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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唤我神岳
说要上他,也不是立刻。两人洗干净身子,给云清简单浣肠,正好入夜。多燃了几支蜡烛,把屋子照亮堂。神岳抱着云清,躺到床上。
“不想做,随时让我停下。”
一句叮嘱,抚平了云清纷繁复杂的心思,他轻轻点头。面对此人,大概是没什么需要惧怕的吧。
神岳微微一笑,翻过去悬在他身上,慢慢俯身吻下。
唇与唇相贴,挤着那点空间,湿润的舌轻轻舔舐。
“不喜欢?”很快,神岳撑起身子。云清一直紧咬着后槽牙,整个身体都在用劲,棉枕都被脑袋压得两边鼓出来。他是云清,他了解自己,但不算死前那次,他没和人正经亲过,没经历过的事,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喜欢。
云清点头,又马上摇头,“我不知道。”云清都不知道,神岳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和你亲嘴。”云清只说了不知道,神岳就明白了自己的状态,唇再贴上去,“闭眼,放松。”
云清一向听他的话。
唇齿相依,松了劲,后槽牙就不再咬着,齿关被撬开。口与口连成通道,唇近里的软肉相磨,舌尖交缠。
鼻子呼出的气打在对方脸上,气息交融间两人似乎建立了一种连接,让彼此更亲密。
“喜欢吗?”
云清眼睛微张,脸颊染上点兴奋的潮红,“喜欢,还要亲。”
俯身再吻。趁云清投入,神岳的手开始不老实,爱抚他的身体。近来好吃好喝将养,云清身子康健不少,但摸上去还是干巴,尤其是肋骨,只有层皮包着,劈开炖了都没二两肉,抱着轻得很。
“呼呼……”云清喉咙深处情不自禁哼唧着。倒没起什么性致,只是喜欢神岳的触摸,这双热乎温暖的手总能让他舒服。
嗐,摸半天了,云清一点面子都不给。神岳心底暗自叹气,反手握住半点没硬的分身,像拔萝卜一样边撸边轻轻往外?。
云清起初没反应,分身充血立起,才突然意识到什么,避开神岳嘴唇,往下半身扫视过去。
神岳没说话,凝神关注云清神情。
云清目不转睛盯了片刻,眉头皱着闭眼,头往后仰。
“只是欲望,和他们没关系,忘掉那些破事。”
云清嘴动了动,没睁眼,也没出声。
“实在不想,我不做就是。”
“不。”云清眼睛突然睁开,“别停。”
“舒服,喜欢……呼呼……”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被简单动作刺激得有了感觉,云清全身僵直,抬起腰腹,往上送去。
“呜呃!”
秒射。
云清从射精的快感中回神,与神岳专注的眼神对视。
“喜欢……喜欢主人。”
“也喜欢刚才?”神岳往云清下身瞥了一眼示意。
“喜欢。”云清不曾迟疑。
神岳知道,那些画面除不掉的。他都没忘,云清更不可能忘,“想继续吗?”
云清点头,“主人上我。”
不是没碰过的,因为疗伤,云清已经习惯神岳对菊穴的触碰,所以之前浣肠清洗都顺利进行。
现在手指挤进去也不算大事。
云清这么想着,腹部突然传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对,那时感受过,隐藏在剧痛中,被他忽略过去了。
“主人……”
神岳正用指肚摩擦板栗,就见云清有些不知所措地凝视着他,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
“不舒服?”
云清点头。
神岳从板栗一瓣换到另一瓣,再摩擦几下,“这样也不舒服?”
点头。
轻轻蹭过两瓣栗子的中缝。这回连问都不用问了,云清眼中已经积蓄泪水。
神岳抽出手指,把他往怀里揽,“别怕,难受就不做了。”
云清窝在神岳怀里,心中的委屈才渐渐平复,主人该是没有想惹他难受的。
“我抱你去洗洗?”
什么……
耳边响起问询,问得云清懵了,这才发现,原来“不做了”,是在说“不上他了”。
“主人上我。主人还没上我。”眼睛控制不住泛起酸涩。怎么这就不上他了呢。
神岳看着怀中人急切的神情,明白过来,云清没懂他在做什么。
“云清,听我说。”等人安定下来,神岳才认真解释,“云清,我上你,就是要把我的性器,插进你肛门里。这个过程若是如我预期,你会得到类似射精的快感,这是通过刺激我刚才手指碰到的地方达成的。但是你感到不舒服,说明我上你你得不到快感,反而会难受。”
“所以,我们不做了。要是想发泄欲望,用别的方式也可以,刚才我用手你也是喜欢的,不是吗。”
云清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神岳的意思。
他想让神岳上他。但,他不想
', ' ')('再经历那样的事。
思虑再三,云清问:“主人上我,会有快感吗?”
