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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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的脑袋瓜还理解不了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大变故。

月底的一个傍晚,徐家清吻了下熟睡的月牙后,被罗森和董轶一块接走了,他们动作静悄悄的,没有惹出什么动静。

月牙早先在床上睡着,做了个潮湿的梦,他梦到自己光着身子在一片芦苇浅滩里,下身泡在黏黏糊糊的清水中,四下黑黢黢的,也没有声音,突然围住他的芦苇被拨开,一只手向他伸来,他抓住了这只手,被手的主人拉进了怀中,他看到徐家清也没有穿衣,竖起的阴茎在空中颠跳,月牙迫不及待地扶着那里,塞进了自己身下淋漓的小肉缝,他搂抱着徐家清的脖子,双腿环合在他的腰上,上下颠动着抽插起来,让徐家清破开他身体的最深处。明明周围是没有人的,但月牙就是很怕,他不断问“姐姐姐夫会不会知道…”下身却停都停不下来地吞吃着徐家清的阳峰…他醒来时,口里还在呼唤着二哥哥,那被子被他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右手手指泡在自己的阴户里,那里麻酥酥的,特别是阴蒂的莲花蕊,碰也不能碰了,内裤下面淌出滑溜溜的汁水。月牙一下心慌地腾腾跳,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气也不敢喘,右手一点点从内裤里退出来,映着窗边如水的月光,他看到自己的手指上分明蘸着一点血。

他将手指噙到嘴里,把血迹含掉了。来潮之前的一周就是这样的,就算这个人整天躺在自己身边,他也总是做和徐家清的艳情之梦,梦里他是那样迫不及待,渴望徐家清可以满足他无穷无尽的欲望,并不像现实中与徐家清偷情时那样谨小慎微。

平软了身子之后,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向姐姐姐夫说清楚,他和徐家清在一起了,他已经是徐家清的人了。

这样的事,自然要先征求徐家清的同意,但月牙一掀帘子,对面空了。

他光着脚跑遍了整个黑洞洞的别墅,也没找到徐家清的踪影。一起消失的,还有徐家清的轮椅和拐杖,以及他的行李箱。

月牙的第一反应,是给他打电话,但过去之后,徐家清的手机关机了。他不可以看不到徐家清人在哪里,只要离他一远,蒙爷爷说的那个咒就会在他心里冒泡泡。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别的,跑上了楼去敲响姐姐姐夫的房门,敲了半天才开,姐姐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迎上了他。

“月牙,你怎么这样?满头的汗,脸也红红的。”

姐姐给月牙擦了汗,领他进了屋。姐夫的睡衣没有系扣子,月牙看到,马上扭了身子回去。

“你把扣子扣上,像什么样子?”时淼小声提醒着徐家英。

这房间里吹着冷气,月牙只穿了件徐家清的宽大的短袖,可以遮住他的屁股,冰凉的空气直向他两腿之间钻。

那里因为梦里自渎而流出来的爱液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会被冷风一吹,让月牙觉得那儿疼得一抽一抽的。

“月牙怎么过来了?”徐家英问。

“二哥哥不见了。”月牙扯住短袖的下边缘。

“他去宣州了。月牙,你应该早点睡,你快要生病了。”

“为什么二哥哥要去那,却不告诉我?”

“因为…”时淼看了眼徐家英。后者立刻会意,朝月牙招了招手,把他招到了自己身前。

“小榕,如果现在姐夫告诉你,你的亲生爸爸妈妈很想见你,你愿意和他们见面吗?”

月牙看着姐夫,又看了眼姐姐,眼里写满了惶惑:

“爹妈说,我爸爸妈妈把我扔掉的…”

“不是的小榕。”姐姐抢话说,“在月牙岛的爹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也没有把你扔掉,他们是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把你弄丢了,这十几年,他们一直在找你。现在他们找到你了,想和你见面。”

“找了十几年,才找到我?”

“…是啊。要找到你很不容易的。这要多亏你家清哥哥忙前忙后的帮你联系,小榕,你还记得你曾经在医院见过的蒙爷爷吗?他是你亲爷爷。”

“二哥哥帮我找到的我爸爸妈妈?…还有爷爷?”

接二连三的发问里,听不出一点月牙的喜悦,只有困惑和不可置信。

徐家英隐隐觉得,月牙大概率不想离开徐家。

“小榕,后天早上,你爸爸会来接你回家。明天,你姐姐会帮着你收拾衣服。”

月牙盯着姐夫的眼睛,慢慢摇起了头。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他曾经把月牙岛上的土坯房当成自己的家,可是爹妈把他给卖掉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徐家清给他的家,现在又要被莫名其妙地接走,那到了下一个家里,谁是他的家人,还有谁能像姐姐姐夫和徐家清一样子对他?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他就又会被另一群人接走,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当成试婚丫头呢?

他的眼睛一点点红了。

“姐夫,你们是不是也要,也要把我卖给别人,你们也不要月牙了吗?”

