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轻笑,一踢马肚,纵马向外飞奔而去,浮生连忙催马跟上。
赤兔马一跃而出,驮着浮生向前奔去,它一心取胜,未照顾到浮生,浮生在马上颠簸的厉害,很难控制住平衡,赤兔马一个腾跳,她中心一偏,整个人便直直向地面倒去。
关羽大惊失色,急忙从小卒手中夺过一匹马,麻利地跃上马背,飞奔而来。到了浮生身边,急急勒住马,跳下来,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在怀里。急忙帮她检查了伤势,索性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挫伤,看她惨白的脸色,大概也受了些惊吓。
浮生扭脸吐出嘴里的泥巴,看着关羽,‘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吓死宝宝了!
关羽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再责怪她逞强,于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哄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浮生仰头瞪他一眼,嗔道:“都怪你!都怪你!”
关羽一愣,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不过,还是好脾气地揽下责任,道:“对,都怪我,都怪我!”说着,下意识看一眼高台,还好大哥他们离得远,否则听到,指定又要笑他太过于娇惯浮生。
关羽扶了浮生起来,那边苏泠纵马折回,傲娇地挑一挑眉,嘲笑道:“原来你并不会骑马啊,早点儿说,我就让你一回,何必巴巴逞这个能!”
“苏姑娘!”关羽急忙喝止。
浮生却已变了脸色,一把推开关羽,堵着嘴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而去。
后面苏泠乐了,还不忘再插一刀,喊道:“哎呀,怎么还生气了?难道输不起?”
浮生咬牙切齿,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真想找个地缝儿赶紧钻进去。
醋意
关羽推门进来,见浮生气呼呼坐在床上,不由摇头轻笑,凑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浮生一赌气,往远处挪了挪。
关羽顿了顿,劝道:“行了,别生气了,苏姑娘从小骑马,骑术了得,你哪里能比得上!”
好不会说话!
“是比不上人家能耐,你去找你的苏姑娘去,别来找我!”浮生说着,伸手就要推他,却被他擒住双手。
关羽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明明知道他只在乎她,却还拿这种话赌气!
浮生抽泣一声,抬袖摸一把脸,嗔道:“想听好话去找能说好话的人去,我这儿没好话!”说着,嘴角一抽,又大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一甩手,恼道:“你若是烦我无理取闹,我们离婚!”
关羽一脸茫然,蹙眉道:“恕为夫愚昧,这离婚是什么意思?”
浮生梨花带雨地忍住泪,认真解释,“离婚就是夫妻双方解除法律关系!”
关羽摇头,还是不懂。
浮生气道:“就是你休了我!”
关羽大惊,“胡说什么,为夫几时说过要休你?”
浮生跺脚,“哎呀,不是你要休我,是我要休你!”
关羽更加吃惊,“为夫哪里做错?为何要休我!”
浮生一边抽泣,一边不满地翻个白眼,道:“你一个有妇之夫,和人家牵牵扯扯,还说没有不好!”
关羽恍然大悟,不由摇头苦笑,看一眼浮生,眼中恶作剧般的笑意一闪而过,继而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夫人是吃了醋!”
浮生咬唇忍住泪,才不承认!
“谁吃你的醋,你才不值得我吃醋,我说你那么着急回来,原来是想你的苏姑娘了!”
关羽脸色悄然凝重,蹙眉道:“怎么越说越不像话,行了,我也不是来听你好话的,你有什么气,尽管往我身上洒好了!好歹我受着,半句也不反驳便是!”
“你——”浮生气结,“是,我是脾气臭,比不上人家温柔!你觉得委屈,就永远别来找我呀!”
关羽一听,急了,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怎地话说出来,却老是让浮生误会。
“怎么越扯越远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虽不是蠢傻之人,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向来笨嘴笨脚!有什么说的不恰当的地方,还不是因为着急,你就不能多担待点儿!”
‘扑哧——’
浮生忍不住笑崩,泪水还盈盈挂在睫毛上。
你也知道自个儿说话不好听哇!
浮生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尴尬极了,干脆别过脸不理他。
关羽见浮生气消了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扯一扯她的胳膊,柔声道:“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心里向着你,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浮生心底一甜,目光软了软,兴许她今天的确有点儿过分了。
关羽又适时地打断她刚刚的心软,“我答应过要照顾苏姑娘,你多少让着她点儿!”
浮生一听,赫然作色,气得顾不上许多,捞起矮桌上的茶碗就往他身上砸。
‘哎吆’一声,关羽捂住了眼睛。
浮生见状吓得不轻,再顾不上生气,急忙凑上来去拨他的手,道:“怎么样,怎么样?”她都急的快要哭了,刚才一时气急,没多想,根本没考虑后果。
关羽一把握住她的手,恶作剧般笑道:“你这点儿本事,哪里能砸得中我!既然这样关心我,就别再跟我置气了!”
浮生的心登时软了下来,轻轻倚在他的胸前,不服气道:“那你要教我骑马!”
“夫人发话,关羽岂有不遵命的道理?”说着,呵呵一笑,轻轻将她揽住。
浮生‘扑哧’一笑,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