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说想让她的侄女娶她这刚找回来的儿子做侧君。能跟左相结亲是古扬梦寐以求的,当下便说要娶不如娶她的最受宠的小儿子。
谁知道左相半夜竟然亲自前来,说就要古墨。她追问了原因,左相才说据她收到的消息说太傅回来了,想要娶古墨。
关于两年前离京的太傅如今却突然回京的原因左相探听到的便是为娶古墨而来。她动用了所有的势力才将事情调查清楚。毕竟身为左相,对于右相府的一举一动她虽然做不到事事都知道,但是对于曲隐这个太傅她却关注的紧。
陛下本来就尊重太傅,她离开两年那个位置还一直为她留着,可见如果太傅回来,再娶个将军的弟弟,右相的势力将远远的超过她。
她是动不了曲隐,也不敢贸然去动这个能左右朝局的人。那她便只有阻止曲古两家结亲。好在这古扬是自己的人,这事办起来倒是容易些。
可惜她算错了古家母女两人的不对付。从小古扬就没正眼看过这个女儿,更别提儿子了。章氏娘家有权有势,她能做到尚书的位子多亏了这个侧君,因此在古府里章氏才是真正的主君。
直到这个女儿作为太女伴读入宫,不知怎么的得了五殿下的青睐,被陛下提拔,又平定了边疆的战乱挣了军功封为将军,现在官位倒是比她还高。再说这个儿子,就是个哑巴的小透明,元宵节那夜丢的,第二天忍冬来找人的时候她才发现人丢了,便骗这殿下从宫里带出来的管家说古墨要在府里多住段日子。
没想到这哑巴儿子丢了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了离京两年的太傅,惹出这些事来。现在她连人面都没见着,亲事要怎么开口。
左相昨晚走之前一再嘱咐要赶紧把两家的亲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被曲家先下手了。
她随后一想古墨成亲不管怎么样都要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他爹死了多少年了,到头来还不是要她这个当娘的说的算吗。这么一想她又安心下来,决定明个把古赢叫回古家老宅让她把古墨带回来。
古扬想的很好,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照她的轨迹进行,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生生的被曲隐给截了。
曲隐早上让人把东西备好。一直闲着的管家终于找到事情做了,热情高涨效率极高。曲岸下朝还没回来管家就把东西备好了。
曲岸看着一院子的东西抽了抽嘴角,朝曲隐喊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家底都给花了!”
老管家边清点东西边回复她,“主子,您娶夫郎的家底一直留着呢,您看您准备什么时候用?”
这不是拐弯抹角的说她找不着夫郎吗!曲岸想起心头的那人,脸色一僵,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哼道:“我留着生小的不行!……你盯着我看干什么?赶紧点你的东西。”
说完便转身进屋。她进来便看到曲隐正在整理衣袖,一身正装显然是要出门。
曲岸挥手让给她换衣服的人退下,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看了眼曲隐,说道:“这身衣服面圣倒是不错。”
“见她我就是穿身破烂去她也不介意,”曲隐笑着理了理衣襟说道:“穿的这么正式是待会儿会见到古赢。”
曲岸讽笑道:“那古赢今年满打满算才十九岁,于我同岁,却比你小了近两岁。你这身份年龄都比她高的人,见着她将来还得称声姐姐,可真丢人。”
曲隐抄起桌子上的腰带就要抽她,却被她笑着躲开了。
想要娶阿淼,面圣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即使她是太傅,也要让这个不是一般身份的弟子安心,毕竟她是曲家的人,她妹妹是右相。
京中烦事最多了,每走一步都要考虑退路和下一步,就怕那步棋走错会输个粉身碎骨。
曲隐暗暗叹息一声,娶了阿淼定要带他回青河镇,以阿淼单纯简单的性子如果跟她在京中生活一定不会快乐。
想着她又问向曲岸,“左相那边的事做的怎么了?”
从前几个月她说自己可能会回京便让曲岸动手准备一些事情,其中左相的把柄就是其中的一件。
她回京,最为忌惮她的便是左相。只是三派政党牵制朝堂局势,她又不能出手打破这种平衡的局面,只能从左相手下人入手,找到她的软肋,让她不敢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