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修真]午轩作者:寂寞也要笑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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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午轩[娱乐圈修真]
作者:寂寞也要笑
备注:
文案
重回“灵觉”刚刚觉醒那天,午轩悄悄去破庙,从墙中取了那件洞天宝物;
然后他发现,洞天宝物竟然能吸收信徒的愿力,再结出“禅印如愿菩提”;
当他使用这种菩提,如愿的把自身时光延缓二十倍后……
他面无表情,眼含精光:愿力!愿力!
主角:午轩
在娱乐圈引发仙主热潮,收割粉丝愿力,顺便收获一条死忠的忠犬;
cp:许盛阳
他的爱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一朵赤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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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cp许盛阳,主攻】
【文中有修行者来去,有妖魔鬼怪出没】
修行境界前四层:聚灵、意念、出窍、显化;
修行境界后四层:育神、太阴、炼阳、鬼仙。
内容标签:强强灵异神怪随身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午轩┃配角:许盛阳【cp】┃其它: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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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
夏日炎炎,四只电风扇呼呼的吹着。听说课间操被取消了,教室里趴下一片。
外面一阵热风吹过,拂得一扇玻璃窗缓缓闭合。
玻璃窗上浅浅的反射着阳光,晃动着照进教室。似有似无的,就在这缕阳光中,一道纤细的微光不知从哪里来,肉眼不可以看见,灵觉无从去感知。它融在这缕阳光深处,直到阳光照向墙角那名趴伏着的男生时,它才受到牵引一般倏然射下,没入那人的头顶。
随着玻璃窗重新被人推开,上面反射的阳光也随之而去。那道微光的刹那存在,宛如游离在时光之外,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风来风往,也无人曾有察觉。
墙角只有午轩一个人在,被阳光照到时,他微不可察的轻轻一颤。
似是从休克的困厄中复苏,午轩头脑隐隐作痛,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身体麻木了似的没有感觉……他的神志尚未完全清醒,感知也异常紊乱,一时间弄不清自己的状况,但多年来挣扎生存的本能却在,他警觉的维持着原本的趴伏姿态,呼吸均匀如旧……
他模糊的听着,模糊的感知着……
年轻的声音讨论着功课和考试成绩,谈论谁谁更受老师喜欢……周围一片安逸与平和。
他昏昏沉沉的皱起浓眉。他现在……是在一所学校中?似乎暂时是安全的。
但他来不及稍加放松,头脑突然剧烈的混乱起来,纷至沓来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呼啸而过——幼时、童年、少年……上山拜师、遭遇灾厄、灵根有损……刻苦修行、绘制符箓、习得法咒……报仇雪恨、夺得古符……
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汹涌着来回碰撞,停不下来,理之不清,拂之还乱。
他头痛欲裂,一时间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他咬紧牙关,皱着眉,镇定着、冷静着,竭力的回想。
最后的记忆逐渐清晰和连贯——
起伏的波涛,晃动的游轮,遍布的鲜血,深入骨髓和五脏六腑的剧痛……高贵的妇人一手抱着昏迷的少年,一手拿枪指着他,复杂的神情几乎带着悲恨……他靠着游轮残破的栏杆,艰难而漠然的站着。魁梧的中年男人焦急而愧疚的喊着他的名字,脸色苍白的冲过来,想要抓紧他的手臂。
但他知道自己的生机已经枯竭,只不过依仗着修为和灵力才勉强多活几分钟罢了。他在哪里死不是个死,又何必要死在谁的怀里?他孑然一身,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他无父无母,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将如此。他沉默着握紧古符,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蹒跚着转身,扑向大海……
游轮?大海?生机枯竭?
午轩浑噩的头脑猛地划过一道亮光!
身体的麻木感正在缓缓消散,久违的健康感觉渐渐清晰。没有剧痛,没有暗伤,没有濒死的难过!浑身通畅的血脉活力几乎是愉悦的哼着欢快歌声,充满了他的感官灵觉!
午轩僵了刹那,心脏“砰砰砰砰”,震动得越来越紧促和激烈。
混沌的神志也逐渐清醒,午轩压抑着激动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和周围的景象,陌生又熟悉的教室和同学让他瞳孔狠狠一缩。他的灵觉不会欺骗他,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幻象,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这里是他陷入灾厄前,最后待过的地方!
