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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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入夏,清晨时分军营中士兵尚未起床,大门前守门士官打了个哈欠,万籁俱寂,远远传来马蹄的声音。

放眼望去,只见一队身着常服的人纵马疾驰朝军营赶来,打头的正是严御青。

这次薛厉要肃清剩余沙匪,派他去寻芳城内拔出眼线,事不麻烦,薛厉给了他三天时间,他两天就办好了,而且还来得及在城里逛了逛给月月买了好几本医书,他知道她爱看这个。

守门士兵对过令牌,就放了这一队人进去。

严御青纵马直到薛厉私帐前停下,下马后有人牵马离开,他上前问执戟士兵薛厉起了吗。

薛厉的声音就在帐内响起,“是御青回来了吗?进来吧。”

严御青从身边护卫的手中接过盒子,走入帐内,叩首请安后将装着人头的盒子奉上,薛厉身穿寝衣走过来打开看,惊讶道:“原阿奇?”

“正是。”严御青眸中有几分得意,原阿奇是沙匪头领原沓立最宠爱的幼子,这次进寻芳城和内线接头,正好被严御青撞见,命丧刀下。

薛厉合上盖子,将严御青扶起,纵欲过度的脸上倦容散去,取之而来的是欣赏的笑意:“好小子。”他拍了拍严御青的肩膀,“这次我得给你请功。”

薛厉让小兵送进茶水,顺便将盒子拿走放起来,他亲自给严御青倒茶,只听身后严御青道:“将军,这次剿匪我想做前锋。”

“怎么上次做前锋还没做够?”薛厉将杯子递过去,“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因为我想攒够军功,请皇上赐婚。”严御青嘴角轻扬,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薛厉试探道:“你看中哪家姑娘,直接让你娘去提亲不就得了。”

“她出身不太好,我娘怕不会同意。”

不会真是那个医女吧。薛厉干笑两声,十分心虚:“原来是……想先斩后奏啊。那便……让你做前锋。”

严御青喜上眉梢跪下领命后告退了。

刚出营帐,正碰上来禀报粮草事宜的夏侯携,夏侯携一见到严御青就想溜,严御青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道:“见到我跟见了鬼似的,你跑什么?”

夏侯携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哪有,我就是想起来,忘记拿账册了。”

严御青急着见月月,松开了夏侯携,“走吧。”

他走了好一会儿,一回头发现夏侯携还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你不是要去拿账册吗?跟着我干什么?”

夏侯携有些狗腿地跑上来,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要你管。”严御青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是不是去找林月月?”

严御青停下脚步,回头眯着眼看向夏侯携,还未开口,就听夏侯携有些忐忑道:“林月月在闻人越军帐里。”

严御青微愣,走向夏侯携,“你怎么知道的?”

夏侯携斟酌一下,道:“已经两天两夜了。”

严御青如遭雷劈,猛地揪住夏侯携的领口,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她被软禁了两天两夜了。”夏侯携看着眼前的严御青青筋暴起的样子,有点恐惧。

严御青不是愣头小子,他知道闻人越不可能什么都没干,瞬间双眼发红,“你为什么没派人告诉我?”当下松开夏侯携,心急如焚要跑去闻人越的军帐。

夏侯携追着他,叫道:“我也是第二天晚上才听说的,本来打算派人告诉你。可是……第二天晚上将军也去了。”

严御青的脚步停下,猛地停下,回头揪住夏侯携衣领,艰涩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将军今早才回私帐。”夏侯携看着严御青面色惨白如同即将死去的样子,心下害怕,劝道:“不过是个女人,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既然他们喜欢就让给他们吧。”

严御青如同五雷轰顶,失魂落魄,他不敢想月月经受过什么,对夏侯携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朝着闻人越军帐赶。

到了门口,不经通传就要进去,门口士兵象征性一拦,被他一掌拍飞,虽未伤及性命,也吐了口血。

夏侯携看着这副场景,心知不能善了了,赶紧让人把小兵带下去养伤。

严御青一进帐,就看见月月浑身赤裸呆坐在床上,喊:“夏侯携站住!”

夏侯携赶紧停下进去的脚步,退到门外,心里害怕他二人起冲突,想着军中只有薛厉能镇住严御青,可是……现在叫薛厉来只能是火上浇油,这下彻底不知该怎么办了。

闻人越本来正在洗漱,只见严御青愣头愣脑地闯进来,毫不在乎气定神闲道,“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却见严御青充耳不闻,红着眼盯着月月看。

闻人越眉头微皱,就看见严御青掉下了眼泪,他一时间被撼动地愣在原地。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见严御青哭。

严御青上前,看着月月被蹂躏的青紫交加的皮肤和呆滞的眼神,心如刀绞,怎么会这么痛?连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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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都是痛的,他轻声道:“月月,我回来了。”

月月毫无反应,好像失了灵魂的人偶。

严御青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月月穿上,月月任他摆布,十分听话。

他把月月抱在怀中,温柔地在她耳边说:“月月,我带你回家。”他将月月带回她的军帐,命小兵去寻芳城找琉璃,让他带着琳琅套马车来接他们。他找出一套衣服给月月换上,一边哭一边收拾月月的东西,医书和君怡留给她的东西必须拿上,闻人越给的全部丢出营帐。

收拾好了,他就把月月一直抱在怀中,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责备自己的话,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月月都毫无反应。

琳琅套着马车来到军营前,有些纳闷,严御青一直嫌有暗卫保护丢脸,从不让她和琉璃靠近军营,今天不知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居然让她和琉璃来接人?和旁边的琉璃对视一样,都是不解。

