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康宁微微一笑,拿起啤酒瓶给克劳斯缓缓斟上:“我钦佩伟大的美国人民,他们一代又一代在一无所有地美洲大6建立起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国家,没有坚韧的性格和顽强的战斗精神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可以藐视其他民族,繁衍至今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血性。也许很多民族更愿意用忍耐与妥协换取生存和展的空间,比如某个大国在你们的不倦教诲下选择了民族解体自我毁灭,某个大国为了稳定和展能够忍受大使馆被炸和在自己领空被撞机,但是我们不会这样,因为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已经到了一个要么沉沦、要么抬头挺胸地关键时刻!再一个,我们本来就极其贫困一无所有,根本就不再担心流血和死亡了,我们不愿战争但不惧怕战争,只要还活着就绝不会忍受一切外来的颠覆和掠夺。哪怕只有长矛也会为了生存和展战斗到底,因为公理与正义已经深入人心,只要我们拥有公理怀着正义,就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包括让你极其自豪的强大美国。”
“你的话令人难过,看样子我这次是白跑一趟了!”克劳斯喝下一大口啤酒大声感慨。
康宁放下酒杯。和缓地说道:“克劳斯,我不想因为过激的语言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特别是难得一见地这个美好夜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态度明确地告诉你,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像上次那样粗暴地闯进别人家里、撞掉别人一架飞机撞死别人的飞行员只需赔偿三点四万美元就能处理八名战俘之事,那是妄想!我们没有什么哀求你们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哪怕一分钱得不到甚至引来战争我们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你们地打压和欺辱之下,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如果你们不高兴完全可以再来一次对我的谋杀,不过请你记住我这句话:只要你们敢再来一次,我和我的同志们就敢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以牙还牙,在整个东南亚甚至能触及的任何地方进行报复,到时绝不会仅限于军人和政府官员之间的报复。哪怕掀起一场毁灭之战我们也在所不惜。”
“你这是威胁我?”克劳斯冷冷地看着康宁。
康宁平静地笑道:“可以这么说。虽然这个所谓的威胁很可笑,你们甚至可以把我列入你们的恐怖分子名单。就像对萨达姆一样……还告诉你一件事情,等我当上总理之后,绝不会允许你们在仰光和曼德勒以外地任何缅甸国土上设立新地领事馆,而且还会取消原本你们的使领馆享有地越其他国家的特权,比如说你们的使馆车辆不需要打招呼就能在缅甸国土上任意通行的特权,因为你们同样没有给予缅甸驻美使馆这样的特权,当然,美国在缅甸投资经营的民间商业机构将会受到平等的对待。”
克劳斯紧紧盯着康宁的眼睛好一会,叹了口气重重靠在椅背上:“康,记得你第一次和我坐在一起喝酒吗?”
“记得,那时你没有现在沉重。”康宁莞尔一笑,给克劳斯再添上一杯。
克劳斯无奈地摇摇头:“最近我时常想起初次见你的情景,忘不了啊……那时的盘龙城刚刚开始建设,到处是破旧的窝棚、漫天的尘土、脸上带着惊慌和向往等复杂情感的人群;那时的你充满挚诚,不但帮助我们运回美国勇士的遗体,还对我们的官员予以非常的照顾,至今我仍感激你。现在这一切全都变了,我见到的人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了桀骜不驯的笑容,看到外国人也不再围观,而你,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难以打交道了……宁,告诉我,这次你真的打算寸步不让吗?”
“是的!寸步不让!”
康宁点点头笑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如果你认为人的生命是平等的话,可以去问问你们的英国朋友,问问他们是如何珍惜生命的。我的朋友,别以为英国人古板,他们的外交经验和处理问题的方式绝不比你们美国人差,而且非常明白如何做才能获得体面的结果,进而互利互惠把双方的关系推向更为和缓友善的合作前景。”
克劳斯眉头一展:“我明白了……谢谢你康!再来一杯怎么样?”
“你喝不过我的,如果你不怕酒后失言的话,我陪你喝到你满意为止。”康宁满意地笑道。
“是吗?哈哈,今天我们就来比试一次,看看你是否真的和传说中的那么强,哈哈!”克劳斯哈哈一笑豪气大,他心中的压力骤然放下,明白战俘之事已经有了结果,就是像英国人一样用经贸投资与合作的方式巧妙地掩盖巨额赔偿,而且克劳斯也明白康宁话里的意思,原本的一亿美元只不过是个开价,最终的底线是付出与那两个即将被释放的英国人同样的代价即可,只需通过隐蔽的民间行为而不必经过政府间的任何形式的讨论,更不会因此而损害美利坚的国家声誉。
三瓶啤酒下肚,克劳斯望着康宁平静的笑脸感慨万千,他意识到自己喝不过眼前的这位对手,更没有对手的睿智和灵活,同时克劳斯也感受到,任何的恐吓与威胁对这个外表温和内心强硬的对手都毫无用处,哪怕强大的美**队也压不倒他,他和他的追随者们就像一群雄霸在掸邦高原的野狼,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和信念龇牙咧嘴地迎接一切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