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朴高兴地低声解释:“阿宁。你想想看,整个老挝才只有五百多万人啊!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居住在万象和湄公河中下游,整个老挝西北那么大的地方,才不到五十万人口。其中地大部分又住在
散的偏远地区。我们的事业要展壮大,就要有人。人都招不上,如何展?去年东盟博览会之后,广西的一个经贸考察团受老政府的邀请,和我们国家中央部委地委托,对琅勃拉邦以西的老西北地区进行了长达四十五天地全面考察。考察团的一个副团长是徐哥在北京认识的哥们儿,他偷偷地把考察的资料给徐哥复印了一份儿。这才有了徐哥对芒海县的两百万美元的投资,不但和老挝交通部建立了合资运输公司。还筹建起具有二级资质地旅游公司和其他商业实体,就等着几个香港专家论证结果出来呢!我们此行回去之后,估计事情就该差不多了,到时候徐哥肯定会把所有资料交给你,由你来亲**板决定的。”
“这样啊……你先说说吧。怎么那个地方有那么大地吸引力啊?”康宁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起来。
陈朴一脸兴奋地介绍:“老挝西北地区,处于掸邦高原东部,水量充沛。气候宜人,多冲积平原和丘陵地带,考察团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只要大力展先进的水稻桑蚕业,投资交通,进行林业的可持续开,这片面积达到四十万平方公里地土地,就能养活整个老挝的一半人口,如果能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地质普查,说不定还能惊喜连连。但是,有两点因素制约了老挝西北地区地展,一个是缺钱,一个是缺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康宁何止明白了?这一刻,他不但明白了徐家伟的心思,而且还联想到了老挝西北地区可能带来的政治上的许多问题。这事只要做好了,对自己的集团和老挝政府,都是件巨大的好事,否则风险就非常大了。
虽然老挝民族淳朴善良,为人也热情好客,但是突然过来几万人甚至十几二十万中国人抢地盘抢饭碗,很容易激起民族的对立情绪,弄不好琅勃拉邦总部的宏伟规划,就会以惨淡收场而告终,怪不得徐家伟如此隐秘和慎重了。
康宁也知道自己刚逃回来没几天,连地皮都没有踩熟,更谈何参与决策经营?徐家伟定是想让自己走一走、看一看之后,才告诉自己的实情,否则自己什么也不了解,就算听了也没用。
如此看来,徐家伟为人处世可是越来越稳健,目光也越来越开阔了。赚到的钱是不能捂在被窝里等着下仔的,只有大手笔地不断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这才是经营之道,才能建立起大家伙心目中理想的商业帝国!
想到这里,康宁终于明白了陈朴这帮弟兄们的良苦用心。他对陈朴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那么,陈大哥打算接下来在拉怎么干?”
陈朴显然没有想到,康宁的思维竟然如此跳跃。
他稍稍愣,接着尴尬地一笑:“这不是还在想吗,还没定下呢!不过依托公司的资源,开个药铺是肯定的了,如今还要看看能否让我们的旅游公司和缅甸地方的旅游公司挂上钩,除此之外,其他的还需要少铭自己过来亲自看一看,之后才能拿出最终的方案来。”
康宁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看到瓦桐将车开到一旁停下,于是也就停止了对这个敏感事情的谈论,端起茶壶,给走过来的瓦桐斟上杯茶水。
瓦桐坐下并没有喝茶,而是皱着眉头嘀咕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我见到个老朋友,他告诉我白塔度假村要转让了。昨晚我们去还是好好的,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甩手不干了,接下来还不知道是谁会拥有那个好地方继续经营!”
康宁一听,这不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吗?当下剑眉一振,随即端起茶杯,递给了还一脸惆怅的瓦桐:“老哥,这白塔度假村是谁的产业啊?”
“那是林民贤主席的私人产业,我听说两年来,已经有三批承包人因做不下去,都黯然离开了。”
瓦桐接过茶杯,对康宁感激地一笑:“我的朋友在特区政府做事,消息十分灵通。他说一个月前,就放出风声要转让了,租金现在降到了每年十万元人民币也没人敢轻易接手,看来这个度假村很难做下去了。”
康宁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笑着问道:“拉这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对面就是中国,搞旅游配套业应该差不了,我估计可能是经营不善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老哥,我们基金会下面有些兄弟是干这一行的,回去之后我问问他们,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接下来做。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愿意过来看看,到时可能要麻烦你从中引线搭桥了。”
“没问题,这是好事啊!度假村维系下去,多用一个人的工,就多解决了一个人甚至是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尽管说,大其力距离这里不远,开车辛苦点儿,一天就能一个来回,只要是你们基金会的人,不睡觉我都愿意为你们服务。”瓦桐的话很实在,心地也非常善良。
康宁向瓦桐客气地致谢,之后大家一起上车,离开了这个让人牵肠挂肚的地方。
陈朴心里暗喜不已,他知道康宁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行动计划,并且还打算把白塔度假村纳入计划实施的范围。
刘海澜则惊讶于康宁的敏锐与果断,知道只要拿下度假村,接下来所有的工作就好办多了,根本就不用辛辛苦苦向特区政府申请设立药铺的繁琐手续。此举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大的目的,如果成功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拉就会成为本集团的一个重要联络点,对总体的展将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