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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可真有心。”苏好意知道毛婆婆和兰台公子之间并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更有着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苏好意用勺子舀起一只馄饨,小心的咬了一口,荠菜的清香一点儿也不惹的人反感,很快就把她的饿意给勾起来了。

“婆婆,这个时候还有荠菜吗?”苏好意感到好奇:“我记得只有春天的时候才能挖荠菜的。”

苏好意吃完了饭,墨童进来说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床下有准备好的木屐,苏好意穿了木屐,自己到后面去洗浴。

洗浴的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当中放了一只大浴桶。热气袅袅升腾,飘散出来的清香很是宁神。

苏好意自己的经历让她知道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而钱财和功名都是身外之物,真情实意才是最难得的。

“瞧我,年纪大了就爱啰嗦。”毛婆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苏公子,我不打扰你吃东西了,一会儿再进来收拾。”

水温稍稍有些高,却恰好是她此时正需要的。热气把身体里的冷意一点点祛除,当暖意渗入到全身,苏好意才将头探出水面,长长地呼吸了几口。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了,胆怯还在,忧虑还在,但确乎又找到活着的滋味了。

苏好意脱了衣裳,小心地进了浴桶。周身被温热的水包围,让她禁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淡淡的药香让她莫名心安。

浴桶很大,苏好意整个人都浸入水中,抱膝沉到水底。

浴桶里实在太舒服了,苏好意赖着不想出去。在里面尽情地享受了半个时辰,直到水变凉了,她才不情愿地爬了出来。

将身体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因为来不及去买,所以她只能暂时穿司马兰台的衣裳。

司马兰台比她要高出很多,衣衫自然也就长了。不过用腰带一束,多打几个褶,袖子绾几遭,也勉强能穿。

墙角立着一架穿衣镜,苏好意上前照了照。

心说兰台公子的衣裳虽然没有多余装饰,却格外抬人,自己穿上竟也很是飘逸。

第72章八郎原来不读书

苏好意洗了澡出来,气色明显好多了。

毛婆婆见她出来,忙拿了个大布巾上前给她擦头发,说道:“如今天气凉了,头发这么湿着可不成。公子特意嘱咐了,让你在熏笼前坐着烘一烘头发,等头发干了再躺下休息。”

苏好意连说:“我自己来就好。”

从毛婆婆手上接过布巾自己擦拭头发。

已经九月中,天气的确凉了。

熏笼里燃着无烟的银炭,又放了安息香,暖香四溢,苏好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毛婆婆退出去了,屋里只剩苏好意一人。

日影偏西,西窗上筛满了婆娑竹影,青瓷盏中茶汤氤氲着薄雾,平头案上打开着一部旧医书,白玉镇纸压在其上,莹润的玉色和发黄的纸页放在一处,古拙又清新。

她记心好,人又灵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读过许多书呢。实则她一读书就犯困,认得不少常用的字,何曾认真读过一天书。

姹儿姨也没让她读书,只因妙哉在信里特意说了,苏好意的生母酷爱读书,立意要嫁个读书人,却不知读书人最是负心,因此还是不读书的好。

何况姹儿姨觉得,苏好意自幼在欢场中长大,读了书,知道了所谓的“礼义廉耻”,只会让她矛盾痛苦。

——

苏好意去过很多地方,可生平第一次独处如此岑寂静室,她自幼习惯了热闹繁杂,一乍如此竟没有不习惯,单是觉着新奇有趣。

靠着熏笼,想起半句诗来——似乎是“斜倚熏笼坐到明”。

苏好意并不爱读书,只是平素耳濡目染,听着来楚腰馆的文人雅客们吟诗作赋,记下来许多。

又何况还担心着姹儿姨和楚腰馆的那些人,不知道现在家里头到底怎么样了。

苏好意长叹一声,忧思翻涌。

“没有睡?”司马兰台走了进来,他脚步太轻,以至于苏好意都没听到。

反倒不如不读书来得快乐,人生不过百年,何必一味自苦?

不知不觉头发干了,苏好意爬到床上准备睡一觉。可躺下之后困意竟然消散得一丝也不剩。

她心里还在担忧,兰台公子将自己保释出来,只不过是暂时安全了。自己的嫌疑仍未洗脱,也许不知道哪一天白鸦卫的人又会再来把自己抓回去。

司马兰台知道就连自己的医馆周围也有白鸦卫的人,不过都是便装。

见苏好意睡不着,尽力掩饰着心中的忧虑,司马兰台于是叫墨童去熬了碗安神汤来。

“你太久没睡,神思只会更加不安,久了身体会吃不消。”司马兰台看着苏好意眼下的青痕说:“事大如天睡亦休,养好精神要紧。”

连忙坐起来,笑道:“公子忙完了?我还不困。”

司马兰台走到跟前,伸手试了试苏好意的额头,确定她体温正常。

然后说道:“你不必担心,楚腰馆只是暂时被封,过几天自然就无事了。”

司马兰台把她从白鸦卫的大牢里救出来,一路苏好意只顾着哭。到了医馆还没安定下来,司马兰台就到前面去给人看病了。

直到这时候,苏好意才找到和司马兰台好好说话的机会。

“我听高照说的,”司马兰台道:“他被关在家里出不去,所以求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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