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把开游戏公司的事告诉易皓凌,问他有没有兴趣投资或共同创业,易皓凌听后婉拒:“我有心仪的企业,大三课程结束后预备申请到那边实习。方泽,你的机会是用曾经的不幸换来的,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过得幸福,犯不着为别人考虑太多。”
方泽理解易皓凌口中的“别人”不仅指他自己,还包括颜铮。可他就是这么贱,被颜铮狠狠伤害过依然断不掉。
“等咱们毕业那年公司差不多该做起来了,那之后随他是好是坏我都不管。”
你怎么可能不管?易皓凌看破不说破,饮口热茶小声问方泽:“前世的事你打算一直瞒着他?依我看你这样苦心帮他不见得有多大作用,倒不如告诉他实情,让他好生反省反省。”
“我哪敢说?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缺心眼多自恋!”方泽无奈地吐槽:“以前照个镜子都要问我他长得帅不帅,我是不是爱他爱得要死。让那家伙知道我曾和他结过婚,这辈子都别想消停。”
临近年底,这座城市刚被寒潮侵袭过,气温在一夜之间骤降十来度。两人在校外选家餐厅吃的铜锅涮羊肉,易皓凌用公筷夹几片熟肉放进方泽碗里,浅浅笑道:“方泽,有些话我并不愿意说,但看你内心挺纠结的,忍不住想多句嘴:你活得其实还没有上一世单纯幸福吧?”
知晓未来又怎样,避不开也放不下,不过是徒增烦恼。
方泽垂下眼帘,“性格使然,我就是爱操心的命。”
“你是嘴硬,连我都看得出来你对颜铮还有很深的感情在。换个角度想想,何必非得为难自己,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和他重新开始不行吗?”
“当然不行,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就算老子没挂,看见颜铮劈腿也会立刻离婚!这是婚姻的高压线,一旦触碰就没可能继续。”
见方泽态度决绝,易皓凌便没继续往下说,感情的事外人再急也于事无补。吃完饭两人各自回寝室,颜铮正对着电脑发呆,听见开门声扭头抱怨道:“方总,能不能把员工工资再往上加点?简历我都翻过一遍,十有八九都是应届生,做部门负责人资历差点,我怀疑那些老油条嫌咱们庙小不敢来。”
“光加薪有用吗?”方泽拖张椅子在颜铮旁边坐下,“工作几年有过完整大型项目经验的,基本都已婚甚至已育,上有老下有小轻易不敢挪窝。他们本身收入尚可,光靠薪酬诱惑到他们的几率太渺茫。”
“那该怎么办?”
“钱不行就放权,跟他们谈发展谈共赢,采用股权激励。部门负责人级别的招聘还是找猎头挖人更靠谱,你和猎头说,我们不在乎给的报酬多,只在乎对方够不够优秀。”
颜铮立即打开网站与知名猎头公司取得联络,他噼里啪啦的打字,方泽负责在背后指挥。一旁复习功课的谢其航冲顾浩天努努嘴:“瞧瞧,颜铮像不像被黄世仁奴役的杨白劳?”
“唉!我看也就只有方泽能治得了他的懒病。”
不光是招聘,方泽把租办公室、采购办公设备甚至安装电话网络等一应杂事全甩给颜铮去办。颜铮要上课要写双份作业,模拟商战也正式启动,组员们根据市场数据编制的估算表格全交由颜铮汇总,这段时间他着实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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