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听了哈哈一笑,看到“鬼厨”用碧绿的竹筒盛起野菌汤,便好奇地问道:“这竹子看起来不错,是东面一公里多水潭边砍下来的吧?”
“康总真是细心……刘毅大哥的分队有个家伙生病了,今天上午开始上吐下泻,服用我的特效药有所好转,可是到了下午四点来钟又犯了,开始起了低烧,我怕那小子脱水,给他送点儿过去。”“鬼厨”随口回答。
康宁点点头也不在意,低头喝汤,突然他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立刻叫住走到洞口的“鬼厨”:“你先等等!生病的那个兄弟眼珠子是不是红?时不时还不由自主地流泪?”
“鬼厨”惊讶地看着康宁:“正是这样地症状,我们还为此笑话他呢……康总,不会有什么大毛病吧?“
康宁大惊失色,“呼”地站了起来,几步跑到“鬼厨”身边,急声道:“快!前面带路!我需要立刻见到病人。”
众人惊讶地站了起来,扔下手中的可口羊肉,纷纷跟随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顶军用帐篷面前。
康宁弯腰钻进帐篷,在躺着的伤病员身边蹲下,一边仔细检查他地眼睑、舌苔和手臂等部位,一边和气地询问他的自我感觉。
不一会儿,康宁收回双手,神色凝重地问道:“最近你接触过什么外人?”
嘴唇暗的伤病员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没有啊……这一周来我都没有出任务,留在营地战备执勤,没有接触过任何外人啊……”
“再仔细想想,或者接触过什么动物尸体,如果没有的话再想想一周前的日子。”康宁微笑着诱导。
“嗯,应该没接触过动物……七天前……哦,对了,是八天前,我们两人侦查小组潜伏在东北十六公里外的山道口,用微声冲锋枪干掉了两个叛匪地侦察兵,其中一个临死前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说点儿什么,把我的手腕都抓破了。由于被我打碎了他的肺叶,他老是吐血,听不清楚说什么,埋掉他之后我们就撤退了,这件事我已经向中队长汇报过……”
康宁神色凝重,钻出帐篷对刘毅大声命令:“去,把八天前和这位兄弟一起行动的另一个叫来。
“明白!”
刘毅看到康宁脸上的严峻神色,不敢丝毫怠慢,转身离去,很快把另一个人带了过来,在康宁的询问下,详细地报告了那天的经过,与伤病员的报告并无二致。
康宁上前检查这位尉官地几个病兆反应部位,随即严肃地吩咐:“你也患病了,现在哪儿都不能去,立刻给我支起一顶独立地帐篷,安心休养,否则将会传染更多的弟兄……老袁?”
“到!”
袁正罡上前一步。
康宁低声命令:“立即严密封锁消息,不要引起周边友军地恐慌,另外,立刻给我呼叫万岗大本营的杜大哥,这是特级命令!”
“明白!”
刘海澜震惊地看着康宁,眼珠一转,上前轻声问道:“老大,莫非是百障山那种……”
“正是!”
康宁的右拳重重地砸在左掌上:“真没想到,野人山地区也有这种恶毒的病魔,要是传播出去,将会一而不可收拾……我得马上与苏芳联系上,让缅甸制药集团的药剂车间开足马力生产特效药,不不!先得告诉我家老爷子,这是需要多个部门密切配合的事情,得统筹调度……”
刘海澜吓得脸都青了,他看着来回踱步的康宁好久,突然上前拉住康宁的手,低声说道:“我明白了!不是说段锦德部没有反应吗?要是这种胜过瘟疫十倍的病毒流传开来,段锦德部哪里还有力气下山救人啊?”
康宁眼睛一亮,恍然大悟:“立刻通知陈大哥和丁前辈:命令附近的军队全力封锁野人山通向外界的所有道路,绝对不能让一个百姓进山,也不能让一个人出山,违令者可开枪击毙!”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