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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相认
这三天寒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起先他还是云清,被绑在那木板床上等死,下一刻,自己就变成了寒水,有了他的所有记忆。
确认了时间,地点,直到深夜他才偷偷从住所跑出来,赶往云清所在的那片杂役居住的地方。
寒水想知道云清是否还活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中的屋子还在那,云清却不见了,他还一头撞上他最恐惧的人。
狗剩儿说云清还活着,说要带他去见,不知道把他带去了什么地方。看样子,是比夏医师还要尊贵的贵人的院落。狗剩儿竟然能指挥得动那些穿着体面的侍女,狗剩儿究竟是什么人?
寒水知道自己被软禁了。那些侍女虽然对他恭敬,吃穿用度安排得比夏医师的侍妾还要好,可每当他想出门,都会被人恭恭敬敬请回来,想问这是哪里,她们的主子是哪家,却半点口风都不透露。
狗剩儿也人模狗样地换了衣服,每天会过来转转,只回答云清还在恢复身体,不能见他,让他安心等着,其他什么都不说。
算算时间,已经是三十日上午了,狗剩儿终于把他带出了房间,带他去见云清。
寒水没想到,他这几天待的那间屋子离云清这么近。狗剩儿把他带到人跟前就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那。
他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还有靠在男子怀里的云清。
“寒水,听狗哥说你是来找我的,你找我什么事?”云清被男子掐着脖子,虚弱地说道。
寒水盯着那只掐脖子的手,又看看云清的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云清嘴角勾了勾,与男子对视一眼,又看向寒水:“这是救下我,为我医治的贵人,没有他,我已经死在木板上了。我现在嗓子不利索,没有他的帮助,不好说话。”
“多谢贵人相救,寒水见过贵人。”听闻男子竟是这家的主子,寒水赶紧一礼。
“有事赶紧说事,没见云清身子还虚着呢。”男子催促。
“我没事,你别吓着人家。”云清和男子说话嘴角都是带笑的,似乎与男子很是亲近。
然后寒水就见男子低头。他这个位置看不到,但根据两人的姿势……男子竟是在和云清亲嘴?!
应该只是亲了一下,男子很快抬头,目光一直落在云清身上,看都不看他,倒是云清看过来。
“我现在身体确实还弱,你有事便直说罢。”
寒水看看云清,又看看这位所谓救了云清的贵人,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云清似乎看出他有所顾虑,说道:“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再等些时日,等我身体好些。我现在离了他,话都说不成。”
寒水赶紧借坡下驴:“我的事不急,等云清身子康复再说不迟。”
“狗剩儿,把他带下去。”男子的声音不大,能不能传出屋还难说,寒水奇怪地往门口望去,狗剩儿也没在听墙角啊?
狗剩儿确实是从外面进来的,“请。”
“寒水告退。”寒水对男子一礼,跟着狗剩儿离开了。
寒水没发现,本该无视他的两人,目送他离开。
“他恐怕认为这都是你做的局,是你安排狗剩儿轮奸我,然后再救我。上辈子云清最初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太巧了。现在狗哥又是一副你的亲信样,此事的真相在他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现在就让你和寒水单独待在一起。”
云清点头认同:“那就让他再等些时日吧。人都到跟前了,不碍事。倒是岳刚才……亲我亲得好自然啊。”
神岳闻言又亲了云清一口。顾虑云清身子,这亲吻仅仅是浮于表面的一下,“昨日还是你讨的,今天就不让了?”
云清笑道:“让,怎么不让。”
这一等,寒水又被软禁了好些时日。
狗剩儿还是每天过来看看,兴许是为了让他安心等着,比起之前什么都不说,狗剩儿会告诉他云清身体恢复的进展。
他询问狗剩儿,他在这待着,夏医师那边怎么办,狗剩儿竟让他放心,告诉他,他已经被贵人要来了,从此他就是贵人手底下的人。
把他的退路给断了,还让他放心!?
终于,寒水再次被狗剩儿带离屋子,去见云清。
还是那个男子,还是倚靠在男子怀里的云清,比起上次的面无血色,现在云清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寒水行过礼,男子对他说:“你与云清单独说话可以,不过我得把你绑在椅子上再离开,你可愿意?”
寒水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他是被男子软禁的,若是男子想对他做什么,哪用得着他同意。
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男子守信离开。
“他走了,你找我究竟有何事?”云清不复笑容,一脸凝重。
寒水往门口看了一眼,不答反问:“云清,这等贵人,是如何救得你?”
“我被……躺那等
', ' ')('死的时候,他就来了。我不认识他。”云清眼神躲闪,而后直视寒水,“我也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又为何要来找我?”
寒水有一股想把话挑明的冲动:“狗哥是他的手下,云清,这等贵人为何救你,你可明白?”
“我明白。”云清点头,“你是想告诉我,都是他派狗剩儿轮奸我的,对吗?”
寒水瞪大了眼睛,云清知道此事,既然知道怎么还……
云清笑了笑,这笑容多少有些苦涩:“他对我很好,虽然是他派狗剩儿做的,但他对我很好,而且他对我坦白了,是他安排的,他喜欢这种……他会对我好的。”
寒水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了。
“那,你呢?你和他是一伙的吗?”云清认真问道。
“什么?不,不……”
“他都直说了,你也不必瞒着我。”
“不,当然不是。”寒水赶紧否认。
“那你就是另一伙的喽?”云清都笑了,像是感觉此事非常滑稽,“我只能从一个人,要不你背后的人和他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
完了,说不清了。“云清,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另一伙的,我只是来找你。”
“寒水。”云清突然变得严肃,“你究竟是谁?”
“我……”
“我躺在木板上的时候,就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撕了出去,心里空落落的。”
寒水闻言愣住。
“是我让狗剩儿在那等着的。他对我确实不差,我不方便说,他虽然可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细问,就让狗剩儿去了。你既然和他不是一伙的,也不是另一伙的……你究竟是谁?”云清的眼中有着煌煌炽热。
寒水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嗓子发紧,他不想再管那许多,脱口而出:“我是你。”
似乎这个消息太难以令人接受了,云清眨眨眼睛,然后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问道:“你怎么证明?”
最关键的话都说出口了,证明对寒水来说就是一件小事,只一会儿功夫,寒水便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啧啧。好家伙,我还是头一次见识到,原来岳的演技这么好,刚才我听得都差点信了。”狗剩儿从外面走进来,神岳跟在后头。
狗剩儿自己是听不成墙角的,他让神岳帮他,听到了全程。
“什么?”寒水要不是被绑着,都能吓地跳起来。他被骗了。此刻寒水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神岳进来继续让云清靠在他怀里,狗剩儿为寒水松绑以后,自己拉来一张椅子坐下,还给寒水倒了杯茶:“云清,没事了,别紧张,我们慢慢聊。”
“什么……”寒水看了看他们三个,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让云清从头给你说吧。”狗剩儿从床上拿了个软枕,垫到身后,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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