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栗,微微低下头,细致的打量自己。
他半趴着坐在课桌前,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直板球鞋,青涩的身体稍显瘦削,却不是常年耗费精血疗伤的枯瘦。他捏了捏手臂,浅麦色的肌肤上没有半点疤痕,骨骼也不是成熟的硬朗。他的手腕上还戴着爷爷送他的十三岁生日礼物,一只崭新的多功能电子手表。
手表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日期和时间:
2005年7月15日。
他挣扎着活到了二十二岁,那时已经是2014年。现在却是九年前!并且,7月15日!果然是这天!他现在刚刚十三岁,刚刚读完初一,刚刚转到千树初中来读初二学前暑假班……可他记得更清楚的是,这天是他短暂一生的灾厄起点。
曾经的这天,他的“灵觉”突然觉醒,年少的身体承受不住灵觉的冲击,疲惫的陷入昏迷。然后,闻讯赶至的爷爷将他从校内医院中接走,送他去山西的古村拜师。
再然后,因为他资质太好,师父的义女受人挑拨,为了争夺传承而对他暗下毒手,损伤了他的修行根基……师父性情怪异,许他自己报仇。他灵根极佳,哪怕受到损伤,修行时耗时耗力且痛苦万分,但他依然能够修行出成果来!
他隐忍,苦修,复仇!
可是仇人容易杀死,灵根却难以复原。
修复灵根所需要的伤药无不珍贵难寻得令人发指,可若是不能修复灵根,他无论继续修行与否,都要常年承受深入骨髓的痛楚。这痛楚不仅是感官上的难熬,更是他生机的不断枯萎——灵根受损,宛如身中慢性剧毒。所以他不得不四处寻药,陷入那视人命如草芥、泥沼般让人窒息的灵异圈中,他因伤药而行事掣肘,不得自由,无法挣脱……
所谓灵异圈,在他看来,无非是妖魔鬼怪与稍有修为的人混在一起彼此倾轧!
那些记忆附带着让人力竭的痛苦,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却反过来提醒着他——
现在,那对他而言意味着毁灭和灾难的起源还没有发生!
而他这崭新的一世也再不必为毁身的仇恨、无边的痛楚,以及他的……生身父母所困扰了。
是他一指点碎最后一个仇敌的魂魄后,收摄得到的那张古符的缘故?还是那片隐约有着怪异氛围的海洋,其实另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抑或是那一切神秘因素加在一起才造就的无法复制的奇遇巧合?是这巧合让他魂魄穿梭时空,重生到过去的自己身上?
一连串的惊疑划过脑海,午轩咽了咽唾沫,强行将急促的呼吸稳定下来。
不管怎样,他确定自己回来了!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灵觉”刚刚觉醒的那天!
他握紧微微颤抖的双手,险些压不下浑身的颤栗。他贪婪的感受着身体健康的活力,痴迷的体会着蓬勃涌动的生机,同时也仔细感应自己的灵觉——或许他的确是魂魄重生而来,曾经苦修到“显化”境界的修为虽然没有随他而来,但他的“灵觉”本质仍在。
就在刚才的麻木中,他已经轻轻巧巧、静静悄悄的度过了最初的觉醒阶段。
他曾以二十岁的年龄,在这个世界的灵异圈中占据一席之地,因为他有令人嫉妒的天资,有复仇得来的传承法门,有谨慎理智、坚韧不拔的秉性。而如今,他的“灵觉”不仅安然觉醒,更因为他似是魂魄重生而更加精纯和强大。
那么,他是不是终于能够像以前时刻向往的那样生活了?健康的默默的修行,自由的安静的活着,不受痛苦的度过春秋冬夏,可以听春雨,可以看夏花,再也不必为了寻求疗伤灵药而北钻南往,东躲西藏,甚至受人威胁……
午轩低着头一动不动,复杂汹涌的情绪在他的深呼吸中缓缓平复下来。
他始终都只是孑然一身,他能够拥有的也始终都只有他自己,他必须让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否则用什么守护自己向往的没有痛苦、不受威胁的自由?可是修行时的灵气波动难以掩藏……
想到“灵气波动”,午轩刚刚清醒的头脑又是一震,他忙再看向电子手表。
——2005年!没错,没错,现在千树城还没有改建,或许连规划都还没有开始进行!也就是说,城北的遇佛山上,那座地理位置略显陡峭、坍塌破败无人问津的古庙,现在还没有被推倒夷平仿古重建!那么,那座古庙现在依旧只有那些历史悠久的断壁残垣。
午轩连呼吸都屏住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
那张在他重生前依然在搅动灵异圈腥风血雨的“水墨洞天画卷”还没有出世!
宝物本能自晦,不被世人所知。但是当年“水墨洞天画卷”被封印太久,出世时庙墙被铲碎倒塌,它也因为灵气不足而无法自保,以至被损毁了一角,不能再隐匿自身的宝光和气息。这就导致日后谁拥有它,谁就成为夜中萤火、众矢之的。
可是现在,那张洞天奇宝还完好无损的被封印在古庙的庙墙中!
一封千百年,举世无人知。
如果他将之完好的取出,再将之彻底的炼化,那他就拥有了一座隐匿于无形且没有任何气息外漏的洞天。等他再将画卷本体完全收到自己的灵觉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得知它的存在。日后他在洞天中修行,灵气波动都被洞天遮挡,他的生活还何愁不能自由自在?
