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正端着她递过去的蛋羹吃的好好的,突然间就把饭打翻在地上。她一惊,才明白过来,他恐怕是要生了,现在阵痛来了。她赶紧把人抱在床上,极快的把徐医佐请来了。
徐医佐从刚才进去后便把她赶了出来,只留下徐敏帮他。
“曲隐,你别急,阿淼身体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何珍看她跟只陀螺一样在她面前转来转去,便把人抓住按在椅子上。
一旁坐着“压阵”的王大夫也说:“你急也没有用,耐心等着。”
曲隐哪能坐的住啊,不由得瞪了眼两人。你们一个个自然这么风轻云淡,里面难受的又不是你们的夫郎。
“我等不了了,我要进去看看。”曲隐站起来摆脱拉住她的王大夫就往屋里闯。
已经一个时辰了,古墨躺在床上除了痛就是痛。现在已经是累的不行了,徐医佐又跟他说不能睡,要用力。
可他就是好累……
就在古墨觉得自己实在不行了,咬着毛巾就想哭。怎么这么疼这么累。
“阿淼,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曲隐一进来就看到徐医佐在给他扎针让他清醒,徐敏更是在鼓励他,便挤到床边拉着他耷拉在床沿的手,亲吻他的额头柔声跟他说话。
古墨怕自己生孩子叫的难听惹的本来就担心的他的曲隐听着难受,便咬了块毛巾在嘴里,现在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把毛巾吐了出来,反拉着她的手就哭了出来,“呜,曲隐我疼,不生了好不好……”
他哭的歇斯底里。
一向是把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曲隐何时听他哭的这么凄厉过,当下就说:“不生了不生了,咱们不生了。”
一旁的徐医佐伸手就拍曲隐,训道:“你怎么能顺着他的话说!他要是不用力,时间久了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本来看着她进来阿淼就有些精神了便没说什么,谁知道阿淼这个疼的人犯浑,她也跟着他犯浑。
曲隐被他吓得心头一跳,伸手擦掉古墨额头上的汗,轻声说道:“咱就生这一个,以后都不生了好不好?”
“阿淼最坚强了,”曲隐看他累的连哭都哭不出声了,脸色越发的白,握紧他的手低声唤他,“阿淼,阿淼……阿淼你要坚强。”
她的声音很低很沉到后面都有些发颤了,带有一丝的恐惧和害怕。跟她一起近一年的古墨何曾听过一向沉稳的曲隐这样脆弱过。他心底听着难受极了,反握着她的手一边无声安抚她一边用力。
徐医佐看中时机扎针。古墨穴位一疼,一用力,紧接着就觉得有东西从肚子里出去了,随后脑海里便是一阵空白,眩晕起来。他在昏睡之前手还是握着她的手,轻声喊了句,“曲隐。”
孩子生出来了,徐医佐看了下昏睡的人,赶紧跟一旁吓得面无血色的人说道:“没事,他就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
听到这句保证,曲隐脸色才慢慢缓了过来。刚才阿淼轻飘飘的说了句曲隐后直接就晕了过去,吓得她差点眼前一黑,跟着他一起睡过去。
曲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身上的里衣这短短几个时辰内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次。
“是个儿子。”徐敏将孩子擦洗包裹好递给曲隐。
曲隐抱过来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小小的,小脸通红皱皱巴巴的,眼睛闭着,却张着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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