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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了一条评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正躺在床边,垫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右手上夹着一支烟,对着迷蒙黑暗的天花板发呆。身旁的alpha背对着他,这次的货色实在是太差,以至于坐到一半就被阿尔弗雷德嫌弃地要求彻底停下。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草草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污秽,再次带上满是水雾的平光镜,坐回到床上点一支烟。躺着并不自然,坐着也浑身不自在,他现在并不想去看看自己的推特动态,反正那些赞美和褒奖,他都听得腻烦了。
alpha转过身来,阿尔弗雷德看也没看他一眼,他当然知道这个alpha虚弱的原因,但并没有理由和他透露真相或者是因此道歉,捕食者对猎物道歉是毫无意义的。
蠹虫阿尔弗雷德自恃能够凌驾在alpha们的脑袋上,以狩猎alpha为傲。
只是最近,这些旧口味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饿了两三天没有好好大开荤腥的狮子在窝里安逸了太久,也需要出来寻找下一顿美餐。
他不禁又想到了伊万,今天他可是近距离地接触了这个alpha一回,那健美的肉身和微凉的体温使得阿尔弗雷德少有地开始欣赏和臆想,让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规划下一步,就和伊万透露了自己oga的一面。
oga毕竟只是一个诱饵,对于捕猎者来说,太早放诱饵有时候是一种不明智的选择。
但并不代表不能成功。
阿尔弗雷德刚想要打开手机看看伊万,就看到健身教练那条未读的留言:
“明天开始,需要我给你准备阻隔剂吗?”
阻隔剂不能够挡住伊万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视线,阿尔弗雷德得意地望着镜子里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伊万。
于是在那天之后,他荒唐地在训练结束之后,和自己的健身教练一起共进了晚餐,伊万看起来很少做这种事儿,阿尔弗雷德坐在他的对面,刚刚运动完毕的脸颊带了些红润的颜色,望着伊万的脸庞装作正在出神。
随后,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伊万的指尖。
“你长得真……喔,没有喜欢你的oga吗?”
“有,嗯,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见过oga,除了你之外。”
一切的暧昧都在搭讪和相处中慢慢堆积。阿尔弗雷德会在一个随便挑选的晚上抬起手机,对伊万说:
“教练,可以来我家吗?”
他知道伊万单身,并且在这座城市中孤孑一人,这样的暧昧,是这个缺爱狂魔梦想中的邂逅。
他听到伊万来到他家门口的脚步声了,于是乎轻轻地抬了抬眉头,手中还拿着今天偷懒作弊特地买的……炸鸡。
我草,完了,我忘了今天得把麦当劳外卖藏起来。
来不及了,伊万已经来到了门口。
伊万当然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做了什么,如果阿尔弗雷德学不会撒谎,那么大可以在伊万发现这些时稍微道个歉——例如,好吧我只是不小心吃了些面包,一些肉饼,那些随便来一两克就能让阿尔弗雷德发胖的东西。伊万抬起手指,刚刚他就闻到了阿尔弗雷德嘴里轻微的薯条气味,他望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手指上的油,嘴角边的碎屑,还有在包里露出半截的可乐袋。
