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公子想起她抱鹅踹门凶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垂眸一笑。
“她的确与众不同。我既与她结为夫妻,便是缘分天定,岂有轻易合离之理。”
林寂再问:“刑克自身也无妨?”
叁公子摇头:“无妨。”
话尽于此,瞎眼算卦先生抓了一两纹银,飘然而去。只不过飘的不是化外四方,而是晏府绣房。阿花竖起耳朵听壁角,门外脚步声一起,她就化出本相,迫不及待飞出去,往他怀里扑。
这会子林寂面上的笑,方算得真心实意。
晏叁公子夫妻不睦,如今还是分房睡。此举方便阿花半夜兴起,非要凑趣算上一卦。林寂顾忌夜深,耐着性子哄她睡觉。谁知她存旁路心思,叁下五除二剥去衣裳,赤条条往他怀里滚。
“谢谢你夸我,我都听见了。”她委委屈屈嘟囔,“我事先不知道他喜欢谢盈,要不喊兰濯来试试?他牙尖嘴利,劈头盖脸臭骂一顿,兴许回心转意。”
观晏叁公子情状,哪里是对谢盈有情?林寂埋首嗅她肩头,索性将错就错,不与她点破:“要人不要命的情种,骂他无用。”
阿花连连叹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假扮成谢盈尚且惹来许多波折,你须得警醒些。倘若有淫贼打我的主意。你得将他们都打飞出去,不能浪费一身本领。”
她有林寂抱着,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十二分心满意足。娇滴滴懒洋洋,不知不觉说起不着边际的醉话。林寂含笑应了一声,探手摸到她腰背揉了几揉。一段雪白酥臂,顺势搭在他瘦窄侧腰上,松松垂下嫣红指甲尖儿,隔薄薄衣料来回刮挠。
林寂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问:“睡不着?”
“你来了,我舍不得睡。”阿花瓮声瓮气地说,“晚上孤孤单单,只有被子陪我,我可怜死了。”她憋着嗓子哭可怜,上手半点不客气,抬爪子就要扒他衣襟。林寂松松把住她手腕,再吻一吻肉乎乎掌心,压低声音哄她。
“……过几日再做吧。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回门。”
“我不睡。”阿花在被子里蹬腿,“就不睡。”
不知谁惯出来的娇纵脾气,给她一分颜色,就能遍地开染坊。林寂无奈之余,觉得她实在可爱,忍不住把她圈得更紧,低头去含那双软嫩的唇。
阿花攻势凶猛,舌尖撬开紧锁牙关,灵巧地在他口中左滑右钻。色急是一着,解寒毒更是紧要一着。她体内炎火丹药性彻底化入经脉气血,于阴阳交合时转渡给他。这法子不伤身体,且有十足野趣,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直至见效为止。
不必软磨硬泡,林寂下身早硬得发烫。他唯恐今夜使力抽挞,明早阿花撅嘴巴,埋怨腰酸背痛走不动路。无奈之下,就着穴中湿润,慢进缓出来回抽送。
须知快有快的乐趣,慢亦有慢的玄机。寸寸穴肉腔壁,教他深深长长碾弄,泌出许多黏稠蜜汁。满怀艳玉温香,堆琼雪乳染一层薄绯,只待撷芳咀华。
他咬牙挺身,不飨足,不舍得。
情难自抑的另一面,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