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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明灭,严御青看着将头枕在自己肩头沉沉睡去的月月,好笑道:“真是个小姑娘,防人之心都不知道,早晚要吃亏。”
刚才她哭过一阵后,得了承诺,才发现夜色已深,二人要在野外过夜,月月发现自己没买厚毯子,刚要拿出衣服,打算多穿一层,就见严御青拿出一个羊毛毯和一块厚毡子,将毡子铺在地上,他让月月去睡。
月月不肯,这明显就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若是她占了,他晚上只能被冻着了。严御青见月月不肯,勾了勾嘴角,“我本来就不想睡。我想下棋。”
“那太好了,我陪你。”月月坐过来,严御青只能拿出折叠棋盘和棋子,有几分兴致,“玩什么?”
“五子棋,会吗?”月月问。
“连珠五子?来吧。”二人有来有往,很快月月就输了,吃惊地看着棋盘,“怎么会!”严御青见月月憨态可掬,觉得十分有趣。
二人又下了几盘,更深露重,虽有火堆,月月还是觉得有些冷,看着毯子想了想,“严公子,不如我们一起披着毯子吧。”严御青微微一愣,就被月月拉到了毡子上坐下,月月收拾好棋盘,先将毯子批到严御青身上,又坐到一边,也围上毯子,二人靠在一起,十分暖和,相视一笑。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月月知道严御青是军中一个混饭吃的闲散人员,这次请假回京给祖母过寿。
“你不嫌我是个吃空饷的?”
“以严公子的武功,早晚能有军功。”说着,脑袋就搭在了他肩头,睡去了。
火光渐渐变暗,严御青低声道:”琉璃,添火。“话音刚落,一个黑衣身影就从树上闪过,直到他给火添完柴,悄无声息。就在琉璃走到树根旁正要上树,树上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一声,在静谧的夜显得有几分声响,琉璃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根树枝,回头一望,只见月月的头从主子肩头滑落到他怀中,人没醒,主子连头也没回。
琉璃飞快上树,冷冷地看着树上另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接收他目光,吐了吐舌头,手指飞快比划:师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两天没睡了,一个没留神……
琉璃制止了她的手中动作,伸出手垫在她腰后,一言不发,黑衣人琳琅十分开心,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睡去。琉璃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警醒地望着四周,像是永远不会疲惫的木偶。
月月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严御青放大的侧颜,脑海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的鼻子怎么这么挺拔,侧颜还挺好看的。
“醒了?”严御青突然睁开眼,低头看向怀中的月月,好一双漂亮清冷的丹凤眼!月月猛然起身,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人家的脖子睡了一晚,顾不得自己僵硬的身躯酸痛的大腿,红着脸赔罪道:“唐突公子了!”
严御青微微一笑,“无事。”二人用了些糕点,便要赶路。
严御青整理好行装,先上马,朝月月伸手,“来。”月月犹豫了一下,为难道:“严公子,我没骑过马。”
他下了马,将月月扶上马,月月紧张地抓紧马鞍,严御青起身上马,握紧缰绳,策马前行。
除了父亲,月月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被浓厚的男子气息笼罩,月月的脸红得像樱桃,二人胸背相贴,每一次颠簸,都能感受到后背被如同钢铁一般坚实的胸部挤压,更何况月月的臀沟紧紧贴在他的胯前,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脸越发红了。
严御青的呼吸就在耳边,月月忍不住想躲开,一个颠簸,她忍不住惊呼,下意识抓住严御青的手,严御青察觉出月月的紧张,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单手持缰,安慰道:“别怕。”
等到了宁县,月月才回过神来,根本没感受什么骑马的快乐,全部的精神都放到自己的臀后和耳边了,被严御青抱下来后,她赶紧拍了拍红透的脸,不想让严御青看见自己的囧样。
严御青让她先去开房间,自己去马厮栓马,在马厮待了一会儿,那股子冲动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他居然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起反应了……
到了客栈,才发现月月不仅点了一桌子好菜,还帮他开了房间,严御青从不让女人为自己花钱,刚想开口拒绝,就被月月真挚的眼神和诚恳的话语打住了。
二人就这样结伴赶路,一路上天南海北聊个不停,月月知道了许多军营的趣事儿、边关的人物风情、还有京都城的风流人物和皇宫八卦,严御青也知道了月月家在一个小县城里,那里民风开放,女子也能学医学账房等职业,而且有些女子甚至比男子做的更好,月月说那里才是最好的地方,虽然严御青有些不信,但还是打趣月月,既然那地方那么好,怎么不留在那里,把月月惹哭了,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赶了十来天的路,严御青发现月月坐前面总是尴尬,就让她在后面抱住自己,虽然月月尽量控制自己不把胸贴上去,可是遇见颠簸还是贴了上去,这下尴尬的轮到严御青了,少女的酥胸十分柔软,贴在他背上时,触感十分好,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是夜,赶往边关的路已走了大半,严御青看天要下雨,赶紧
', ' ')('停到一间破庙前。月月熟练地生火,严御青将马拴在庙后的小棚子里。
月月穿上厚衣服披着毯子还是觉得有些冷,严御青想了想,出去走到树边,轻唤:“琉璃。”
琉璃一身青衣很快落到严御青身边,落地无声,“这附近可有店家?”
琉璃比划:深山老林,没有店家,要下雨了,主子可是缺什么?
严御青道:“去买些酒来,我要暖暖身子。”
琉璃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囊,递给严御青,严御青接过,微微一笑,打趣道:“没想到一向以从不渎职着称的琉璃大人也有饮酒的时候。”
琉璃面色微红,飞快比划:是琳琅怕我晚上冷,买给我的。
严御青若有所思地一笑,不多语,转身进了庙,递给月月,月月打开,惊讶:“酒!严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
“过路的酒家,喝一口暖暖身子吧。”严御青上前往火堆添了些柴,月月喝了一口,呛的脸都红了,咳了起来,递给严御青,“严大哥,你也喝吧。”
严御青接过喝了一口,顿时感觉身体暖了起来,又递了回去,被月月拒绝,外面大雨倾盆,月月问:“酒家不进来躲吗?”
“应该是着急回城吧。”火焰烧得旺,严御青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一会儿就都喝光了,面色红润,赞叹道:“果然是好酒。不愧是留给心上人的。”
“什么?”月月惊奇,严御青晃了晃空的酒囊,笑道:“那个酒家留给他娘子的,被我强取豪夺了来。”
月月打趣道:“严大哥,你可真坏。”
“我坏?”严御青似乎醉了,一张英俊的脸朝月月凑近,那双丹凤眼映着火光越发波光潋滟惑人心魄,看得月月晃了神。
等清醒过来时,他已凑得极近,带着酒气的喘息扑面而来,却并不难闻,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月月,“我哪里坏了?月娘。”
月月心神荡漾,羞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口,看了严御青一眼,低下了头。
严御青觉得月月的眼睛里好像有钩子,勾得他心里发痒,月月那一眼被他瞧出了无限媚意,媚得他欲火焚身。
他凑得更向前了,“月娘。”声音柔得能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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