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是骇人的森冷,眼底泛红:“你?是要?逼死她吗?”
男人被方珩的样子?骇的愣了一下,想进门又有些?犹豫,就那么踟蹰着站在玄关。
方珩见此,再不多言。
一步、两步。
她直走,一把抄起了刚刚被徐安秋从酒柜里拖出来的那瓶红酒。不由?分?说的,直直的照着男人的后脑就轮了过去。
“小珩!”
沙发?上传来传来惊叫,徐安秋瞪大眼睛,踉跄着向着想要?起身朝着这边过来。
男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没想到方珩竟然这样干脆直接。这个女人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浑身裹挟着戾气,这一刻,她不像一个知识分?子?,仿佛旧时代?的土匪流氓,阴狠而?凌厉。
只听“嘭”的一声,玻璃与?颅骨撞在一起。男人身子?一个踉跄,立刻就有些?站不住了。他哆嗦着扶着墙,一脸惊恐的望向面前?双目赤红的疯狂女人,心里是止不住的惧意。
“滚啊!”
方珩抬起拎着酒瓶的手,直指向门。她这次的话语有了效果,男人牙关打颤,不自禁的向后倒退而?去。
见到男人退走,方珩渐渐敛去了脸上煞气,语气也平和了下来。只是那言语,却依旧如同冷雨兜头浇下:
“以后,再也别来找她,离她远一点。”
男人哆嗦着,终究是没敢发?出一声。
男人走了以后,方珩带上了门,肩头小幅度的颤抖。
沙发?上的人轻轻叫她名字:
“方珩……”
“你?喝完了么?要?喝完了去我房间睡会儿。”
“……”
方珩转过头来,刚刚的一切都在她的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眼里的血丝泄露出一点痕迹。她三两步走到徐安秋身边,扶她起身往房间里走去。她感到旁边的人身子?有些?僵硬。
照顾徐安秋躺下,方珩帮她盖好被子?,又灭了台灯,她捋了捋对方的头发?:
“睡吧。”
那语气仿佛在哄劝不乖的小孩儿。
“你?……”
“别舍不得。”她贴近徐安秋的耳边,轻声的说:“安秋,别舍不得,有些?事儿没法儿原谅,真?没一点办法。”
“……”
“你?没法儿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永远硌着你?、扎着你?、磨的你?皮开肉绽。你?在流血,你?必须先把这刺拔了,才?能长出新的肉来。”
“……”
徐安秋安静的听着,她什么都没说。
但方珩感到,在二?人脸颊相贴处,有清晰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