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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数日,朱平累了便睡,醒了便被妃旄碧榹拖进帐中,与二人行“采阳补阴”之事。
许是朱平身强体壮,且无纵欲恶习,历来至少须得三月的采补,仅用三十六日,两人便可满足。
碧榹遂散去桃香,朱平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醒来后,朱平见两侧各有一美貌佳人,皆衣衫不整,再一瞧自己,赤裸裸无半块布遮身,顿时大惊大疑,若要回忆,脑中便刺如针扎,偏生想不起过去多少时日,期间有过何事,只记得自己吃了酒菜后被两位姑娘扶上榻……
莫非,是自己酒后失态,对二人行了不轨之事?
思及此处,朱平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他身旁的两人一直醒着,本想看他醒来的模样逗乐,却未想到朱平却一脸恼怒,还要往脸上招呼,碧榹妃旄忙起身握住他的手腕,娇声道:“二哥怎的要这样……”
朱平将这只柔荑视作毒蛇猛兽,一把甩开,想要起身下榻,两腿却抖如筛糠,酸软无力,一个倒栽葱便滚到地上。
碧榹与妃旄也被这动静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朱平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低头忏悔道:“是我……我禽兽不如!污了姑娘清白,是杀是剐全凭二位做主!只求姑娘能先让我回家看一眼娘和兄嫂,莫叫他们以为我死在山上,白白挂心……”
妃旄以手掩口,眼中尽是笑意;碧榹则以手托腮,细细品味这壮汉因下跪俯身翘起的丰臀。
“待家中事了了,我便去衙门向大人们自陈……罪状……”说到最后,朱平眼圈已然泛红,话里带出哽咽。
他对自己竟做下这等无耻之事万分后悔,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只是想起家中老母与兄长,若这两人知道自己成了逼奸良家妇女的无耻之徒,该是如何悲伤,如何愤怒,如何羞耻!
他犯了错事都如此苦痛,这两个本是出于好意接纳他,却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被自己玷污的女子们想必只会比自己更加……
“二哥说的什么话,我却不明白了,”碧榹赤着一双光润玉足下了榻,伸出双臂要扶朱平起身,“我姐妹俩倾慕二哥,你情我愿的,何须劳烦衙门里的大人做主。”
“是啊,”妃旄也下了榻,借着拉起朱平,趁机在男人背上摸了又摸,眼见朱平受惊要躲,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作陶醉状,“二哥为何要躲,先前二哥可是热情得很啊。”
碧榹在一旁阴测测道:“二哥莫不是那等出了帐子便不认人的浪荡子,得了我二人的身子,便不想理会我们这残花败柳……”
“不、不是!”朱平急忙否认。
“那二哥便休要再躲了,你瞧瞧,奴家的手都给甩疼了……”
“抱歉……啊!”
朱平突然被妃旄在奶头上打了一记,一月里饱受蹂躏的蜜乳早不怕疼,晓得这疼过去后便是连绵不绝的快意,可朱平哪知自己经历过什么,顿时面色涨红,想质问妃旄为何要打他的胸,却因羞赧及即将脱口的呻吟止住嘴。
妃旄脸上笑意盈盈,妙指点在胸肌上:“如此便扯平哩。”
朱平见这笑个不停的姐妹二人,脸上热意更甚,半晌,他一字一句道:“我们三人既已有了夫妻之实,待下山与长辈说明后,便向两位姑娘提亲。”
朱平从未想过自己未来能娶到两个天仙般的妻子,两个花儿似的娇娇女子,跟了自己这样一个目不识丁的穷鬼,着实是委屈了她们。
妃旄微微挑眉,他本以为说了三人你情我愿,朱平便不会再计较,或许以后时常能把此人叫到山中供他们吸取阳气。
世间许多男人,若有两个无需名份,心甘情愿任他们施为的娇娘,十有八九会将他们当作窑子里的妓女一般对待。
却未曾想,这人一根筋的脑袋竟打算把他们娶进家门,要为他们负责。
此事大出妃旄意料,妃旄看向碧榹,见兄弟眼中除了戏谑,竟也有两份感动,于是叹口气道:“二哥是好人,我们却不能害了你。”
朱平不解地望向妃旄,妃旄侧头不与他对视,缓缓道:“二哥难不成忘了我二人的不同之处吗?”