……
二十分钟的课间操时间快要结束了。教室外面,一名身材高挺的少年从楼下蹭蹭的爬上来,大步走进后门,在靠门的空座上坐下,一面提着衬衫一侧呼扇,一面拍拍酣睡的球友:“下午放学去篮球场再训练训练,明天早上一定要虐死初三那伙弱鸡。”
被他拍醒的男生坐起来,挠了挠头,皱眉道:“哦,周末我想睡懒觉。”
“周末不是有两天?你后天再睡。”
“可是,下午太热了吧?”睡意朦胧的男生依然抗议。
“三天没训练了,还嫌热!凉饮雪糕我包了,赢了球再带你们去体育馆游泳。”
“哦,那行。”
“你小子就是个吃货。”少年又拍了他一下,“继续睡吧,我回去上课了。”
“哦,您走好。”还没睡醒的男生慢腾腾的说着,顶着鸡窝头重新趴到课桌上。
那少年摇摇头,起身往外走,抬手看看时间,又连忙加快脚步。走出门转身时,他眼角扫过教室一角,突然微微一顿。他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满身是汗却精神抖擞的看着教室内另一个角落的男生侧脸,扬眉试探着问道:“哎,午轩?”
午轩好容易才平复了重生的颤栗,他收敛所有思绪,憧憬着健康自由的生活,计划着中午怎么去将那张“水墨洞天画卷”完好无损的取出来,再炼化到自己的灵觉中,彻彻底底的把它收为己用。他知道欲速不达,若是他现在就找借口请假或是逃学,然后去城北的遇佛山探宝,那就未免过于刻意,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更何况,他现在空有灵觉,却没有修为,去那里取宝,以及事后抹消自己的痕迹,都需要准备一些工具来辅助。
听到有人叫他,午轩顿了顿,平静的转头,看向那个短发浓眉的少年。
那少年看清他的脸,立即笑了:“午轩,真的是你。你也转来这里上学了?”
午轩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
那少年也不尴尬,翘起嘴角道:“还记得我吧?我许盛阳,几年前住你隔壁,想要教你练武,结果被你胖揍的那个。”
午轩记起他来,点点头,淡淡的笑了下:“昨天刚转来的,好久不见。”
许盛阳本以为这个比他更凶的小伙伴会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不料竟收到一个笑脸。他略微怔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爽朗,他挺成熟范儿的打了个响指,刻意沉声道:“明天早上看我打球去,然后哥带你去游泳!”说完没等午轩答复,他就转身跑掉了。
☆、第2章许盛阳
下课铃打响,老师刚说了声“下课”,教室里早有准备的学生便争相冲了出去。
“啊……终于放学了……”
同桌揉了揉肚皮,面向午轩,故作虚弱的长叹着。
他叫刘继川,活泼好动,每逢下课必定出去溜达。他长叹之后,见午轩神态平和,立即笑着问:“午轩你住校了是吧?能帮我在食堂买点饭吗?今天太热,我不想回去了,可我没饭卡,我待会儿给你钱行不?唉我快要饿死了,校外只有我不喜欢吃的面条混沌那些东西。”
校外也有炒菜和烤肉串,不过对于普通初中生而言,那些东西略微贵了些,刘继川舍不得去买。而且午轩刚刚转学过来,对这里必然很不熟悉,刘继川就热心的觉得,他身为同桌,应该有必要领着貌似有点“内向”的新同学在学校里转一转。
午轩正要离开,闻言拿出钱包,从中取出饭卡,递给他说:“我暂时不用,你拿去用吧。”
“啊?”刘继川愣了一下。
午轩把饭卡放到他的课桌上:“我刚转学来,中午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午饭就在外面吃了。”
刘继川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才拿起饭卡:“那谢了啊,我下午给你钱。”
午轩点了下头,起身出门。
刘继川瞅了瞅手上的饭卡,目送他出门,便觉得:这个不爱说话的新同学其实挺不错的哈。
……
一楼的七班中。
许盛阳让两个叫他一起出去吃饭的同学先走:“我等个人,你们自己炒菜,不用等我。”
“等谁啊?”其中一个同学随口问着。
“一老乡。”许盛阳走到靠窗的课桌前,潇洒的坐上去,“刚转学过来的,我得照顾一下。”
“盛阳,我记得你是本市的吧,哪儿来的老乡?”他那同学顿住脚步。
“小时候出去住过几年,我跟他算是发小……哎我说你管得着吗?”许盛阳跟他笑着掰扯。
他那同学见门外有些拥挤,索性倚着门口墙内侧不走了,没话找话的啰嗦着:“话说你那老乡男的女的?我说哥们,你可得悠着点儿,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正是十三四、十四五的年龄,对待朦胧的感情尤其敏感,什么事儿都能往这上面攀扯着乱想。
“滚你的!”许盛阳浓眉一挑,朗声笑道,“哥这么纯洁向上的小伙儿,有你那么容易发情吗?”
