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出口恶气我多喝了两杯红酒,这餐饭快结束时我打个招呼去洗手间。
生理顺畅后我从隔间推门而来,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洗手,甚至欣赏了一会儿新做的指甲在水流冲刷下粼粼的美态,在心里默默数数,不多久,便听见怒气冲冲的高跟鞋声大步走近。
“祁愿你,你真是目中无人!”
骂人的脏话在阮沁玉的口中犹豫了一秒被她吞下,替换成看起来十分没有杀伤力的目中无人。娇小的个子,颤抖的肩膀,眼中像是要喷出火。
我转换姿势虚倚在洗手池边,稍稍抬起下巴觑着阮沁玉:“不是因为目中有人才会关心阮小姐和阮小姐的未婚夫吗?”
我把她噎了一下,接下来准备说的话全部作废,她仍是胸膛起伏气得不行,开始语无伦次:“既然知道就应该滚的远一点,别跑到C城来碍我的眼!”
“哈,”我几乎要笑出来,“要不你现在去问问你爸,如果我真的不来碍你的眼,到时候生意黄了是你滚还是我滚。”
“你这个贱人,那天的口红印是你的吧?分手了还跟西宴哥哥勾勾搭搭,故意设计陷害我们,现在搞得婚约解除你满意了是不是?”阮沁玉的脏话还是没憋住,情绪激动的质问到结尾处转变成发泄似的尖叫。
她到底还未完全丧失理智,手指攥着银闪闪的小包在空气无能狂怒挥舞了几下,最后僵硬地垂在身侧,没打到我身上。
“你好像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是你在我和陈西宴谈恋爱的过程中,没完没了的纠缠。”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欣赏完她狂乱的动作,礼貌提醒道。
“如果没有你,西宴哥哥肯定会被我感动最后答应我的!”阮沁玉倔强反驳我,因情绪激动而放大的瞳孔,这时候都不忘倒映出对陈西宴的痴迷。
“你非要这样想,我能说什么呢?”我唇角下撇,耸了耸肩。
果然恋爱脑患者的世界,谁来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