见朱平仍是一脸云里雾里,妃旄拉起自己与碧榹的罗裙,露出二人裙下巨物,朱平果然面色大变。
“我们这样的石女,如何能给二哥留下血脉,还是留在山中罢”,妃旄虽想要这个结果,心中却也不由得叹息一声,“若你对我姐妹二人有情,多多上山看我们便是,不敢肖想与二哥做得长久夫妻。”
朱平沉默片刻,仍道:“事情我既已做下,便不会抵赖,是我对不住你们。”
碧榹眼中幽莹一闪而过,悄悄握住妃旄的手。
朱平见他们不回话,不觉有些尴尬,抬手擦去额上汗珠,起身道:“我,我去给你们打水净面。”
碧榹却在朱平转身后扯住他,含笑道:“二哥既要与我们做夫妻,那便让奴家伺候二哥罢。”
“粗活我来干便是,你们、你们好好休息。”朱平看着两人玉般的手指,柳条般的身子,不自觉便揽下粗活,不
', ' ')('愿叫二人受累。
他饭也做得、衣也洗得、下地也是一把好手,既然这些自己都能干,何必让妃旄碧榹动手。
他心中已认定二人为妻,想到他们若是被油烫着了、提水累着了、和其他村妇一般劳累得变了模样,胸口二便似泡了苦水,难受得紧。
若不是他们身有隐疾,这样的美貌佳人,合该嫁到镇上大户家中,整日丫鬟婆子环绕着享福……
“二哥就听碧榹的罢,二哥心疼我们,我们也爱惨了二哥啊。”妃旄也上前挽住朱平,不叫他出去。
这整个院子都是他们变来的,哪里有什么水和盆,缺了什么,就施咒变幻出来,若叫朱平在院内看仔细了,保准要漏馅。
“那,我去给你们造饭。”朱平是个闲不住的,叫他在这闲着等人伺候,他定是不干的。
“二哥不知我二人的忌口,做起饭来诸多不便,还是我来吧。”妃旄将脑袋搁在朱平肩上,果不其然,朱平面上瞬间似被热茶烫了般臊红,眼睛扫过肩头,见妃旄眉眼弯弯,立马移回视线,不敢再看。
“总不能仅叫你们忙着,我也该做点事……”
朱平声音越说越小,妃旄脸儿越凑越近,只听他在朱平耳边吐着气:“那,二哥,去把院中落花给扫了罢。”
朱平听到这话如释重负,一溜烟从妃旄身边逃了。
见此情形,妃旄又气又笑,骂道:“这个呆子!”
碧榹迤迤然走至房门处,转头对妃旄笑叹道:“之后两月有得忙咯。”
“去吩咐那些懒货避着些,莫要叫他看到便是。”
“只愿那黑蛇快些了事。”
山中大雾乃是此地一条修炼成精的巨蟒所设,这精怪自称黒鳞大王,靠吸人阳气修得一身高强法力。
若有人困于雾中,则能见一众妖冶女子搔首弄姿之幻象,但凡心生淫念,便会沉迷其中,不知不觉耗尽精力,气绝身亡。
妃旄碧榹见黑蟒此法可令修为进展神速,遂效仿之,趁其设下迷雾时浑水摸鱼捞出个把背运鬼,然二人不似黑蟒那般可幻化出众多美女虚象供驱使,只好亲自上阵,三月下来也不过令人精气亏损,并无性命之忧,是以手中暂无人命债。
而过去那些男子在迷香作用下,三月内迷乱放纵,除了吃喝交合外一概不知,所食之物,妃旄碧榹自不会为他们下厨,皆是山中听令于二人的小妖采集捕获的蔬果野禽。
果子洗净倒无妨,肉类则是去皮拆骨后未经加热,令他们生食下肚,若他们神志清醒,难保不会当场呕吐不止。
雾散后,他们便会被抛在山下,之前所经种种则被当成一场幻梦。
故妃旄碧榹从未想过与人如何正常共处一室而不露破绽。
他们虽可继续施法,迷住朱平榨取阳气,但如今已知此人心性纯良,待他们真心真意,一时也不忍如对待其他人那般害他。
碧榹走进厨房,环顾四周,手中一个响指,凭空便显出几只扫尾子、一毛猴、两只小兔。
见碧榹寻他们,猴精主动问道:“榹大人有何吩咐?可是壮阳草药不够用了?”