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性格跋扈,却也的确没有料到阿尔弗雷德会真的在减肥训练期去大吃特吃麦当劳,他以为阿尔弗雷德发动态只是一句玩笑话——好吧,看起来今天的训练不仅要加重,以后的饮食还得严格把关?可阿尔弗雷德只是把一脸严肃的伊万放在了一边,自顾自地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块没有凉掉的袋装薯饼:
“我也没办法嘛,真的太想吃了,我已经节食两个星期了!偶尔吃点喜欢吃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看起来像是一句道歉的话,但抬起头来,伊万就能看到阿尔弗雷德戏谑的笑容,那根本就不是诚恳的说明,而是傲慢又轻蔑的挑衅。
“你需要更多的训练量来抵消这些高热量食物,阿尔弗雷德,你觉得这很合理吗?”伊万抱起手臂,那对紫眼睛里显然是遮盖不住的怒意,他很讨厌有人公然挑战他的要求和逻辑,尽管他已经非常尊重他的学员。
“嘿,非得这么严格吗?你的头脑一天到晚都在计算我摄入和输出了多少热量?”阿尔弗雷德把食物咽了下去,往前走了两步,若无其事地拿起杯子,走到咖啡机面前,装作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其他的我并不会强制要求你,但是可乐不行,阿尔弗雷德,训练的第二天我就跟你说过,你的食谱上禁止出现甜可乐。”
“好吧好吧,什么都禁止,伊万,但现在食物都吃到我肚子里了,你还要强迫我吐出来吗?”阿尔弗雷德烦躁地将杯子扣在茶几上,茶几便因为这一下撞击发出清脆刺耳的“当啷”,每个人在听到这个声响的时候,都会提心吊胆地想,到底是茶几上还是杯子上的玻璃会碎裂。
“……下不为例。我只是在第一次家庭训练的时候就抓到你而已。”伊万很显然被搅烦了心情,他也不管阿尔弗雷德现在还是那个
', '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把手里的精制鸡肉和蔬菜放在阿尔弗雷德的桌子上之后,无助地抚了抚自己微痛的额头,这就是伊万的工作,兰格交付给他的工作,除了每天在健身房的训练,伊万还需要晚上来照顾阿尔弗雷德进行家庭训练和摄入监督,谁让自己也需要兰格砸出来的那一列跟在货币符号后边的数字呢?
“好吧,对不起,伊万。”阿尔弗雷德穿着拖鞋,从伊万的身后走了过来,拿过伊万的东西翻看。无非就是一些需要水煮的菜,如同往常一样寡淡无味,阿尔弗雷德苦涩地撇了撇嘴,鄙夷地将这个袋子又放回了伊万的手边。
“不要道歉,这并不能为你的热量消耗做些什么。”果真如同兰格所说,伊万有一副怪脾气,此刻他竟然开始对着阿尔弗雷德冷嘲热讽,就像阿尔弗雷德偷懒时他提一嘴阿尔弗雷德肚子上的肉,阿尔弗雷德松懈时他提一嘴阿尔弗雷德只增不减的体重秤数值,阿尔弗雷德愣了愣,随即恼火地笑了起来。
蠹虫的性格和脾气都差极了,你以为呢?教练先生,我和你都是一样的烂货色。
他一步上前,正如往常他报复、勾引、捕食一切alpha那样,他伸开手攀上伊万的肩膀,绕到教练结实的后背,将嘴唇靠近伊万的脸颊,双腿直立,胸背挺起,让火灼的呼吸,随着怒火一起熏染在阿尔弗雷德狡黠的蓝眼睛里。
“是吗,教练。”
“那来帮我做些什么别的运动,来消耗掉这些热量吧。”
oga的信息素被释放了出来,于阿尔弗雷德的后颈处缓缓涌出,开始冲淡空气中原本氤氲的那一股咖啡香,那是迷迭草的芬芳,神秘莫测,犹如占卜屋内女巫点燃的香薰。
阿尔弗雷德被放上了餐桌,实际上他见过很多品行不过关的健身教练,伊万很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闻到了信息素的伊万,起先是捂了捂鼻子,皱起眉头,凭借alpha的本能感应,他知道这是什么,那是oga请求交媾的信号,正如大千世界里每一次已经准备好的结合,都会向既定的配偶目标发射讯息。伊万的眼神暗沉下来,随后他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线,宽大的手掌撑在阿尔弗雷德的餐桌上,后颈被热情的金发青年一并扣住,他仰起头,和自己心仪已久的教练先生触碰嘴唇。可别给心仪这个词语下假定义,要知道狮子捕猎的时候,还需要挑选一只心仪的、膘肥体壮的绵羊呢。
