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更因为,她喜欢的,是沉凛这个人。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否也是喜欢她。
拥抱的时间过长,她偷偷笑了下,然后拍拍沉凛的脊背,轻声说,“松开啊,周围好多人。”
沉凛缓缓松开她,伸手拎过袋子,看着速冻水饺皱眉,“你就吃这个?”
与此同时,徐意安也在问他,“你今天去哪里了?”
又是异口同声,她忍不住想笑,瘪了下嘴,把笑憋了回去,可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
“笑什么笑,”沉凛伸手敲她的头,带着她往车边走,“我去了趟警局,给你发消息了的,你没看?”
“啊?”她下意识摸出手机。
和他的对话框里,文字很少,因为一般有事情,沉凛会直接打电话。
他的原话是,嘴比手快,干嘛费那个功夫。
这会儿的对话框上,有很多他问她在哪儿的消息,往上翻了翻,才发现临下班那会,他发消息说,自己在警局办事,让她在办公室坐着,迟一点再下楼,省的又冻感冒。
结果徐意安手机静音,没看见不说,还没等他直接走了。
中途沉凛火急火燎赶到家里,发现人也不在,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他急得团团转,等好容易接通电话,才知道她在超市。
沉凛这么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是偏偏在老久被抓进去这天,徐意安不见了,那他可能真的会杀人。
他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周围各种人玩女人的样子,老久当然是其中一员。
那些人根本不把招来的女人当人,那场景他每回忆一遍,就恶心一次,如果这些再施加在徐意安身上,他不是恶心,是想发疯。
好在只是意外,他找到她了。
“怪不得家里没人…”沉凛开车门坐进去,将吃的扔在后座,挠挠头开车。
徐意安没听清他的话,侧头看他,“你去警局做什么?”
车子启动,他指尖轻点方向盘,声音散漫,“处理一个人渣。”
徐意安缓缓点头,没继续问下去,只说,“处理的顺利吗?你…没什么事吧?”
沉凛笑笑,“怎么会不顺利。”
他想起白天里的那幅场景,眸子中尽是嘲讽。
老久欢天喜地盼了叁天,等着沉凛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结果,钱没等来,等来的是,一帮警察围了他的别墅。
看了眼当时在身边的梁予,老久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沉凛说今天还想见见梁予的真实目的。
他妈的,这小子想一锅端啊!
他闭了闭眼,暗道这回完蛋了,但面上还是和警察周旋,企图蒙混过关。
一边空了条裤腿坐在沙发上的壮实男人就是梁予,他接收到老久的眼神,正打算偷偷给警局里认识的人打电话,就被沉凛一把擒住手腕。
男人的力道之大,梁予觉得自己腕骨快碎了,他皱着眉瞪向沉凛,“干什么,我认识你么?”
“你忘了?”沉凛一脚踢翻旁边的拐,眼风扫过去,“我帮你回忆回忆?”
梁予当即脸色凝重,正要说什么,那头的警察已经把证据摆在了老久的面前。
证据倒也简单:录音、监控、供货单,还有仓库里那堆没出手的东西。
“沉凛你他妈录音?!”老久在一旁喊。
“全部带走。”领头的警察皱着眉,沉声说。
至于针对的梁予的那份证据,就更简单了,监控是一份,那辆摩托上随处可见没擦干净的指纹,还有医院提供的验伤报告。
梁予也是够蠢的,果然,跟着蠢货做事,自己也会变成蠢货。
“我就说,沾上那玩意儿,会变蠢蛋吧。”沉凛挑挑眉,看向被戴上手铐的老久,嘲讽意味浓重。
两辆警车呼啸而过。
坐在刘局的办公室里,沉凛被留下单独问话。
“我记得你说,还有白粉?”
“是有,具体位置不知道,但老久这人一般都会把东西放在眼前,那栋别墅查查,还有他的女人也一样。”
“行,知道了,记得去做个笔录。”
“好。”沉凛站起身要出去。
走了一半,身后响起来刘局的声音,“闲了的时候,记得去看看你大伯,一晃这么多年,他都快要出来了,阿凛,他挺想你的。”
“嗯。”
门砰的一下被关上。
沉凛当然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徐意安,肮脏阴暗的东西,说了也是污她的耳朵。
他本就出身泥潭,既然离开了,又何必将泥潭中的污秽,再带到她的眼前。
沉凛从来都不是把自己伤疤揭开博取同情的人,对任何人都一样。
他做任何事,都是凭真本事上,要是博同情能有用,他年少时遭的那些罪,早就成他为人处事的筹码了。
等回到家里,沉凛才注意到,今天徐意安的脸格外红,算了算日子,他忽然眸光一闪。
他勾住她的腰,贼兮兮地凑过去,压在冰箱边,亲她的耳朵,“你前面是不是问我有没有事儿?”
徐意安本来被他亲懵了,这么一问,瞬间清醒,转身抱着他的肩膀,摸摸头又摸摸肩,“你受伤了?”
“嗯。”
他用下身顶顶她的小腹,又亲她的眼睛,“这儿难受,涨的。”
“流氓…唔…”
看吧,讨债鬼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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