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伟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靠近康宁低声说道:“阿宁,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对你说,子良今年以来,独断专行,骄傲自大,不管是做事做人都令我大失所望,原本我还以为他会慢慢成熟起来的,可如今……唉,明天开完会,我要和他好好谈谈,否则我担心对不起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弟兄们啊!这两年来我也太放任他了,你看他如今成什么样子了?一副少年得志、舍我其谁的轻浮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女友是谁,我和你嫂子都不高兴,头痛啊……”
“徐哥,子良选择谁做女友,是他的权力。你和嫂子也别太过担心了,我想子良自己会把握好地。来,今晚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咱们两个得多喝几杯才行,哈哈!怎么样?我们大瑶山这特制醇酒不错吧?这酵药酒还是我亲自参与研制的,清醇柔顺、入口延绵,香而不浓、恰到好处,哪怕喝醉了,第二天醒来也绝不会口干舌燥、头痛欲裂的。”康宁给徐家伟地酒杯满上端起杯子,递到了他的手中。
弟兄们嘻嘻哈哈又喝了几杯,心情沉重的徐家伟不堪酒力,被老婆和秘书双双扶回家里休息去了。
徐子良领着梅丽,走过一桌又一桌,每到一处,都风度翩翩地与长辈和弟兄们热情交谈,在一阵阵的恭维声中,意气风,流连忘返。
这时陈朴和梁山也一起前去向留在琅勃拉邦辛勤工作的弟兄们敬酒,大桌上只剩下康宁、穆臻和坐在斜对面端庄美丽、清秀宜人地淑仪。
穆臻担心淑仪孤单,连忙走了过去,给她倒上一杯酒:“郑小姐,你可千万别客气啊,我们这一帮兄弟平时各奔东西,一年难得几次聚在一起,失礼之处请你原谅。”
“不不!我非常高兴,看到大家亲密无间地,我这心里还挺羡慕呢!”
淑仪礼貌地向穆臻致谢,一双美丽的眼睛,却转向了对面殷殷期盼地康宁,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穆臻见到这一幕,惊讶地看向了康宁,见康宁微微地点了点头,立刻明白这其中定有内情,于是礼貌地向淑仪告别,端起酒杯走向梁山等人所在的地方。
“小华哥……你瞒得我好苦……”淑仪小声地说着,低下头偷偷擦去了眼中的泪珠。
康宁环视四周,向大厅入口处的小段微微额,小段绕过屏风快步走了过来,康宁在小段耳边低语几句,小段立刻大步离开。
“淑仪,你今晚住在哪儿?”康宁低声问道。
淑仪抬起头小声回答:“就住在楼上。”
康宁点了点头:“我在城堡后花园等你,有话要和你说。”
“嗯……我去和梅丽打个招呼就过去。”
康宁在花园入口处静静等候,不一会儿,高挑婀娜的淑仪款款走来,深情地看了康宁一眼,就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步入园中小径,穿过茂密的花带,走进了康宁那栋敞开的别墅大门。
康宁轻轻关上大门,静静凝视淑仪娇美的颜容,倾听她喘急的呼吸……
此时的淑仪,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奔腾情感,扑进康宁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过了好久,才在康宁的抚慰下哽咽地说道:
“小华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华哥吗……”
康宁怜爱地吻去她白皙脸蛋上的泪痕,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叹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见你一面了!淑仪,人这一辈子永远也无法揣测明天会生什么。说实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心好痛,我真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强硬地更改你的报考志愿……唉……你告诉我,你妈妈现在还好吗?哥哥回家了吗?”
“我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恨你……”
淑仪紧紧搂住康宁的脖子,炽热的娇躯紧紧贴在康宁身上,伏在他肩头上,无声流泪。
康宁轻轻将激动的淑仪缓缓抱了起来,重重吻上她嫣红的丹唇,一步步走上铺着红色羊绒地毯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