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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池和严征相处了这么久,虽然对他的家世有一点模糊地概念,但真正见到他们家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把。
严征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之后解释道:“我爷爷不是喜静的性子,这里时常要开晚宴,所以当时才建得大了一些。”
一般的老人家都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严家的前家主竟然是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让他生出一些好奇来。
第一次进这种家宅,宿池还是不免有些紧张,严征拉起他的手,指头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牢牢相扣。
为了方便,他今天只穿了简单的休闲服,但现在却有些后悔了,总觉得自己和这里透出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严征察觉到身体的僵硬,偏过头道:“放松一点,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宿池问道:“我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衣服?”严征失笑,“就这样,看起来挺好的,说不定我妈还以为我老年吃嫩草。”
宿池眼睫扑闪,他张了张唇,小声地回道:“你又不老。”
听到这句话,严征忽然揽过他的肩,在他侧颊上亲了一口。
“宿池,你可真是个宝贝。”
面上温热的触感经久不散,宿池抬头便看到不远处一名妆容精致的富家小姐牵着一只小型犬散步,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下意识和严征隔开了距离,待她走近,宿池又挪不开眼——她实在长得太好看了,被造物主亲吻过的五官无一不冲击着人的眼球,任何娱乐圈自诩外貌出众的明星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最关键的是,她的眉眼和严征还有几分相似。
宿池被这猛然的美貌冲昏了头脑,晕乎乎地问道:“这是你姐姐吗?”
严征掰过他的头,“别看了。”
宿池以为自己冒犯到了别人,回过神道歉,“对不起。”
随后他便听到严征的声音,“那是我妈。”
宿池:“……”
直到黎玉走到他们面前捂唇笑起来,宿池才磕磕巴巴道:“伯,伯母好。”
“你好。”
黎玉上下打量着他,眼神却显出一种别样的慈爱来,被这样的大美人看着,宿池觉得自己浑身像泡在蜜水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严征不动声色地将他挡住,“妈,爸现在在家吗?”
“在呢,你第一次把人带回家怎么能不在……哎呀别那么小气,让我看看你媳妇。”
宿池被她捉着手腕拉进,黎玉身上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子,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皮肤上的一点瑕疵。他走神想道,怪不得严征生了副人神共愤的容貌,有个长成这样的母亲,也不奇怪了。
“模样可真俊。”黎玉仔仔细细地瞅着他,毫不吝啬地夸道:“我就知道我儿子眼光不会差。宿池……我记得你的名字是这个吧,我叫你小宿可以吗?”
宿池面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下去,心想你儿子可比我好看多了,点头道:“叫我什么都可以。”
“好了,你们都累了吧,先进屋休息吧。”黎玉冲他一笑,拽了拽手上的绳子,“闹闹估计最近在家憋久了,我再带它在外面溜达一会儿。”
她脚边的那只白色卷毛犬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开始绕着她撒欢,将垂至脚踝的裙摆撩得来回摆动。
等跟她短暂地道过别,严征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黎玉在家族群里发的消息。
玉兰~:我看到了!好可爱啊啊啊,还会害羞!想抱在怀里搓一把。
严征关掉屏幕,看到宿池还在无意识地搓着耳前的碎发,“我刚刚会不会给伯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严征揽着他,亲了亲他的耳朵,“你别看我妈那样,她在你来之前挑了几个小时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
严征把聊天记录给他看,宿池的目光落到最后那句话上,这下脑袋快冒烟了。
严征把一头扎进他怀里的人的后脑勺揉了揉,嗯,确实很想让人抱着搓一把。
晚饭的时候宿池见到了严征的爷爷,难以想象看起来这么和善的一个老年人当初竟然能毫不留情地抽他鞭子,倒是严征的父亲有些不苟言笑,看着不大好相处。
但也没出现想象中“大户人家看不起穷苦媳妇,当面落面子扫地出门”的场景,宿池渐渐放下了心,晚饭之后还有甜点,宿池没忍住,喝了一碗银耳汤之后又多塞了两小块红糖米糕进肚。