“……”神岳近乎想到了云清问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他不想骗他,“会有。”
“主人上我。”云清做出决定。
“我就是你,我会永远对你好的,你不用这样讨好我。”神岳落下一个吻。
云清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不是讨好。我……我喜欢主人,不论主人是谁,我都喜欢。我只是……想让主人上我。”
不等神岳拒绝,云清就接着说:“主人轻一点就好。”
神岳没办法再说拒绝的话让云清伤心。
“好。”
扩张不算特别顺利。云清身体没有动情,还要避着栗子,属实是生扩。好不容易能放入并排三指,神岳赶紧和云清沟通:“要上了。”
云清看看他,视线移开,点头。
用身体分开云清双腿,大腿架起大腿,逼着云清把腿分得更开。神岳抽出手指,已经硬了许久的分身取而代之。
“呕。”就在进入的一刹那,云清上半身弹动,往侧面转。
“云清!”神岳心中一紧,赶忙抽离分身,帮他趴过去,手放在后心熟练地渡去内力。
云清趴在神岳臂膀上,对地止不住干呕,除了一些酸水和唾液,什么都吐不出来。
一会儿,一切消停。
神岳把他翻过来垫了软枕让他靠好,漱口后拿帕子擦净嘴角,又喂些水让他缓缓。
放下碗,这才问道;“怎么突然吐了?”
神岳已经检查过,但没什么结果。
云清不敢看神岳眼睛,低着头回答:“胃反酸,觉得……恶心。”
“你是觉得我……”神岳眉头紧皱。
“不,不是!”云清瞪大双眼,也顾不了许多,急切抬头解释,“我……我只是突然难受,不是……”
云清眼泪都急得掉下来,他说不清楚,但他想告诉神岳,不是因为他。神岳待他比掏心窝子还要好,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神岳和他是一个人,他喜欢神岳,想和神岳在一起,连这房事都是他想做的,他又怎么会嫌弃神岳,觉得他恶心?
“没事,没事,不哭。”神岳把他抱进怀里安慰,“我知道,云清,我知道。”
就算云清真的嫌弃他,觉得他恶心,神岳也不觉得有什么,唯平添心疼怜惜罢了。他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伤痛,他是死在那张破木板上,如果他活下来,面对一个人要上他的情形,不会比现在的云清表现更好。
“心里害怕吗?是不是怕我做那种事?”
云清眼眶中泪又涌出来,不等他着急,神岳连忙安抚:“没事,云清,我都知道,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和你行房。现在我是你的医师,你是我的病患,你有什么感觉就说什么,照实说就好,什么都不需要顾虑。”
“我……”云清迟疑一阵,“我只是……怕。突然很害怕,很紧张,胃觉得难受。”
“还记得吗?不想,我就停下。我不会伤害你,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我信的,我信的。”云清急切想剖白心意,“我真的只是……只是……”
“云清,这样,我们这次就先到此为止,以后我们再慢慢……”
“主,人!”云清打断他的话,泪光中的面庞浸着坚毅,“你信我……”
神岳无奈叹气,摸着云清的脸颊凑过去亲了亲。
自己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神岳知道云清没有骗他,只是他不想伤他半分,不忍见他害怕,难受,但自己显然低估了云清的执拗。
要不然……
“你上我吧。”神岳提议。
“什么?”
“云清,你只是想和我做,不是想被人上,对吧。既然你会反胃,里面弄着也不舒服,不如你来上我。”
云清被神岳的话冲击心灵,半句回应都说不出。
半晌,云清回神,问道:“主人被人上过?”
“不曾。”理所当然,无人胆敢冒犯谷主。“你若上我,便是给我开苞。”
“我……我不会,也没想过。”贵如谷主,怎么能雌伏于他人身下,“还是……还是主人上我吧。”
“……好。你放松,我们再慢点试试。”补了润滑剂,神岳重新开始扩张,想到了有趣的事,“云清,你若以后想上我,我随时可以。”
云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装作没听见,却又觉得自己不能辜负神岳的心意,轻声应下。
重新扩好,神岳摆正姿势,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他不急着进去了。
“如此,害怕吗?”
“有些……紧张。”云清实话实说,“想离主人近一点。”
神岳俯身和云清交换一吻。吻毕,云清喘着气,倒是不紧张了。
“我会很慢,很轻。像这样……”神岳抽出手指,握着分身上端,从开口压进去一点,然后滑出,如此反复,“这样不疼,对
', ' ')('吧。”
“不疼。”
“不疼我就再进一点。”神岳在进出的时候压进了整个头部,“这样也还好,对吗?”
