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是奇了怪,好端端的天,寒风却越吹越大。
高书文还是受了些凉,上福祉车后已经有了几声咳嗽。
骆希给他递了温水,手在他背上轻拍轻扫:“今晚的聚餐你还是别去了吧?在家里好好休息。”
高书文润润喉,点头:“嗯,你照常出席吧,带上子默代替我讲话就好。”
“好。”
垂下的睫毛遮掩了骆希眼里闪烁的神色。
1.1元旦高速特大交通事故,最终死亡人数22人,像高书文这样瘫了半身的伤者更是不在少数。
许多伤者和家属迈不过那个坎,高书文便主动组织起互助会,每一年让在这场交通事故中失去亲人或身体一部分的人们聚集起来。
大家可以在聚会上分享自己度过艰难的经过和心路历程,也可以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出来。
高书文还成立了慈善公益基金会,来帮助有困难的家庭度过难关,这个善心举措让高普生物医疗的股价往上跑了不少。
而骆希也是通过互助会,和高书文正式搭上了线。
事故过去了八年,许多家庭已经走出阴霾,现在的互助会更多像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劫后余生的朋友坐下来吃顿饭聊聊天。
不是多么正式的场合,骆希和高子默穿得也没那么隆重,他们到的时候大包厢里已经快坐满了,酒店室内暖气足够,骆希将外套脱下,有侍应很快来为她接过。
高子默代替高书文坐在主桌主位,骆希的位置安排在他左手边。
见骆希身上只剩一条纯黑连衣裙,光滑洁白的背脊露出一大片,他不禁皱眉,趁着别人不注意,凑近她耳边低声问:“这么穿不会太冷了?”
被白色桌布盖住的大腿突然遭了一记狠掐,骆希面上噙笑,嘴型不动地发气音:“坐好一点,这里人人都认识你爸爸。”
高子默悻悻坐直身子,大腿传来一阵酥麻让他起了些坏心。
“真没想到,今年高少爷居然有时间来参加聚会,你明年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了吧?”
说话的是坐他们斜对面的一位妇女。
她在事故里失去了丈夫和十岁的儿子,还没了半条左腿。
在医院里被救活的时候她几度寻死,说与其苟活不如一死。
如今妇女装了义肢,神色轻松自在,而她身边坐着另一位在事故里失去妻女的中年男人,憨厚老实的男人不说话,只安静给妇女斟茶。
两人几年前已经走在一起过日子了,像他们这样,在一场事故后抱团取暖的人并不少。
同样的时间里丧失至亲挚爱,让他们产生更多更相似的共情,嚼碎了脆弱不堪,最后将两个破碎的灵魂粘合缝补在一起。
所以他们对于骆希和高书文走到一起的这件事,倒是接受得很快。
“嗯,对的。”
高子默脸上笑着回答,藏在桌下的左手开始兴风作浪,修长手指拨开裙摆,直钻骆希滑嫩的腿心。
骆希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也用左手去挡,大腿还没来得及夹紧,那坏手已经抵到她的软肉处,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那道肉缝撩拨。
拇指尾指用力撑开总想要合紧的大腿,中指无名指隔着底裤,揉按渐渐明显湿润的阴蒂。
甚至还偷偷勾开布料边缘,又松开,让橡筋弹进白皙嫩肉里。
桌子上的聊天掩盖住了桌布下腌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