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说一声今晚……”
“没事”安郝先开了车门从一侧下来,“阿河,戏我还是可以拍的,伤在腿上,都是擦伤,没必要让导演知道。今晚的事情,就不要声张了。顺便……你注意联系一下,千万别让哪家媒体知道了放出去。”他扭头拍了拍阿河的肩“这么晚把你叫出来真不好意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他转头看向晓竹恭“竹恭,你呢?”
“啊?”发着呆不知道在那里想什么的晓竹恭冲他笑笑“我也没事,就是稍微有点扭到了脚,不影响的。”
“好,”安郝神色柔软下来“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晓竹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站在那里挠挠头笑笑,和他一起上楼互道了晚安回去换了脏衣服洗了个澡,然后瞥了眼手机上又一个从晓母那里打来的未接电话不由伸手抹了一把脸叹气。
她认命地拿起手机“喂,妈……今天真的是意外……”
在晓竹恭借电话时,安郝则换完了衣服趴在床上去看手机通话录上的许笙两个字。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把手机放到床头选择睡觉。
第二天安郝照旧起得很早,不过这次他不是被闹钟唤醒,而是从噩梦里挣扎出来的。
那个梦太过真实,一辆又一辆的车疾驰而过,黑压压,密密麻麻,一律摇摇晃晃地悬在半空,然后从高空坠落下来,砸到他的身上去。
他被砸到地里,在梦境中看到自己的脊梁骨断掉、脊椎裂开,髓液一滴一滴,稀稀拉拉地流出来。脑袋像是某一部分凹下去,又像是某一个地方被挖掉了好大一块。
他爬起来双手环抱着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感受到自己还存在着,到了此刻似乎才终于有了几分后知后觉敢的害怕涌上心头。
要是昨晚没有被晓竹恭拉住,他可能不是残了就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先是什么都想不到,随后被晓竹恭拉住跌到地上去才在脑袋里飞速地想着各种事情,戏该怎么办,许笙该怎么办。
安郝想到这里努力睁大眼睛,用力抱住自己在床上静止不动,过了很久才心神稳定,随后就伸出手去拿起手机,刷了半天消息确定没有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许笙那里也没有发任何消息给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她这几天在为一个极其重要的贵族会议做准备,绝对不能分心。
刚刚的梦境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骨头一节一节地裂开断掉,白森森地带着淅淅沥沥的脊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