了,我走了啊!”
康宁感激地目送李伟清消失在宽大地楼道拐角,回到办公室,立刻拨打兔子和小六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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