软糯清甜的米糕让人唇齿生香,宿池吃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到严爷爷拿起了拐杖,敲了敲身侧的红木椅的扶手。
宿池差点被呛到,余光看到严征站起身,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严征却按住他的肩膀,宿池顺着他的力道又坐了下去,有些不安地抬起了头。
严高谊道:“多说无益,既然把人带回来了,以后就不要弄些有的没的,好好过日子。”
宿池听得云里雾里,严征回道:“当然。”
', ' ')('他们如同打哑谜一样地说完这两句话,严高谊点头道:“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记得去机场接你婶婶他们。”
严征应下之后,低头将餐巾折了两折,按上了宿池的嘴角。
“小馋猫,嘴都没擦干净。”他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严高谊穿好黎玉递来的外套,看到这一幕,重重地咳了一声。
“有人时候还是注意一下,关上门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爷爷,这又不是我控制得了的。”严征幽幽道:“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想疼他护着他,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
妈呀。
宿池恨不得盖住眼睛,严征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严爷爷看起来出离地愤怒了,他拿着拐杖敲了两下地板,大步离开了这里,看那身体强健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要拄着一支拐杖。
保姆没有给他准备客房,他便和严征一起睡了,以前都一起住过,宿池倒没有多少扭捏,反而是床铺看起来格外柔软,他一进房就忍不住躺了上去,整个人都陷入被褥之中。
严征将他捞起来,手心贴着他的肚子揉了揉,“吃饱了吗,刚刚看你还意犹未尽,要不要等会儿再让他们送点夜宵上来?”
“不吃了不吃了。”宿池一骨碌爬起来,“把我当猪养呢。”
严征脱了外套,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宿池不一会儿也热了起来,抬手将外衣剥了,他显得很兴奋,虽然说不至于向往这种大房子,但偶尔住一次感觉还是很爽的。
脚下铺着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宿池干脆连鞋也脱了,严征发现之后便将他抱了起来。
“地上凉,把鞋穿着。”
“不凉。”宿池反驳道:“地毯踩着可舒服了。”
“现在天冷,还是多注意一下。”严征握住他的脚踝替他将鞋穿了上去,“你要是生病了,我还得多照顾一个人,过几天家里的小孩多了,我可没空管你了。”
宿池笑了起来,“暖心大哥哥呀。”
严征摩挲了一下他的小腿,起身忽然逼近,宿池蓦地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仰去,倒在床上的时候严征压住了他的手。
“宿池,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怕我了。”
大概是打心底里觉得他不会再做什么,就算是这样受制于人的姿势,宿池也没有多害怕,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道:“我怕你做什么?”
严征眼波流转,另一只手扣着他的下巴,声音又低沉又华丽,“叫声哥哥来听听。”
宿池愣了愣,心里的小人一下子炸开了花。
他就不该对这人抱有期待!
“叫不叫?”严征将他的手腕压得更紧,气息几乎落在他的脖颈上,“不叫就干到你神志不清,那时候就不是喊哥哥这么简单了。”
“你疯了?”宿池小声说:“你爸妈还在楼下呢。”
严征对他微微一笑,“所以你叫一下不就没事了。”
宿池简直拿他的无耻无计可施,缩着身子小声地喊了一句,“……严哥哥。”
因为害羞,这声被他逼迫着喊出来的称呼尾音还发着颤,严征默了一瞬,随后便对着那微张的唇吻了下去。
宿池惊慌地扭动着身子,严征总觉得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几乎有些凶狠地舐过口腔中的软肉,宿池察觉到抵住自己大腿的硬物,含混地喘息道:“你说过叫了就不……唔……”
严征在最后一刻刹了车,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出来,他的前襟乱了,腰腹的肌肉因为隐忍紧绷了起来,宿池唇上蒙着一层水泽,他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我去洗个澡。”
他的声音平稳,宿池还懵着,看着他走出了房门,又觉得热,解开了衣服上面两颗扣子。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宿池看也没看点了接通,刚放到耳边,里面便传来了祁元白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咬牙切齿。
“宿池,你就这么被严征那个老狐狸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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