并不打算放走伊万,蠹虫将自己的身体往alpha的胸口上靠,右手抚上伊万的脸颊,让滚烫的指尖流连在伊万微凉的肌肤,顺着颈线往下滑,再往上攀爬,来到耳根和鬓角,轻轻抓起的指尖禁锢了男人的银发,滚动的喉结伴随着喘息阵阵,吻正火热,情欲四起。
“想做什么,阿尔弗雷德?”互绕的舌尖扯出细密的银丝,落在阿尔弗雷德扬起的下巴,伊万捧起阿尔弗雷德的脑袋,似是在这巨大的生物本能之讯息里,可笑地征求对方的意见。
毕竟道德和理智,永远都是你在坠入深渊之前最后的一道防线。
吻中的高甜度还未散去,阿尔弗雷德的减肥效果还没有展示出来,在偷吃时就被伊万抓了个现行。他让圈在伊万肩膀上的手臂形成了一个环,面对着伊万的视线,翘起嘴角。偶像明星就连笑容都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在舞台和闪光灯下的笑容都如此迷人,照搬照抄到这种场合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伊万知道这段时间遇到阿尔弗雷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在知道对方是oga之后,没有什么时候能够让伊万紧张更甚于此,他看到阿尔弗雷德在健身器材上拉伸时展开的四肢,手臂上的肌肉发力,带动汗水,带动凸显着少许静脉的肌肤,背部的肩胛骨好似是漂亮无比的战甲,又似游隼有力的翅根。他看到阿尔弗雷德扬起头来,拉动健身器材上的承重物,往下蹲时,他的双腿弯曲,屁股垫在自己的鞋尾,翘挺的臀瓣被略有些紧身的运动裤包裹。曾引发他低劣的遐想,曾引发他不经意间的注视。
他监督阿尔弗雷德练习拳击,阿尔弗雷德的刘海被健身发带缠至头顶,光洁的额头上汗涔涔,冒出一股带着荷尔蒙的热汽,有力的拳头击打在沙袋上。全身上下的小麦色,配合那层挥洒而出的汗水,让一下又一下的拳击愈加富有力量,每一口喘息都在随着他身体的运作散发热能,每一次击打都在让他的身体迸发活力。训练完后,阿尔弗雷德抬起头喝水,腺体因为身体的剧烈运作而稍稍露出了一点气味,曾被伊万灵敏地捕捉。
他自知阿尔弗雷德是十分优秀的oga,于是只是带着他训练,却从未想到,那惹人心烦意的迷迭香,最终会将他送到这具诱人的躯体面前,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兼具性的力量和爱欲的诱惑,他曾多少次告诫自己不要再看着阿尔弗雷德,不要在每一次端起咖啡杯、点亮手机屏幕、回到他家门口时想到他。
可这一切发生了。舌吻中夹带的迷迭香,早就将伊万带入了这场即将潮涌的情事当中。
“你硬了。”阿尔弗雷德的拖鞋被他脱在了地上,他抬起脚,用膝盖和小腿顶了顶伊万的裆部,隔着裤拉链和布料蹭动顶在内裤下方的男根,
', ' ')('“真下流啊,教练先生。”
“我是生理功能正常的alpha,面对oga有反应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急着回家?那就动作快点,或者现在就滚……嗯、”阿尔弗雷德早就看到了伊万从自己茶几上提起来的车钥匙,知道他原本是打算训自己一顿后再离开的。
伊万捏着他的耳垂,将怀中这伪造的oga拢入怀抱:
“你希望我离开,阿尔弗雷德?”
“我希望你操我。”阿尔弗雷德转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伊万的手,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把刚刚被他咬痛的手指叼在唇中,任伊万弯曲他的指节,让阿尔弗雷德舔舐泛红的牙痕。
运动裤很好扒下来,连带着阿尔弗雷德已经被沾湿的内裤,一同落到了膝盖以下,阿尔弗雷德回家之前已经洗了个澡,此刻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麦色的大腿根正如阿尔弗雷德全身上下的肌肤一样,没有伤痕或疤,好似是未经世事磨砺的孩童。阿尔弗雷德伸出舌头舔着伊万的指尖,偏过脑袋,闭上眼睛,面对着眼前壮硕高大的alpha张开了双腿。
“哈啊……!”
