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谁敢骗本宫?』
余辛夷徐徐道:『敢骗娘娘的人,正是臣女的妹妹,余、惜、月!』
这话一说,余惜月立刻朦胧着泪眼道:『姐姐,我知你想脱罪,可你何苦要栽赃我?你这实在寒了妹妹的心呐……』
余辛夷眼眸在她虚假的脸上一扫,眼底划过一丝骇人的光亮:『口说无凭,到底刚才发生何事,不如让臣女好好向娘娘及各位皇子、公主及夫人、小姐们一一道来。』
淑贵妃一点不愿听她狡辩,恨不得立刻整治了她,但这里不是她的玉坤宫,且这么多人在场,她必须顾及着,所以只得道:『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若自辩不清,那刚才的责罚加倍!谁也不许求情!』
刚才五十大板,最多打得余辛夷重伤或残废,现在翻倍一百大板,会直接让余辛夷当场一命呜呼!
不少年纪小的闺秀们,都吓得花容失色。景浩天则志得意满的等着看余辛夷丢了小命,三皇子景天齐突然对这个从来不知名的尚书府大小姐,产生一丝兴趣。
这余辛夷听了责罚翻倍,非但不害怕,反而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着实不同寻常。兵行险招,这个余大小姐要么是蠢笨过头,不知低头保一命,要么就是睿智过人,根本不怕任何责罚,因为她知道,这些责罚根本不会实施到她身上!
『娘娘,那臣女就开始了。』余辛夷点点一福,然后犀利的目光立刻扫到余惜月身上,『我问你,刚才你亲自来敬我酒是不是?』
余惜月一点不怕,她以为余辛夷只是强弩之末,还在逞强罢了:『是,妹妹向姐姐敬酒是应该的……』
余辛夷抬手,打断她下面一大片冠冕堂皇之话:『然后你送到我手边,待我来接是不是?』
余惜月再度垂泪,樱唇轻咬:『自是如此,可你若不愿喝妹妹敬的酒,跟妹妹说就是了,何必要闹到如此地步……』
余辛夷冷笑,演得真bi真啊。若是她不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让她自己陷于不知礼数,不体恤亲妹的罪名中么。
『那我接了那只杯子,然后心中妒你身上华衣美服,于是故意把酒泼在你身上,伺机让你在娘娘及各位皇子贵宾前出丑是不是?』
余惜月如花容貌里满是焦急:『姐姐,你自己说出来干什么,这下妹妹也没法帮你掩饰了……』她心中更是笃定,这余辛夷把这些说出来,是真傻了不是?原本以为她有几两本事,原来是草包,倒省了她无数功夫!
然而,余辛夷忽的扬起白玉般的下巴,场扫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那如果我说,我并没有碰那只酒杯,请问诸位有谁信?』
场寂静,都在各自对视,沉默不语。就算有人相信,但是淑贵妃摆明了要整治她,谁敢出头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