碧榹摇头:“可会做人的吃食?用火做熟。”
猴精面露难色:“大人,我们都怕火……”
碧榹手指轻点猴精脑额:“去山里问问可有会用火下厨的,你们若寻不来,这活儿就得你们扛。”
众小妖有气无力答是,当日用桃果糊弄下两餐。
入夜,朱平又满屋子寻东西,妃旄问他有何事,他答道:“想寻只盆,给你俩洗脚。”
妃旄笑道:“如何要你动手,放着我们来。”
“给媳妇……”朱平说漏嘴,面上又臊起来,结巴道,“怎、怎的要你们干这些粗活,该是我来……”
“二哥莫不是想看我们的脚?”碧榹忽地伏在朱平背上,调笑道,“何必如此麻烦,你说一声,想怎么看、看多久……都依你的。”
女子金莲怎好随便与人看,朱平只想到伺候媳妇该如此做,却一时忘了他们还未成亲,如此有违礼法。
“不是、不、我……我不是……”朱平脸热得像嘴里塞了碳,又不好摆脱碧榹,手足无措的窘相令妃旄轻笑不止。
“既然二哥想看,那便给二哥看,”妃旄也戏弄他,拉住他的臂膀,手指轻拂,“我和碧榹去备水,二哥到屋里等着,一会儿,就等着二哥为我们……洗,脚。”
朱平已窘得说不出话来,碧榹将他推进房内,道:“二哥乖乖等着,莫要着急。”门被关上,朱平傻愣在原地,脑中不知想了些什么,一把将脑袋埋进褥子。
妃旄与碧榹笑过后也犯了愁,他们对家居用具一知半解,取来几片叶子,碧榹施法,问:“盆可是长这样的?”
妃旄迟疑道:“似是这般……可要叫阿毛来?”阿毛便是之前的猴精,此妖时常进村镇偷盗吃食,故而对人多些了解。
碧榹道:“罢了,此时吵醒他又何必,能盛水即可。”
待他
', ' ')('们端盆进屋,朱平脸还未散热,接过盆一看,惊奇道:“这盆竟见不到一丝缝隙,好手艺。”
继而发觉:“水怎的凉了?”
妃旄垂眸,转瞬间便答:“自小便用凉水洗脚,如此惯了。”
“这不成,”朱平道,“你俩阴气重,没准就是日日用凉水的缘故,必得要热水才成。”
碧榹突然问道:“二哥还记得我俩阴气重?”
“是……”话到一半,朱平也愣住,想不起何时知晓此事。
“无事,那我再去盛热水来。”妃旄打断他们,抱着盆出门换水。
碧榹坐到床塌上,踢掉绣鞋,小脚翘起:“二哥,帮我脱袜罢。”
见碧榹媚眼如丝,双手撑在榻上,朱平只觉屋内顿时燥热起来,不敢看碧榹的一双眼睛,轻手轻脚褪袜。
刚将袜子放置一旁,碧榹便一脚踩上他肩头,俯身看他,一手托腮吃吃笑道:“二哥,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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