他的上身跌在了餐桌上,只是靠着手肘堪堪支撑起来,腰背紧紧靠着桌面,只是肩膀还在因为入侵而轻微颤动着。
阿尔弗雷德当然也勃起了,器物顶在他的小腹,黏连的前列腺液沾湿了他的耻毛,器物下方是早已湿润的oga小穴。
于是在温和的夜色里,爱欲的红帐遂平地而起。
那是一段荒唐又美妙的暧昧期,伊万·布拉金斯基对于阿尔弗雷德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时,阿尔弗雷德在临时公寓的床上环着伊万的腰,与其共眠。临时公寓比阿尔弗雷德的宅邸低矮太多,只有两层,并且委屈地挤在楼道里最为逼仄的角落。窗外正在下雨,雨水在窗棂上缓缓流淌,寂静如同世外桃源。而屋内并没有着灯,只有阿尔弗雷德手中的烟火星,让人知道这一片黑暗里还有人的呼吸,烟雾扑散在伊万的脸上,烟灰落在伊万白皙、厚实的肩膀。烟只抽了半段,便被伊万掐断,换上潮湿的吻,和oga同床共枕,滋味简直好极了,他留恋这股混合着烟味的迷迭香,握住阿尔弗雷德的手腕,让精壮的青年人扬起头来,两具温暖的身体在阴冷的雨天紧紧相靠。
在一片灯红酒绿中,没有人是不寂寞的,哪怕是肌肤之亲,肉欲之爱,有时也难以抚慰伶俜之痛。
“还想做吗?”兴许是早就不想要回复兰格那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子了,他将手机放在伊万的床头,调成了免打扰,手机屏幕亮起,只是没有声音,闭上眼睛,他骑在伊万的胯上,手臂中央抱着一副魁梧又微凉的肌体。阿尔弗雷德抬起自己的屁股,让伊万扶着器物,抵在他紧实的臀缝。口中的舌尖正在缠绵地互绕,于这枕冷衾寒中暂且相互为伴。伊万原本是不会对阿尔弗雷德这样身材的人有肉体感觉的,因为阿尔弗雷德除了比他稍微精瘦一点,速度和耐力以至于肌肉力量都几乎和自己相当。所以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一个oga,但当他和他相吻,交合,目睹精干的男人躯体淋漓着香汗时,他的心脏倏地狠狠跳动起来,他对这样的身体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他沉溺在一股股浪潮一般涌泄的迷迭香里,扶着阿尔弗雷德矫健的躯干,在阿尔弗雷德的呻吟当中再次将器物推入。
骑乘的姿势让阿尔弗雷德的跪姿看起来无比诱人,不及第一次的快而猛,放缓了速度的顶插让后穴的每一块嫩肉都饱尝了快感的蹂践,伊万用阿尔弗雷德的衣物绑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臂,松松垮垮的绑带只是一种赤裸的情趣,阿尔弗雷德就装作对方将自己成功束缚,暂且满足alpha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他抬着头,闭上眼,未被插入的前穴有伊万粗粝的手指照顾着。充血肿胀的阴蒂在男人的指肚上揉磨,时不时冷落一下它,换做湿热的穴道吞吃。阿尔弗雷德丝毫不客气地狠抓伊万脑后的发丝,咬破他的唇,再在脸颊边留下形同小野兽的牙痕。
他可不是想把伊万当做情人的善茬,蠹虫唯一的目标,就是榨出alpha的精液,为他所用,融进血液让其成为自己的力量。alpha只是他的猎物,伊万也一样,他越是被顶的发狠,心中便越是笑得狂傲,许久没尝过新鲜的荤腥,早已忘记了精液尽数喂入身体的滋味,饱餐的美好让阿尔弗雷德伸手掐住了伊万的脖颈,几近渴求地舔舐伊万凸起、滚动的喉结。
“哈……你很、你很不错嘛……够了太深了、伊万、太深了……不要顶…!”