“嗯。”
“那这样呢?”神岳入了更多,出来的时候也不全拿出来了。
云清眨眨眼,“有点……胀。”
“很难受吗?”神岳不动了。
云清觉得眼睛泛酸,“不难受。”
神岳继续。
如此问着,一点点入得更深,即便被压到刚才不舒服的地方,云清也只是说没事。
等神岳告诉他“完全进去了”,云清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脸上全是泪水。
神岳默默帮他擦去,显然是一直看着呢,不过没有声张,安静地,沉稳地,又满是温柔地进入他的身体。明明身体里含着的东西热到发烫,却看不到神岳脸上的欲念,只有些许疼惜,些许他曾经不理解的热忱,让他全然信赖,想要亲近。
等神岳动起来时,云清又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情欲,像在灼烧他的身躯。发现时,云清的身体也被点燃了。
原来……原来那不是难受。手指触碰的地方,不是难受,是舒服的,要很多很多的舒服。
云清抬手,抱住神岳的背,让自己离他很近很近,双腿不知何时夹住了神岳腰侧,下身自己在动,晃着腰,吞吐快乐。
喉中溢出令神岳发狂的鼓励,又被咽在唇齿相接的奖赏里。
高潮来得如此及时,从身体内部荡漾开来,热浪席卷。
对神岳来说,却是一盆冷水,浇透了身心。
云清停留在快感的余韵,神岳便等着,云清回神,神岳便耐心问询:“累……”
“还要!”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喑哑,迷离的神情充斥着欲望。
神岳怔住了,身体却帮他做出诚实的回答。
草他,用力草他。
敏感的身躯,如此执着地蹂躏,在一次次高潮不自主的挣扎中,神岳仅剩的理智消耗殆尽。
射到他的身体里。他想,射进去。
秒射后疲软的分身早已重新立起,随着两人的行动蹭着胸腹,摇曳空中。
下面要,上面也要。云清晃动着身姿,手从神岳脊背晃下来,挤到两人中间狭小的缝隙中,想要抓住它。
捣乱的手被捉住,羁押在头顶,随之是更猛烈地草干。
什,么……
云清的欲念一下子被冰水淋了个透心凉,快感如潮水,他却心如磐石,只觉得冷,拼尽全力挣扎,想把手腕从掌心中扭出来,却被压得更死。
此时此刻,快感与他无关。
无论他怎样挣扎,手就是被人钉在那,挣不脱,逃不掉。
从来都是这样。
他从来,都逃不掉。
他就像水中的浮萍,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他能决定的。
浮萍被浪花淹没了,浮萍被水流撕扯,绞了个稀烂。
仅剩的那点汁水全撒进了潮中。
叶片沉底。水包围着他。
最后,泪水洗了枕头,欲望却填了满足。
最后,热精浇了肉铺,尿水也冒了满铺。
哭声从呻吟中长出,像一枚针,扎向神岳的太阳穴。
自己,做了什么……
云清脸上,身上,全是水。
欲念不存。
“云清,云清……”冷静沉着再与他无关,慌乱地把人抱进怀里,“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哭声变成撕心裂肺的悲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错了云清,做错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让你害怕了,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要,求你,不要……”祈求的声音掩盖在哭声下。
“云清!”神岳振奋起几丝精神,“云清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再信我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云清趴在神岳肩膀上,哭得难受。
神岳反应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肉棒还在云清身体里,云清就这样坐在他的根上,被他抱在怀里。
“抱,抱歉。”神岳托起云清,把分身抽出来,“实在抱歉。”
“别怕,我们不做了,别怕。”紧紧抱着怀中人,只希望他能好受点。
惨烈的哭声渐渐变成抽泣。似乎只要把分身拿出来,就已经足够平复心情。
“云清,对不起……”
“我害怕……我害怕,害,怕!”软绵的拳头砸在胸膛。
“我知道,我明白,是我的错。对不起,云清。再信我一次,好吗?再信我一次。不会这样了。”
他哭了很久。不算被轮,该是最久的一次。那时候哭,是因为痛苦,绝望,现在,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此时无论哭多久,总会被紧紧抱在温暖的怀中。
泪干了,连啜泣都只是偶尔,云清闭上红肿
', ' ')('的眼睛,就这样靠在神岳肩膀上,听他道歉。
“洗洗。”嘶哑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
道歉停了,没让他说第二遍,神岳认真分辨声音,接着抱他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包裹了身躯,神岳的手心轻轻按在他的喉头,暖流平复些许嗓子的疼痛。
“吓到我了。”
“对不起……”神岳心疼地把云清抱得更紧。
“知道怎么吓到我的吗?”
“我做得太猛了。对不起。”
云清无奈一笑。他就知道,神岳根本没意识到他是因为什么而害怕。神岳的动作太自然了,也压根没想伤害他,不是故意为之,自然不会留意这样的小动作。
“你把我的手压在头顶。”
什……神岳回忆,想起,还真有这么回事,云清也是在那会儿崩溃的。
自责的情绪铺满心房。怎么就没想到,云清会害怕禁锢。“对不起,我……”
“没事了,下次主人要压我手,记得给我说,压上了也要记得安慰我,别让我害怕。”
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可以了吗?
“今天主人上我,除了按住我的手让我害怕以外,其他的我都很喜欢。”
怎么感觉……被安慰了。
“我喜欢主人。”
“嗯。我也……”平时听惯的词,今日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云清直接唤我神岳就好,不需要称呼我为主人。”
云清嘴角上扬,水中的浮萍飘到了港湾,他到家了。
“我喜欢岳。”
“我也喜欢你,我的,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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