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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体力的一晚,让两人都睡了个大懒觉。
徐家清只觉得怀里抱玉般凉飕飕的,睁开眼睛时,看到月牙光赤着全身,猫儿一般蜷了双腿,偎在自己怀里。
他浅笑了一下。两人睡一起这么久,哪次也没有像这次一样,醒来时都是一丝不挂地相拥着。
“月牙,醒了吗?”
月牙睁开混沌的双眼,抬头时对上了徐家清的早安吻。他顺着揽住月牙的肩膀,再度将他环到了身下。
一个绵长的吻,又让月牙的头脑中填满了淫秽的非分之想。
“家清…”他趁着吻累了,立刻抽出来嘴,“已经早上了,我们还要那个吗?”
“小傻子,你想吗?你想,我们就那个。”
月牙耳尖泛红,想试图阻止徐家清接下来的动作,调整了自己略显紊乱的呼吸,泯灭自己眼睛里嚣张的欲望火焰,未知处的灼热感让他鼻尖沁出一层细汗。
“我想,可我下头很痛。”
徐家清听了,从月牙身边跪着立起,这才清楚地体会到左腿膝盖处骨头的锐痛,昨晚是情迷意乱,加上酒精麻痹,让他忘却了腿伤的痛楚了。
他将月牙的腿分开,月牙乖觉,任他抓着脚踝,却再无力说话,早有一股热热的花蜜从花蕊中涌出,着手去摸,仍是清液之中,掺了血丝的鲜红。
再看床单上,更有已然干涸的精斑,和属于月牙的落红,突兀地玷污了洁净的布料,让人很难不注意。
昨晚他还是有些粗鲁了,才让月牙这样子吃了苦。而且最让他后知后觉的危险是,昨晚的全程,他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月牙,我们先起床。我们去吃早餐。等会阿姨要过来的。她…会给我们收拾床铺。”
“…家清,我起不来了,我没有一点力气。”
“是我不好了,月牙,我先扶你去洗澡,洗完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等着我。”
“…嗯。我会的。”
徐家清顾不上自己的断腿了,把月牙泡到了水里,急匆匆地出了门。月牙在温水之中仔细地清理了昨晚过度劳累的肉缝,想起自己已经把身体交托给了徐家清,这初夜的感受算不得舒畅,却让他心甘情愿,回味无穷。
徐家清拐着腿跑去庭院外的药房买来了验孕棒和避孕套。他可不想头一回就中标,不然哥哥嫂子非把自己大卸八块不可。
而且,他更不想以后对不起月牙。
好在回家后测了测,月牙没那回事。他才松了口气。
月牙拿着他买来的小盒子,举着手摇动着问他:“家清,这是什么?”
徐家清回答:“上面写着呢,避孕套啊。…就是我们做爱时我戴着,你就不会怀孕了。”
徐家清没给月牙解释这么细,反正这玩意月牙也完全用不上,但月牙好像不高兴了,心里受伤一样低下了头。
“家清,你不想我怀孕吗?”
“当然不想!你才几岁,你生的了孩子吗?”
“你昨晚说,你会娶我的…”
看月牙忸怩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话,但徐家清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对月牙说的终生之定的话了。
“你既然要娶我,我以后,不就得给你生娃娃吗?”
“嘘嘘嘘…月牙,月牙,这话你可不要逢人乱讲,特别是你姐姐和我哥哥。我当然也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块,但是要等你长大了。”
“长大?我现在还不够大吗?我都已经有月潮了。我要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呢?”
这是个连徐家清也不好回答的问题。他能如何解释,等你成年?等你把身子调养好了?还是等你和我结了婚?
没有人能给长大下定义。徐家清比月牙大五岁,但他对着哥哥嫂子讲自己长大了,也照样会问心有愧。更多的时候,他是个和月牙一样不懂事的小孩。他像月牙一样,觉得世界的运转就是应当按照自己的设想分毫不差,所以任何的变故降临到身边,都会让他在短时间内难以理解,拒绝承受。
就像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没有勇气,把给月牙寻亲的事情告诉月牙和嫂子。做护工时蒙士谦的一句话一直牵着他的心。
他怕如果月牙真的寻到了他的亲人,他就会离开自己,离开徐家。可他又无法违背着良心不在暗中默默推进这件事情。
如果为了把月牙留在身边,而阻挡他与他的家人相见,那他徐家清算什么男人?月牙是个多么在意自己会被亲人抛弃的孩子,亲子鉴定的结果在下午就会出来,他却没有勇气去找罗森问清结果。
他好怕他刚刚得到了月牙,就迫不得已要失去他。
毕竟他不过是月牙名义上的恋人,而对面,则是月牙一生一世的血亲。
看着坐在书桌前画填色布画的月牙,徐家清想到了嫂子时淼。如果这件事也让时淼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舍不得这个和自己好不容易活到如今的弟弟离开自己?
“月牙。”
徐家清凑到月牙后背,将他
', ' ')('的碎发拢到耳后,月牙正要回头,身体却一僵,徐家清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画直线。
月牙的心脏被打了个结。
“家清,你看我画的这个…”
“月牙,我真想陪着你,一起长大。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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