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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堕冰窖。
就在系统说出那任务的瞬间，殷杰霎时感觉头顶被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发冷。
“……”
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不知道多久前的记忆突然闪过。
“豁免券……我是不是还有一张可以豁免任务的奖励券？”
殷杰从不知道在遇到自己真正讨厌恶心的任务的时候，自己的记忆力会有这么好。
他隐约记得在游戏的第一阶段中他曾经获得过豁免券的奖励。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回应道：“经系统检测，玩家确实拥有一张豁免券。请问您是否确认选择使用它以跳过本支线任务？”
“我确认！”
“豁免成功！支线任务二自动算做成功。第三个支线任务将在八小时后发布，请玩家耐心等待。”系统生硬刻板地回复道。
殷杰的神经这才从紧绷中缓和了一些。
不过当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主动蹭着柳然的手射精了的时候，大脑瞬间又一片浆糊了起来。
柳然黑裤上斑驳的白色污点此时比烈日更令他脸红发热，他心慌意乱地想动手去擦拭，却又在中间停下了动作，沮丧地道歉道：“对……对不起！”
他的手上也沾上了自己的体液……
柳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小实验体射了一裤子。
看着黑色的西裤上泛白而浓稠的液体，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但对方慌乱的动作，着急忙慌的道歉，却让他心头酥酥得发痒，心里溢出的焦躁都消了大半。
他用纸巾擦了擦西裤，抬起头看着急得快要哭了的青年，无奈着失笑道：“你只会说对不起吗？”
“啊……”殷杰有些脸红地低声道，“我……”
小实验体的脸上还挂着一丝高潮残留的余红，无辜清澈的眼睛像一波湖水，异常勾人。
“没事，”柳然拍了拍他的肩，拿起一盘全生还带着血液的动物肉放到他面前，眼神试探着看着他，“来吃点肉。”
殷杰微微皱起眉，血液的腥臭味让他感到反胃，他用手指将那盘肉戳远了点，犹疑地抬眼看了看柳然，轻声道：“我不喜欢吃生肉……”
柳然挑了挑眉径直地将那盘肉倒入了垃圾桶，勾起唇角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殷杰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不过他眨了眨眼，还是乖巧地回答道：“喜欢吃草莓蛋糕！”
柳然轻笑了一声，思忖了片刻，将桌上的奶香味的小面包推到青年面前：“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我这里只有小面包。”
被塑料袋真空包装着的小面包洒满了细密的椰蓉，在灯光下异常诱人，本来殷杰真的一点都不觉得饿，但看见食物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点小细节自然没能逃过柳然的眼睛，他笑了笑将包装撕开，送到了殷杰的面前，示意他拿走。
殷杰眨了眨眼，看着柳然的眼睛，愣愣地低下头，张开嘴尝了一口露出的面包。
柳然的瞳孔都不由得睁大，对方湿软的舌尖轻轻地舔过自己的手指，亦或是有意更似是无心，却偏偏横生出万千邪念，独独没有一丝厌恶。
他微微挪开自己湿润的指尖，将面包递到青年的手上。
“咳，明天会有一个全身检查。你今晚好好休息。”柳然清了清嗓子，轻声道。
椰香四溢的奶香小面包塞满了嘴，碳水和甜味安抚了一天紧张不安的神经，殷杰乖乖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殷杰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试探性地问：“我能不能有衣服穿……赤裸裸地我感觉很难受……”
柳然神情温和地答应了他：“明天我会让他们准备好衣服。”
短暂又漫长的交谈过后，殷杰又回到了玻璃恒温室。
柳然没有把大衣留给他，即便他隐约透露出了一丝渴望。
收拾完实验室，柳然微笑着和他点头示意后，离开了房间。
灯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殷杰的心情也一下子也暗了下来。
周围静悄悄的空气和陌生的环境让他突然好难受，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怪物的胃里，不知道还会经历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接到他不愿意的任务。
豁免券已经全部用完了，如果第三个任务还是和蔡越，他该怎么办呢……
他低落地把脸埋在了双膝间，轻叹道：“怎么好好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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