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只对吃感兴趣。”
不是方泽恶意坑闺女,颜小双很小就展现出吃货本性,从能添加辅食开始她吃什么都香,现在是个妥妥的小胖妞。手脚都长得肥乎乎肉嘟嘟,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又软又好捏。
要说特殊喜好还真有一个,颜小双似乎只喜欢和帅哥美女亲密接触。除了家里熟悉的长辈们,在外面要是有老人家看她可爱想抱抱或摸摸小手,她必定扭着小胖身子拼命抗拒,甚至会崩溃大哭。
“这是……天生的颜狗啊?”
干妈们回家后各个忙着敷面膜做护理,生怕颜小双嫌他们丑不乐意亲近。
陈一诺这边的难题也顺利解决,于锦程主动声明放弃继承权,两位高管自知得罪陈总在公司混着不会有发展,没过多久便辞职走人。
设计师都有浪漫的向往自由的灵魂,陈一诺不愿下半生被工作束缚住,索性放权给信得过的下属,只有重大会议他才露面,闲暇时间就耗在家里或朋友们的聚会里。
他还派人盯着于锦程,少年独自蜗居在一处老旧的公寓里,高考结束后找了家咖啡店打暑期工,成日独来独往,面无表情。
生活对我们来说都只剩孤寂,陈一诺抽着烟想。或许于锦程更可怜一些,没有钱,没有猫,连朋友都没有。
后来盯梢的人递来消息,于锦程被本市最好的大学录取,陈一诺特意去了趟他兼职的咖啡店。
店的档次很一般,消费群体多是学生党和刚工作没多久的社畜。陈一诺点了最贵的放着没喝,对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于同学说:“跟你老板请个假,我想跟你聊聊。”
于锦程至今记得在冰洞里陈一诺说的话:“你要不是于海斌的儿子我为什么管你?”“回国之后别再找我。”那时他刚鼓起毕生勇气叫了声“哥”,得到的却是这样锥心的回应。
对从小没被关爱过的人来说,主动靠近别人很难,被当面拒绝无异于天塌地陷。
“请假要扣工钱,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于锦程认为,卑微的求一次就够了,没必要永远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做人。
他端着托盘要走,陈一诺“啪”的一声往桌上扔两串钥匙。“一个是你大学附近公寓的钥匙,精装修拎包入住,另一个是车钥匙,车就停在公寓地库里。如果你爸还在,听到你考上大学的消息应该也会感到高兴。”
于锦程紧紧攥着托盘的边,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突然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扔到陈一诺面前:“于海斌从没承认过我是他儿子,我也没当他是我爸。欠你的钱会一分不少的还你,请不要再以于海斌的名义施舍我!”
他情绪过于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引得客人纷纷往二人行注目礼。陈一诺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翻脸,他是好心的没错吧?送房送车却被个小屁孩给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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