oga被放倒在床边,赤身裸体的alpha站在床的边沿,两只脚踩在地板上,肩上搭着阿尔弗雷德的小腿。绷紧的臀瓣里,肉色的欲望正有力地顶进,挺进一层一层裹紧的肠肉,淫狎的交合声,盖过了雨点的滴答,和摇晃的床板一同成为爱欲的协奏。
伊万的尺寸让他无比满足,每一次的抽顶都能让他绷直了腰,脆弱的前列腺被急速地糅踏,里面密布的神经将巨量的快感冲入他的脑门,每一次撞击都那么凶狠、暴力,让两具契合的身体发了疯似的向着对方索吻,又恨不得把对方撕碎,撕碎成千片万片
', ' ')(',犹如零散的雪花一般——再揉成一团,让其窒息在这短暂存在又无比浓烈的占有欲里。
脑后潮湿的金发被男人攥住,阿尔弗雷德好似一只被猎人控制了的赤狐,徒留一些淫荡的叫床,身体却在随着肉棒的进出而不停晃荡,甚至抬起屁股,欲求不满地迎合。
后穴高潮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呻吟和喘息中,两条手臂软了下去,上身不得不趴蝮入柔软的枕被,仍然弥留在绝顶余韵里的后穴翻出了些粉色的肌理,前身的女穴也流足了水,在阿尔弗雷德满口的咒骂中,沾满了伊万的指尖。他并不介意床伴在肛交时玩他的阴道,这只会让嚣张的男婊子愈加心高气傲。最后,阿尔弗雷德餍足地翻了个身,凌乱的身体布满了欲念的临幸,舒张的麦色身体正随着粗喘而流着汗,每一寸肌肉的呼吸看起来都如此性感。
他的喉结滚了滚,目睹伊万在他面前,握着仍然雄伟的阴茎,用他的身体自慰着。最后精液滴撒在阿尔弗雷德的腿根,点点断续的白痕在男青年光滑的皮肤上下落,流过伊万刚刚捏弄出来的指痕。
伊万并没有射给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却并不心急。猎物的获取需要放长线钓大鱼,他早已见怪不怪。
伊万跪坐在一旁喘气时,他不紧不慢地勾起大腿根的精絮,将其顶绕在指尖,含入口中,舌头情色地绕着关节和指心,淫秽的动作让接下来的aftercare也格外粗暴——他是被伊万整个捞起的,阿尔弗雷德踉跄着跌进伊万的怀抱,两人抵在门板上相互用荤话和脏话招呼了对方后,才几乎是跌撞着冲进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温水从莲蓬头中倾泻而下,热汽与水温将拥吻得正火烈的两人包围,银发与金发被一同打湿,阿尔弗雷德看到伊万银白色的眼睫毛上,挂着一连串成粒的水珠,好似是点缀在男人身上的宝石帘幕,往下筛出细细的粉尘。他的心跳贴紧伊万火热的胸膛,温水灌入他的眼中,耳中,热汽萦绕在鼻腔。两人似乎无暇洗澡,只是单纯地用身体贴靠着彼此,用剩余的体温来换取欲念的回味。
许久之后,阿尔弗雷德才在缠缠绵绵的点吻中和伊万分开,他刚刚吻了伊万的上唇、下唇,亲吻过脸庞,喉结,依依不舍地再相纠了一会儿舌尖后,他才一个人走到不远处,把淋浴头让给了伊万。
两个男人共用一个淋浴头并不现实,他们打算轮流洗澡,可总是被对方钻空子,在搓澡的时候被对方的火热视线盯得再次勃起。
仍然需要汲取精液的阿尔弗雷德可不会只满足于这么一次的进食,他很快蹲了下来,抚着伊万勃起的物什,张口含下。
伊万靠着墙壁,望着全身滴水的阿尔弗雷德蹲在地上,伸出他的舌头,将硕大的龟头抵在舌尖,嘴唇吸吮着马眼,另一只手玩弄着伊万的阴囊,水珠落在阿尔弗雷德的头发丝、脸颊上,让伊万可以更好地薅起他的金发,将他看得更清。
于是这场对于两位年轻男子来说无比冗长的性爱,在阿尔弗雷德的口交和伊万的清理工作里,才磨磨蹭蹭地宣告结束。
阿尔弗雷德一身轻松地走出了浴室,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听到身后伊万的脚步声。
“怎么了?”他盯着伊万,勾起嘴角,现在的阿尔弗雷德穿着整洁的褐色短衫,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干练。
“……对不起。”伊万擦了擦自己的头发,愧怍地背过身去,关上了浴室门。
“天哪,我刚刚听到的是道歉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体力其实还算得上及格。”
原来只是尖酸刻薄的挑衅,阿尔弗雷德气笑了,额头上起了暴筋:“是吗?职业操守稀烂的健身教练,等会儿可不要出了这扇门就矢口否认肏过我的屁股了。”
“你在我的面前大肆释放信息素,我是不是也可以控告你性骚扰?”伊万挂好毛巾,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简单利落地将黑色内衬穿好,又提上了刚刚被阿尔弗雷德扒下来的裤子,对着远处的镜子,调整皮带的松紧,阿尔弗雷德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歪起脑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伊万冷白的后肩膀还能够看到一串鲜红的指甲印,显然这是阿尔弗雷德造出来的伟大作品。
“推卸责任?真好真好。”
“我只是开个玩笑。”伊万拿起梳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刘海,转过身来,站在了阿尔弗雷德面前,望着他那张洋洋得意的脸,他没有任何和这个婊子道歉的欲望,反倒只是想揪起那团湿漉漉的刘海揍一顿,“我没有射进你的身体,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你那么做。以后管好自己的信息素,生理手册上教育过你要……”
“停。”阿尔弗雷德厌烦地抬起手,抬起蓝色的双眼,以同样没耐心的目光回敬着伊万,
“我不想听到心仪炮友的说教。我是故意的,伊万。你很棒,我很喜欢你,我找自己心仪的alpha,释放信息素要他和我上床,并不需要负任何道德责任。
现在把你那套生理手册上的知识丢干净——”
“然后,陪你的好床伴去喝杯咖啡?”
