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身子可有恶疾?”
“自然没有。”
“不用避子的方子,又无恶疾缠身,每日如常侍寝,堪称独宠,如今已一年了,却从未有孕,可见其绝非有福之人!”
“这是什么道理?”燮信被他摆了一道,有些愕然。
“自古有福之人皆是子孙满堂,而为陛下绵延子嗣更需前世有德,今生又福厚的才可担待。”
“这倒是头一回闻说。”燮信很想命人割去那言官的舌头,但又觉传出去有损于自己的仁德之名,他干脆向后一靠,慢慢道:“这么说来,孤的母后也是无福之人了?燮氏一族人丁不旺,便都是无福无德的人君么?”
言官一时结舌难言。
燮信又环视众人,问道:“如果不立这女子,诸位觉得孤该立谁为后,才可不辱燮氏血统,又能成为有福有德之人?”
其实他并非一定给玉儿这个名分,即使立了别人,他也有办法将她留在身边。
立后之争实乃一场博弈。谁胜谁负,是否能够控制这帮旧臣,自己能否随心所欲地行事,或者……
监察史出列,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如同燕国联姻,娶其公主,血统相对,又可对其形成制约,保大燮边境太平。”
此番言论竟也有人应和。
燮信一笑:“为保太平娶其公主,孤与妓子何异?”他站起身,面上已有不悦之色,“燮国疆域没有一寸是从床帏之间得来的。”
说罢也不宣令罢朝,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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