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接下来一班人很快就结束了这次战前会议,各级主官迅离开返回自己的部队。准备投入战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彭家福费尽心力制定的计划和行动,很快就在秦东亮分队地破坏下流产了。
凌晨四点,彭家福的两个加强营正悄悄翻越孤老峰南面的低矮山坳,企图截断杨盛成部布署于纳蓬镇一线两个营身后的退路,眼看距离两条目标要道只有三公里的时候,彭家福部先头部队连续踩响一片连环地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夹杂着凄厉的惨叫,警醒了驻扎在纳蓬镇一线地两个营。
意识到后路被包抄的两个营长略微商议,立刻排出两个连的兵力迅抢占身后地交通要道。同时出全体撤退的命令。
消息传到达邦指挥部,恼怒的彭家福和林民贤果断命令主攻方向的两个营立刻起攻击,但遗憾的是杨盛成的两个营就在短短半个小时地时间内就全身而退,一口气逃到万岗城以北十二公里的制毒工厂北面,迅占领高地构筑防御工事,紧张地等待敌人的到来。
上午八点。满腹怨气的彭家福驱车赶到纳蓬镇,听完部下的汇报,随即仰天长叹,不停地责怪自己低估了杨盛成的能力,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那些羊肠小道埋设地雷,致使自己麾下的精锐尖刀连损失了五十多人,整个精心制定的瓮中捉鳖的计划也转眼落空,当下只得沮丧地命令部队尽快抢占各战略要点,构筑阵地,以防对手的反扑。
与此同时,万岗城内,大惊失色的杨盛成率领自己三百人的警卫营,火急火燎地赶往制毒工厂所在地茂林。他一下车就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对两个立下大功、果断命令撤退的营长破口大骂,要不是杨盛成身边的贴身警卫营长婉言规劝,硬要拉着他的手进入工厂办公室商议对策,两个窘迫得面红耳赤的主力营长还不知道该如何脱困。
看到杨盛成气鼓鼓地扭头就走,本该参加会议的两个营长只能讪讪地返回阵地,心里面却对盛气凌人、完全不懂军事的杨盛成暗生怨恨。
两位营长回到阵地不久,立刻接到杨盛成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纳蓬镇!
双方的战斗再次打响,杨盛成在两个营起数次冲锋、伤亡惨重仍然无法冲进纳蓬镇的情况下,也清醒地认识到了对手的强大实力,开始反思此前对两个属下的责骂是否得当。不过身为老大,他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向两个属下认错,只是决定等仗打完以后,重重地奖励两人一番。
认真思考了当前面临的窘迫局面,杨盛成分出了警卫营的一半人马回去驻守老巢,并迅下令将驻守在孟雷的一个主力营调到茂林待命。由于制毒工厂的重要性,他不得不全力保证此地的安全,否则一旦被对手攻破,万岗这个最大的罂粟产地和海洛因提炼基地将彻底丧失。
但如此一来,茂林以北三公里一线,就集中了杨盛成部一千余兵力,其右翼三十公里的南北咽喉要道青岭关隘的一个营,则担负着严防林民贤部南下进攻的重任。杨盛成手下的兵力此时显得极为紧张,除了自己的西面屏障孟洋的一个营不能调动之外,其他各处少量守军都被抽调了一半以上,他的整个大后方防务随即变得异常空虚,宛若一个脱去衣服的**一般彻底地暴露在了康宁的面前。
与此相对应的是,林民贤部除了成功攻占纳蓬镇之外,并未获得什么实质上的好处,相反还被杨盛成的重兵牵住了四个营的兵力,几乎等于整个彭家福援军的总数量。而林民贤自有的三个营武装力量,一个营驻扎在青岭以北,与杨盛成的右翼部队僵持,一个营需要镇守老巢拉城,剩下的一个营需要驻扎在达邦,以防政府军方面突然变脸。至于其他各区各县的维护,则全靠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身背陈旧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民兵维持治安。
双方就此形成均势对峙,不时出现的试探性进攻和夜袭,让交战双方始终处于不罢不休的拉锯战状态。
尽管林民贤和杨盛成无比焦虑和头疼,彭家福也急得寝食不安,但是谁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攻破对方的防线,谁也没有后退的本钱。
谁知道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林民贤的麻烦却开始了。
长期驻扎在拉边境口岸的一个连政府军边防军,负责中缅边境的出入境管理,他们作为缅甸政府的权力象征,一直以来都较为安分。
可是就在林民贤分身乏术的时候,喝醉了的政府军边防连长竟然**了一名林民贤手下连长的老婆,这名连长还在前线为林民贤卖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悲痛的消息,直到**者的脑袋被人割下,用铁丝串起来挂到边防检查站的旗杆上示众,这个倒霉的消息才迅传播开来。
看到施暴者的脑袋高高挂在旗杆上,心中积怨已久的拉人民可高兴了,但是作为第四特区主席的林民贤,却更加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