伊万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
', ' ')('藏青色的风衣,与他以往在健身房里以背心、头带和运动裤的形象截然不同,伊万身上体现出来的东西不会让你简简单单地认为他就是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一个鲁莽的壮汉?不,那张精致的独属于alpha的脸,能让你感受到形同冰川的沉静,形同流水的沉思,他健壮的躯体并不代表莽撞,而恰好代表自律和力量,现在,他的身躯包在这层深色的风衣下,熨平齐整的风衣被宽阔的肩撑起,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伊万如果带上一些生动的笑容,那就更好了。身旁的阿尔弗雷德套了一件夹克衫,原本他的手中夹着一根烟,可是在出门的时候就被伊万掐掉了,于是在紧身牛仔裤和写着大大的“50”的夹克衫的加持下,让他愈加像是才刚刚上高中的模样。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去,看着伊万在路灯下被照亮的侧颊,挺拔的鼻梁让他看起来英俊极了,活像是沙俄插画中走出来的王子。
伊万瞄了他一眼,便很快把眼神挪开了,这可像极了暗恋男生的女孩,阿尔弗雷德忍俊不禁,恶作剧意味地继续紧紧盯着伊万不放。
伊万最终开口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错,脸上有块脏东西,让我帮你吹掉。”阿尔弗雷德抱住伊万的肩膀,温暖的唇往冰凉的肌肤靠近。
伊万在阿尔弗雷德吹气时狐疑地皱眉,最后他自己抹了一下脸颊:“什么也没有。”
“那当然是因为我刚刚帮你吹掉了。”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连自己都对这套谎话深信不疑。
街头的那家咖啡厅开了已经有两个年头,伊万上班下班都能看到里边那暖黄色的灯光,在黑色的夜晚或下雨的天气中将一方空间照亮。这家咖啡厅以幽静闻名,所以这也成了情侣们的约会圣地,伊万为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由于不想被认出身份,阿尔弗雷德占用了伊万的围巾,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可实际上,这条围巾对于他的夹克衫来说,实在是太不搭配了。
服务员为坐在床边的两人递来了菜单,伊万翻开菜单查看,修长的手指捻着塑皮封面,俊朗的脸由着这片暧昧不清、迷离惝恍的暖黄灯,扑打出浅浅的光影。阿尔弗雷德的手边放着一朵玫瑰花,竖立在小巧的花瓶中,这样的气氛和相对而坐的两人,让前来为他们点单的服务员也以为他们就是伴侣,于是指着菜单上的一角对伊万说:
“您和您的男朋友可以选这个情侣餐a,两份提拉米苏是一起的,榛子拿铁半价。”
伊万尴尬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又躲开眼神。他清了两下嗓子,随即挺起身来,把菜单给阿尔弗雷德看:
“你选吧。”
“两杯冰摩卡吧,这个,情侣餐b。”阿尔弗雷德说。
“……阿尔弗雷德。”伊万打断了他。
“嗯哼?”阿尔弗雷德干脆利落地打了勾,伊万并没有能够制止阿尔弗雷德决定他们等会儿吃的是什么,当然,阿尔弗雷德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并不好。”
“什么意思,难道刚刚打完炮的我们不能象征性地点个情侣餐么。”阿尔弗雷德满不在乎地托起自己的下巴,朝伊万抛去轻蔑的神色。
“不,我的意思是摩卡拿铁热量很高。”伊万似乎并没有把那个情侣餐当成重点,而是拿阿尔弗雷德只增不减的体重磨他的耳朵。
“youck烂货”阿尔弗雷德嗤笑出声,回击了伊万。
玫瑰在温柔的夜色里越发红润,伊万望着窗外,手放在桌子上,舒服地展开着五个手指,安静的氛围让他放松,尤其是当他亲眼看到车水马龙的喧嚣被隔绝在外时。