当严御青怀抱着一个人来到她面前的时候,琳琅和琉璃都惊恐地看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内心涌现惊涛骇浪,他们的主子最是坚强倔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哭过。

严御青把月月安置在马车上,他指着琳琅道:“月月,你不是喜欢找林良女玩吗?让琳琅陪你好不好。”

月月眼神微动,严御青擦干眼泪,露出一丝苦笑,嘱咐琳琅照看她,不舍地看了眼月月,下了车,让琉璃把车赶到老宅子,安顿好月月,“她还没吃早饭,让琳琅熬点……算了,你买点粥给她喝。琳琅要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主子,您……”琉璃比划着。

“我还有点事要做。”严御青的泪早就干了,眼神也变得狠厉无比,浑身散发一股子煞气。

“演武场,去不去?”闻人越刚从议事大帐中走出,就看见严御青冰冷的面容。

他笑了,有些不以为意,“难道我还会怕你吗?”

“哟哟哟!他们要约架啊!”周围一群军官起哄,有些个没什么急事就要跟着去凑热闹,甚至有人把薛厉也请了过去。

演武场内,闻人越和严御青摆开阵势,有人说了声开始。

二人就缠斗到了一起,闻人越武功和严御青不相上下,严御青武功讲究地是快准狠一招制敌,闻人越与他不同练的是稳扎稳打慢慢碾压,说起来两人平日里拆招,闻人越还要更胜一头。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严御青状若疯狗,每一拳都往致命的地方去,十分凶狠,像是招招要命一样。周围围观的人一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现在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闻人越见招拆招,主动出击,却抵挡不住严御青凶猛的攻势,严御青被打得不轻,但他就是不防守,宁可自己疼,也要让闻人越更疼,打到了后期,二人几乎不是在拆招而是在互殴,滚在地上,疯狂撕扯。

严御青看准时机将闻人越压在身下,疯狂殴打他的脸,闻人越只能用手臂抵挡,无力地承受着严御青的滔天怒火,脸上还是挨了好几下,一下就被打青了。

众人眼看严御青似乎是要把闻人越打死才罢休,赶紧上去勾住他脖子和手臂往后拉。严御青脸色被勒得通红,青筋暴起,也要上前打闻人越,众人看着要拦不住,赶紧让薛厉下来说几句。

薛厉心里明白为什么严御青这么愤怒,本来不想来,被强拉来,本来不想下去,被强拉着下去。

闻人越早被人扶起了,一张俊脸被打得青红交加,狠狠吐出一口血来。

薛厉下来走到严御青身前,道:“明日就要出征,你不是要做前锋吗?会议也不来,此刻闹什么呢?”

听得此话,严御青动作停下,像是泄劲一般慢慢瘫软下去,众人也慢慢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薛厉从来不玩有主的女人,更何况是自己宠将的女人,此刻看到严御青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愧,便上前去,伸手要将他扶起。

夏侯携本来也在刚才拉着严御青的阵营中,站在严御青身后,眼看着就在那一瞬间,严御青突然出拳狠狠打在了薛厉的下巴上,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气,薛厉飞了出去。

就在那一瞬间,薛厉看着严御青的拳头过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敢啊?然后就被打得飞出去了。

演武场内一阵死寂,众人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然后就看见严御青猛地上前,将薛厉扑到身下,伸拳开打。

“啊啊啊!”夏侯携急的跳了脚,“快快……救将军!”

众人一拥而上把严御青勒住拉开,这下可不敢松手了,薛厉被人扶起,捂着下巴疼得呲牙咧嘴,伸手指着严御青道:“欲擒故纵攻其不备。好小子!”

夏侯携听着薛厉咬牙切齿的说话,心惊肉跳,赶紧道:“这……严御青打架打糊涂了,把您当成闻人越了。”

“放屁!”薛厉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走到严御青面前,道:“臭小子,下手这么狠,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

“今天早晨开始的。”严御青被紧紧抓着,目光无畏地与薛厉对视。

他狠狠吐出一口血,指着严御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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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绑回私帐。”

路上,夏侯携看着被绑成粽子举着的严御青,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将军都敢打。你不怕死啊你!一会赶紧给将军赔礼道歉,要不然将军生气起来,就是岳阳长公主来都保不住你。”

严御青不说话,夏侯携气死了。

私帐内,薛厉蹲下看着被绑着躺在地上的严御青同样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自己的高高肿起的下巴没那么疼了,道:“真有那么生气?”

见严御青不说话,薛厉道:“不就是个娘们儿吗?虽然是个名器,到时候我再送你个更好的……”

话音未落,就见严御青目光冰冷地盯着自己,“她是我妻子。”

看来严御青是认真的,薛厉心中震撼,有几分心虚,嘴硬道:“无媒无聘的……”

“她是我心里认定的妻子,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薛厉坐到了地上,后悔了,道:“我不知道,不然……现在说这些也晚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和闻人越?”

“是。”

薛厉心里再次被震动,却道:“疯了你!闻人越是什么身份,晋王世子,今上最宠爱的侄子,你杀了他,你全家都得偿命。”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今上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也是我动不起的人。”严御青声音低沉,“不过没关系,你现在不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臭小子!”薛厉道:“只要你不用什么栽赃陷害的手段,我敬你是条汉子。”说着,切开了严御青的绳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压在身下暴揍。

薛厉欲哭无泪,卧槽,手这么欠干什么,看来严御青说杀了他们就是要把他们活活揍死。

“你小子!你明天不去做前锋了?”薛厉一边阻挡,一边道。

“不去了,我要陪我夫人,你还是换人吧。”

“妈的,军中无戏言,你知不知……啊!”又被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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