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见她说着说着突然发起了呆,一语不发地望着自己不说话,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微凉的手掌帖在自己的脸颊上,霍云容身子轻轻一颤,猛然回过神,眨了眨眼,慌乱地垂下眼皮,心口翻涌起一阵陌生的热意,不敢再看他。
扶光又拿了一盒口脂,连着发簪的钱一同付了,牵住她的手向别处走了。
等到离那摊子稍远一些,扶光捏着她的手,轻声道:“当真恼了吗?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罪,往后再不敢在人前行这等轻薄之事。”
霍云容仍是低头不语,却不是在生气。
这几个月来,两人早就做尽了那不知羞的事,她的身子已对他万分熟悉,只需他稍一触碰就瞬间软成了一滩水,然而她心中总是迷惘茫然居多,即便是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亲热时,她也总觉得仿佛置身在一个混乱颠倒的梦境中,总也不真切。
他今夜却像是突然从混乱的梦境中走出来了一般,她也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样,第一次听清了他的声音,只觉得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变得格外清晰,与梦中大不相同,只一个眼神,就能教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她忽然有些不敢看他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不远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沸反盈天的欢呼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