他冰凉的手突然被暖热的掌心包围,转过头一瞧,阿尔弗雷德眯起眼睛,眼中的湛蓝成了一条弯月似的间隙,他的手指在伊万的肌肤上摩挲,伊万张开手掌,将阿尔弗雷德的手也牵在掌中,带茧子的拇指抚过阿尔弗雷德的指节骨,将对方的温度通过这细小的点点触摸,缓缓传递。
四目相对时,一时间这冰冷的空气,竟也能横生出些浓情蜜意。
两盘提拉米苏和两杯摩卡拿铁,一篮小曲奇,外加附赠的爱心卡片。
“嘁,真肉麻。”阿尔弗雷德望着那张画满了小爱心的卡片哂笑。这年头了居然还流行一堆大红色的爱心里写上一句最为简陋的矮老虎油,不得不说店主的品味真的全部都用在装潢上面了。阿尔弗雷德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起叉子,提拉米苏的味道很细腻,筛粉很均匀,一颗装饰用的樱桃别在旁边,装点得恰到好处,也许什么都是好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唯一不合时宜、不够协调的,也就只有“iloveyou”
伊万不会选择和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人随便交往,就算上床了也只能算是炮友级别,一起喝喝咖啡能够换来暧昧的满足,但不能够让他们足够信任对方,把心交给彼此。
那又如何呢?一切的爱和暧昧,都是蠹虫先生以果腹为目的,编造出来的谎言。
伊万在出门的时候提出先送阿尔弗雷德回家,他自己再开车回去,阿尔弗雷德拒绝了他,表示今晚想要伊万留在这儿过
', ' ')('夜。好在教练先生明天早上还有学员需要照顾,这才找借口拒绝了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看着伊万拎起车钥匙进了驾驶室,靠在楼下的信箱旁边站了很久,晚风从他的鬓角边吹过,送来一阵阵凉意,汽车的引擎声响起,伊万也便在晚风中离开,车灯很远很远,最后拐弯,与阿尔弗雷德沉默地做出告别。
阿尔弗雷德吸了吸鼻子,发现今晚竟然有点暖热到不正常,原来伊万的围巾还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包得严严实实,他低下头闻了闻,这上面有些不易察觉的alpha信息素味,埋入鼻腔,便能闻到一股清冷的原素之香,暂时不知道这是什么,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把围巾取了下来,夹在腋窝下,进门就把它丢在了沙发上。
这才发现晾在了一旁将近四个小时的手机已经塞满了兰格的未接来电。从他们拥上床开始,阿尔弗雷德就对这台一直亮着手机的屏幕置之不理了,他拿起手机,不仅有电话,还有满到爆的消息提示框,里面是合作方的协议书、服装设计师的样品照片、经纪人的告知——哦,经纪人,真是不想看见兰格,好在他并没有在他和伊万做爱的时候接电话,要不然回去一定要被骂到冤。阿尔弗雷德拨通了兰格的电话,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经纪人只是问了一句:
“训练结束了吗?”
“早就结束了,不好意思,我在洗澡。”阿尔弗雷德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床头柜边,自己往床上一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伊万是否让你满意?接下来的几个月你都有拍摄档期,不能够随便增肥。”
“知道了知道了,很满意。明天的拍摄我会去的,是在哪儿来着,索福克勒斯展馆——好好,当然。”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将通话界面转到后台,看到伊万的消息提示正在闪烁。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伊万
——“我在瓦伦汀定了座位,希望你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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