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空荡荡的,尚有一丝余温。
愫细猛地睁开眼。
月光从窗棱里悄悄爬了进来,倾泻于漆黑的卧室内,照得地上碧清一片。
她咬着牙爬了起来,竭力忽视身体的软弱无力。顾不上穿鞋就走出房门。
借着零星细碎的月光,看见落地窗前,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
男人身形修长,朗月清风,在月光下淹得遍体通明,臂膀结实精瘦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他微微侧过头,鼻梁挺直,眉骨高耸,掩映在月色里。骨节分明的手点上一支烟,他的嘴边仿佛开出了一朵橙红色的花。那花立时谢了,又是一片模糊与黑暗。
愫细停下脚步,慵懒的倚靠在门边,歪着小脑袋,嘴角弯起一抹勾人的浅笑。
一看见他,心底仿佛就会变得暖暖的,温温煦煦。顾不得脚底微凉,心口的暖意荡漾开来。冷一阵,暖一阵,这快乐的冷冷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犹如铃铛般在身体的每一部分摇颤,轻轻叫嚣着。
她微微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地扯了扯身上宽大的浴袍,遮住了如雪颈间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呜呜呜,后悔不穿鞋了。
她埋着头,暗自后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