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的。
于是,她有些局促的盯着脚尖,说:“方珩,对不?起?。”
方珩有一瞬的讶异,为这个?没头没尾的抱歉。
她讶异于连自己都没法清晰言明?的情绪,却被小孩儿所洞悉。她只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有点自我怀疑。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把小孩儿各个?方面照顾的周全。不?仅仅只是物质层面上的,周全。
她低头打量着小孩儿,缓缓的开口:“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你?在生气。”
“……”
“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顶着湍急的水流,小孩儿的触角依然向前努力伸展。二人沿着绿化带拐了个?弯,走进?了小区。余烬突然发觉,刚刚那种压抑的低气压,仿佛随着她的问话渐渐散去了。她想知道原因,却又有些抗拒发问。
方珩摇摇头:
“没有,你?并没做错什么。”
“那你?为什么生气?”
“……”
看着那张还稍显稚嫩的脸,方珩感到一阵比入职面试时候更?大的压力。她沉默了良久,才答:
“没有人能永远寄存在别人的柜子里。余烬,你?可以选择不?取出来,但我不?建议。无论如何,人都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她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人。
余烬觉得方珩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温柔的东风,舒吻你?身上伤口。但偶尔的,风向也会发生偏移,变成呼啸的凛冽北风。它刮过你?的皮肤你?的骨,让你?一个?激灵立直身子,不?至软倒在旷野中。
余烬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目光闪了闪,也慢慢拉向了远处。
片刻后,她轻轻说:“好的。”
回?应她的是女人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脑后,爱怜的揉了揉。
两人很快回?到新家。
虽然是租的房子,但方珩还是稍微装修了一番。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一厅,家具不?多,空间显得很宽裕,一进?门站在玄关处,甚至还会觉得有点空。两人把大包小包拖进?家门之后,方珩从钥匙圈上卸下一把钥匙,递给余烬。
“要不?要买个?挂绳挂在脖子上?”
方珩想了想,她感觉路上看到的小孩子们,都是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好像还有一张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