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别脱衣服,我就?想找人说说话。我心里不好受,我喜欢了好多年的人,心里有别人了。”男人微微垂头,抵在了文文的身上,一双鹿眼湿漉漉的,仿佛有水光。
文文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上班遇到的都?是又老又胖又油腻的中年男人,身上带着洗澡都?消不下去的味儿,胡子鼻毛扎的皮肤难受,说话粗声粗气行为也粗鲁。但今天这个不同。他只在电视里见过这种男主角一般的人,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温和?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而且他不是为了做那事,他只想说说话;他有很爱很爱的人,但那人背叛了他。
文文无措的轻轻揉了揉男人的头,“那是她不好……你……别不开心了。”
“陪我喝几杯吧……”男人软下声线。
“……好。”
方珩接到了一个电话。
彼时她刚洗完澡,都?已经打?算睡下了,却在接了电话之后毫不迟疑的迅速穿衣出?门。
路过某间房间的时候,她和?端着托盘,里面盛着一瓶高档葡萄酒和?两只酒杯的侍者擦肩而过。
罗曼尼。
她记得那是泽辰最喜欢的。
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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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么一闪而逝。
但方珩没有抓住。
下楼拦了辆的士一气呵成,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晚总是比白天更多一分神秘,也多一分危险。
如果不是对方让她直接去总局,方珩几乎都?要觉得这是什么诈骗电话了。明明早些时候还说不行的,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就?又有了完全不同的说法。换了谁也难免会?心生疑窦。不过考虑到诈骗电话不可能连总局都?能复制一个,方珩还是赴了约。
夜晚的总局依旧灯火通明,却安静,值班队无一人交谈,仿佛一座光辉的死?城。
方珩赶到的时候没见到她的同学,接待的她的是个女人,没穿警服,却似乎到哪里都?通行无阻。方珩忍不住多看了这人几眼,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酒红色头发。
旁人尚且清楚,方珩更不会?不懂,这不合规矩的。
女人脸上挂着模子打?出?一般的笑,红唇在白炽灯下烈的发冷,她一见到方珩就?笃定地说:“方小姐,这边请。”
短暂的长直走廊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方珩听着身前?传来的“咔哒、咔哒”的高跟鞋曳地的声音,竟有种杀伐之感。她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忐忑。明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却有种临审的错觉。
但毫无疑问的,这是个顶好看的女人。
酒红色长卷发衬的她皮肤雪一般冷白,眉眼深邃如斧凿刀刻,眉心却带着两道深重的印痕,随着步伐微微扬起的衣角和?碎发,仿佛都?能自?成一界似的。如果女人能够真心的欣赏另一位同性,那与异性的称赞是含金量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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