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不能让刘伟这么直接过去,不然就他那猪脑子个那群地痞流氓,估计姜寒颜几句话就能逼问出他们到底为什么而来,为什么捣乱,到时候要是这小子一个不注意说漏了嘴,将自己喝牡丹给供了出来,恐怕以姜寒颜的性子,绝对能把她们告到公堂上。
农村人最怕的就是吃官司,尤其这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个贪赃枉法的狗官,只要给他送点钱,原告也能成被告,这几年县里都不知道发生多少冤案了,屈打成招的多了去了,那县衙地上铺的青砖都被血染成红的了,哪怕每次都冲洗都掩盖不了那字县衙的血腥味儿。
她可不想因为这小子被姜寒颜一怒之下告上公堂,到时候姜寒颜再给县太爷送点钱通通关系,恐怕自己这条老命还得交代在那里呢。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屈打成招的情景,金莲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拉住刘伟,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你可别冲动,伯母告诉你,那姜寒颜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你要是带着一帮兄弟毫无理由的冲过去一顿闹腾,估计你爹脸上也挂不住,更别谈村长他们了,他们可是向着姜寒颜的,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你嗲吧,你爹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你也不想让他脸上难看吧?”
刘伟被她忽然一拽,身子一个不稳撞到了旁边的郑牡丹身上,郑牡丹被他突然一撞,一个不注意便摔在了地上,得亏地上没什么碎石,基本都是黄土,也就没怎么伤着郑牡丹,不过手上还是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
事发突然,等刘伟和金莲花反应过来的时候,郑牡丹早就疼得哭了出来了,两人赶紧扶起郑牡丹,刘伟心疼的捧着郑牡丹受伤的手,轻柔的给伤口处吹了口气,看的金莲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又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恶寒感对两人道:“行了行了,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都先进屋吧,不然被邻居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说罢,她第一个抬脚进了屋,刘伟和郑牡丹紧随其后,金莲花进了屋,打了盆水过来,又拿了家里仅存的药膏和洗干净的布条过来递给刘伟,示意刘伟给郑牡丹洗干净伤口处的泥土,刘伟自然是照做了。
伤口不大,洗的很快,药也上的快,趁着刘伟给郑牡丹上药的功夫,金莲花看了下门口,见没人过来,便放了心,随手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又拎了袋瓜子过来,边嗑瓜子边道:
“刘伟啊,不是伯母说你,男人啊要会做事,尤其要懂做事,伯母知道你兄弟多,但对付人可不是一帮兄弟过去闹腾就行了,你得挑人软处捏,闹腾的确会起作用,但你想过后果没?”
“你爹是一个原因,就算你爹不计较,那街坊四邻呢?以后怎么看你,又怎么看我女儿?伯母可记得你说过要娶我家牡丹的,所以你不能在牡丹嫁过去之前就先把自己家的名声给搞臭了。”
“那姜寒颜不是在建房子嘛,你就让她建不成不就好了,建房子一个呢是原材料,也就是砖瓦木梁一类的,二个嘛就是钱了,她家既然建房子了,那砖瓦木梁肯定都已经买好了,所以这方面你是下不了手的,那你只能从钱方面下手。”
金莲花顿了一顿,端起旁边的茶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后又继续道:“姜寒颜那房子可请了不少工人呢,你爹不也在里面嘛,而建房子最忌讳的事就是出事故了,如果出事故,不论多大多小,只要出了,那在旁人看来,这户人家以后都不会顺遂了,也就会自动远离了,所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刘伟嗯了一声,给郑牡丹包好手后淡淡道:“我想我知道伯母的意思了,伯母是想让我回去和我爹商量商量,看看他能不能出个什么事故,到时候好讹钱对吧?而且最好数目够大,这样一来一是姜寒颜资金周转不开,二是给周围邻居留下个一生不顺的印象,让大家远离姜寒颜,这样她以后也就不敢再欺负伯母和牡丹了对吧?”
一箭双雕,不得不说这是个好计策,可惜不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