“不是不是。”徐家英立马把月牙搂在怀里,冲着时淼微微摇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小榕,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你,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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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你回你的家的。”

“回家…不要!”月牙拼命摇着头,“我不去,我哪都不去…姐夫,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给你们干活,我以后不再和二哥哥一起乱跑了,我会很听话,我,我还可以挣钱打工,我愿意做你的试婚丫头伺候你和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卖掉…我求求你了…”

月牙扶着徐家英的膝盖跪下去磕起了头,他单薄的脊背从短袖下显出来轮廓,徐家英和时淼面面相觑,时淼已经随着月牙一同哭了起来。

“小榕,你起来。我们不是卖掉你,姐姐也舍不得你走啊……但后天要接你来的叔叔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爸爸,你不可以不认的。”

地上的月牙却突然失控地抽泣了起来:“不要…你们都骗我。二哥哥同我说过,这里就是我的家,他会一直陪着我的。你们都骗我…啊……”

他捂着眼睛冲下了楼,在徐家清的屋里,他把房间门反锁,躲进了被子里,不管姐姐姐夫如何敲门,他都裹着被子不回应。

亲生父母…如果是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把他丢在那个小岛上十几年?月牙咬着被角哭成了泪人,为什么不管到哪里,他都摆脱不了被人嫌弃的命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亲生父母不要他,陪他长大的爹妈和姐姐不要他,现在,连曾经许诺过要娶他的徐家清也不要他了。

那他曾经搂着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是假的吗?他说过以后可以每天陪着自己去海边,也是骗自己的吗?这两个月在徐家经历的快乐和温暖,都成了一场醒不来的梦吗?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慷慨地给了他希望,却又丝毫不留情地夺走呢?如果这些注定是他得不到的,为什么当初他们要骗他,说这里是他的家?

如果这里也不是家,那月牙的家会在哪里呢?

越想着这些,月牙越是心如刀割。此刻他多么希望徐家清能在他身边,他多想亲口听着徐家清向他解释,没有人会卖掉他,没有人会抓走他,他还可以留在徐家清身旁,等到他长大了,他就可以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可这个自己热烈地恋爱的男人,却是亲自联系着下一位“买家”把自己卖掉的人,就在自己要离开前,却一面都不愿意见到自己,一句解释也不愿留下,甚至连离开也要偷偷摸摸地背着自己。

他被遗弃在了一个黑暗的梦里。

“啊……”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在床上痛哭起来,没过多久,那两腿间突然一热,一大股血从下身的产道如泉般出涌,洇湿了床铺。月牙起初以为流出的是梦里没有排尽的春液,因而依旧浸淫在悲伤里不做反应,但他逐渐觉得冷了。这房间明明闷热得让人浑身出汗,可他却忍不住抱住肩膀,徐家清的房间真是好冷好冷啊。他动了动腿,发觉一滩湿涩的液体竟从大腿根沾染到了膝盖上,磨动那里时,一股咸腥的气息从被子下荡了出来,和舌尖上残存的味道一样。

月牙知道自己的潮期提前了,而且糟糕透顶的是,他再一次弄脏了徐家清的床。他想坐起来把门打开,这样姐姐姐夫就可以进来救他,却发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连开口喊话的力气也没了。

月牙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迫近。残存的神志使他微微睁开眼睛,以极其软弱的目光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求救。

“家清…”他的冷汗和眼泪混着一起从眼角淌下来流进耳廓,“家清,救命啊……”

他的身体在下沉。

“小榕,月牙,开门啊!月牙……”

姐姐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月牙下沉的身体迅速上升了,似乎有一股微风托着他升起。可他对这拯救生命的声音,无法予以呼应。

“等我找备用钥匙。”姐夫冷静的呼应代替了月牙张口发出的干燥的求救。

一切都消失了,月牙的身体复又下沉,犹如一颗在空气里跌落下去的石子。突然一股强烈的光芒蜂拥而来,立刻扯住了他,可光芒顷刻消失,月牙感到自己被扔出了徐家。姐姐的呼声消失后,屋内仿佛大雾弥漫。

月牙被巨大的恐惧捕获,像幼年在小木床上经历鬼压床一样,他知道自己是有意识,有思想的,可无论如何,困意像一只妖怪把他拖进幽深的洞穴,试图让他屈服于安静的沉睡的淫威。但沉睡之后是什么呢?自己还可以醒来吗?那灿烂的阳光和藏蓝的窗帘还能否再次闪亮在月牙的眼睛里?由于不知道,所以月牙为此而惶惧。

房门处发出锁舌拧动的声响。那是最后一片光明的涌入,使月牙的意识出现回光返照,他向徐家清发出内心的呼喊,回答他的是门的打开。

月牙的身体终于进入了不可阻挡的下沉,速度越来越快,并且开始旋转。在经历了冗长的窒息以后,突然获得了消失般的宁静,仿佛一股微风极其舒畅地吹散了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化作了无数水滴,清脆悦耳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来沉睡之后是这样舒适,什么都可以忘却,什么都不用考虑,也没有疼痛和寒冷的侵袭。

在窗外摇曳的疏影下,月牙因失血过多而瑟抖着,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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