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避孕棒验孕的结果经常是不准确的。”
“没事的……没事的……”周凝轻声呢喃着,呢喃着。然后她忽地双手捂着脸颊,颗颗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间滚落,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这么久了,她和宁修瑾做爱时没做过一次避孕措施。
这个孩子是在囚禁凌虐中诞生的畸形产物,他生下来,会有一个惨遭囚禁、人身被禁锢的母亲,会有一个残暴变态、内心嗜血阴暗的父亲。她一个连自己人生都掌控不了的女人,怎么有能力去承担另一个小生命?她不能要他,不能要他。
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宁修瑾的骨血。周凝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恶寒,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周凝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验孕棒,决定再等待一段时间,若是月事还没来,她就吃堕胎药。
那日清晨,宁修瑾将周凝抱回床上离开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周凝面前出现。
除了担忧怀孕的事,对于宁修瑾的莫名失踪,周凝乐的清净。
半个月之后,周凝的月事还是没来,而相应的,她却一日比一日嗜睡,晨起呕吐越来越频繁。这让她如同置身于一口架在烈火之上的沸腾油锅里,身心焦灼,终日凄凄惶惶。
深夜,照例失眠,周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向黑黢黢的天花板。
即使门外的脚步声刻意放地很轻,但在此时掉根针都清晰可闻的沉寂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细微响动。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地合上。
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床的另一侧凹陷了下去,几分钟后,身体在被窝里捂热了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朝周凝贴了过去。
“还没睡?”宁修瑾嗅着她的发香,温热的手掌捂上她尚未显怀的平坦小腹,声音里含着期待:“凝凝这里怀着我们的宝宝呢,很好奇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嗤……”周凝冷声嗤笑,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她的呼吸开始沉重,显然是在隐忍怒气。
宁修瑾不怎么在意周凝的态度,力道柔和地在小腹上摩挲,他微微扬唇,语气讨好:“凝凝难道不好奇,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
周凝拂开男人搁在小腹处的那只手,翻身侧躺着,她接下来的话说得十分难听:
“管你去死。”
“不要侧躺着,对胎儿不好。”宁修瑾支起上半身,动作温温柔柔地将周凝的身子掰正,他俯首在她的额头落下爱怜的吻,真挚地道:
“我这一生,除你之外,还犯下许多罪过。我这种人,真的,不配做一个孩子的父亲。而孩子,之前也从未在我人生规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