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笑,康济民看着儿子骄傲不已,李白石频频欢笑满脸得色,倒是杨清泉这个没有帮衬的人只能无奈地低头喝茶,好在康妈妈及时过来招呼大家回大厅用餐,众人才高高兴兴地相伴而行。
走到大厅,柳逸青、郑怡和萌萌也都一起到来了,康妈妈疾步上前和媳妇们打招呼,最后亲昵地挽住柳逸青的手问寒问暖,深害怕这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儿媳妇累坏了。
相继坐下之后,杨清泉对右手边的刘毅沉下脸低声问道:“老实向我交代,那个钟梅是什么人?怎么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了?”
“嗨!叔你别听那帮小子瞎胡闹。钟梅是我住院期间地责任医生,弟兄们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接我出院的时候顺便邀请她一起过来聚一聚。我也刚刚听说她单身一人在缅东军队总医院工作,老家是国内广西地,还有个弟弟在老挝的琅勃拉邦友谊医院中医分院做大夫,你老人家想到哪儿去了?”刘毅来了个死不认账。
杨清泉微微松了口气:“这就好,老子就怕你这小子失意之后也失去原则破罐子破摔,到时候弄出个人命来老子懒得向你父母交代。”
刘毅气得不知如何回答,干脆转过头和穆臻聊天去了,坐在李白石左手边的康宁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想起刘毅与钟梅的那盘**录像,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搞得李白石有些莫名其妙,连连问康宁怎么回事这么高兴?康宁只好忍住笑顾左右而言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算完了。
十几个大老爷们觥筹交错,喝得兴高采烈,面红耳赤,另一桌的女眷和孩子们也笑声连连不亦乐乎。
两个小时之后,豪气大的康济民突然转向自己儿子问道:“儿子。记得以往每年春节的时候我都要考校考校你的武功进展,自从你离开家之后,好多年咱们爷儿俩没能好好地切磋了,哈哈!说说吧。你如今的功力到什么阶段了?”
弟兄们一听,全都停止了交谈,放下手里的酒杯兴奋地注视着康家父子。坐在最下地萧邦眼中精光闪闪无比期待,康宁笑了笑回答:
“爸,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如今我具体到了何种境地……这么说吧,梁山大哥一年来功力突飞猛进,与杜大哥齐头并进不遑多让,已经走到了弟兄们的前面,全军能与杜大哥和梁山大哥有得一搏的估计只有阿彪了,可惜的是这一周轮到阿彪值班无法前来。阿刚自从蒙难之后心境大好。功力进展不错,可惜他也在大其力为旗下几个企业的开张忙碌。否则让他们两人演示一下,或许你老人家能看出来……至于我嘛,还是不献丑了,哈哈!”
“那可不行,这两年来难得见你施展一次,今天好不容易老爷子开口了,说什么你也得露上两手,否则弟兄们不会放过你的。”梁山站起来大声煽动。
弟兄们听了齐声叫好,纷纷站起来等候康宁施展真功夫。
康济民哈哈一笑,与杨清泉和李白石大步走向后院,众弟兄欢欢喜喜地簇拥着康宁跟随而去,女眷们见状,也都放下一切涌向后院,等待着难得一见地热闹。
宽阔的院子里,三位老家伙坐在晚辈们搬来的椅子上,端起媳妇们送上的香茶,从容等待。弟兄们络绎坐下后,就将炯炯地目光齐聚到康宁脸上。
盛情难却之下,康宁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对身边的萧邦耳语了几句。
萧邦很快便拿来一根百年山藤做成地齐眉棍,康宁接过鹅蛋粗的棍子,拿在手里微微掂量了一下,便信步走到空旷的中央,依旧礼先行向三位长辈施礼,再向弟兄们抱拳致意,单手握住齐眉棍的一端缓缓斜举,左脚微微外展,摆出一个简单的蓄势一动不动。
刹那间,所有人都停止交流,注视着场中的康宁。康济民和杨清泉只觉得一股浓郁的肃杀之气缓缓袭来,两人神色大动,巍然正座,紧紧地盯着康宁的眼睛,心中生出一种如临大敌的压抑感。其他各人也都肃容凝视,屏住了呼吸,似乎所有地意念都在瞬间被康宁牵动。
只见康宁缓缓地放下长棍,滑步而进,一套难得一见地形意**棍在他从容潇洒的移动中缓缓施展开来,明明看似慢吞吞地长棍,却出了“呼呼”的破风声。
随着身形的展开,康宁的度越来越快,康宁朗朗的声音却在此时悠悠响起,一豪迈苍凉深具韵味的古诗,随着长棍划破空气的呜咽声抑扬顿挫地传出: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就在众人眼花缭乱、心潮澎湃的时候,“轰”的一声,长棍已经深深地**土中半米之深。
康宁巍然屹立,气定神闲地向大家抱拳致礼,众人这时才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康济民和杨清泉看得触目惊心,冷汗直冒,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无法达到康宁的境界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哀伤,看着缓缓走来的康宁,两位前辈眼里满是慈爱和骄傲。
热烈的议论声中,极度震惊的萧邦默默地走到深插于地下的木棍前面,凝视片刻,猛然拔起,谁知道用力过猛,差点儿摔了个跟斗。
众人听到萧邦的惊呼声,纷纷转头望了过去,只见萧邦呆呆地站在空地上,看着空空的双手目瞪口呆。
众人细细一看,这才现露在地上的半截木棍已经消失,变成了一地的碎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