他是班级体委,又身怀武艺,那同学挺佩服他的,被他骂了也瞎乐,还对他竖了个中指。
许盛阳脸色故意一板,作势要用钥匙扔他。
那同学明知他在开玩笑,却也畏惧他那一身力气,连忙哈哈笑着跑了出去。
许盛阳坐在课桌上根本没有动。他转头留意着窗外走过的学生,一手搭到窗台上,一手百无聊赖的上下抛着钥匙。他所在的七班位于一楼,学生走的最快,楼上那两层的学生要下楼梯,相对就慢了一些,这会儿才拥簇着走下楼来。许盛阳拿眼一瞅,外面满满的都是人。但他觉得午轩比别人容易认。
七班在一层中也是最靠近教学楼右侧水泥大道的。这座教学楼的学生无论从哪边下楼,要想去食堂或者出校门,都要从七班前面经过。许盛阳看着人群,想想午轩自幼就寡言少语的淡淡的神情,料想这个小伙伴肯定不会乐意与人挤来挤去,看来他还得多等会儿。
许盛阳心里算了算,他十一岁那年回城里来,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那时候午轩才刚到九岁吧。四年……对于成年人来说,四年或许谈不上什么,但他们现在才多大?四年时光在他们自从有清晰记忆以来的岁月里几乎占据了一半的份量。
这样一想,原来他们自从年幼分别,到现在已经这么久远了。许盛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现在比以前高大强壮,而且成熟了很多,难怪午轩之前没能认出他来。
许盛阳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尖的看到午轩的身影。哎,居然下来了?
午轩背着书包,戴着太阳帽,在人群中不疾不徐的走向校外,心里也在默算着时间。
千树初中的升学率较高,对教育也抓得很紧,近两年更是到了严苛的程度。除了小学升初中的学生之外,无论是初一升初二的准二年级,还是初二升初三的准三年级,都要在年级结束后迅速分班,紧接着只休息几天,随后就要参加学前暑假班,提前接受下一级的知识教育。
午轩转学来后被分到初二年级四班。四班属于普通班,氛围比前面三个实验班略显轻松一些,至少不会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就有班主任到教室里面目严肃的巡查学生的出勤率。而千树初中上午11点40分放学,下午13点50分打预备铃,到14点整才正式开始上课……
中午算是住校生最轻松的时间了。
到了晚上,千树初中为防他们跑出去撒欢再发生什么事故,会统一安排他们上晚自习,并且每个班级都会有班主任从头坐镇到尾,直到他们洗漱睡下。总之,晚上比白天严格许多,出校也难。
明后天虽然是周末,而且他们暑假班周末不加班……但他却不想再平白等那么半天一夜。
他自己就是重生回来的,现在的他与原本年少的他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前后之间何止是天差地别。虽然他觉得自己的重生应该只是千百年难遇的极致巧合,可谁又能保证其它事物不会也发生什么变化呢?所以他心里就想着,何必心存侥幸,能够不等就不要干等,能早一点就还是早一点的好。
他实在是对那张完好无瑕、封印至今、无人知晓的“水墨洞天画卷”志在必得。
不过,他要想在今天中午取宝,就只有两个多钟头的时间。还好,千树城面积不大,这所学校为了清静,也本就建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北面的遇佛山也距离千树城不算太远……时间应该足够了。
“嗨,午轩!”许盛阳跟上来,在后面叫道。
午轩止了思绪,微微皱了一下眉,在路边停下,转头看他。
许盛阳赶上来与他并肩走,仔细打量他一眼,不无感慨的说:“一转眼,咱们有四年没见了吧?”
午轩点了点头,就觉得他跟小时候一样,还是挺有意思的。许盛阳上学晚,比他大了两岁,因为习武,人也长得挺拔,但许盛阳再怎么英武,他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郎,居然把老气横秋的感慨说得似模似样的……午轩幼时的记忆涌上来,本来略显平淡的神情也温和了一些。
许盛阳把钥匙塞进兜里,老大哥似的提议道:“走,一起吃个饭,随便聊一聊。”
“明天吧。”午轩说。
许盛阳一怔。
午轩道:“今天中午,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出去走走……明天早上我去看你打球。”
许盛阳有些了解他的性情,也不坚持,笑说:“那好。”
两人走了小一会儿,拐到直通校外的长长大道上。
午轩情绪内敛,问候之后,不再主动说话。许盛阳找了两句话说,然后也不知再说什么,只觉得四年不见,他们两个曾经你打我、我揍你的发小之间的深厚交情,居然早已疏离了这么多。许盛阳转头看看旁边,一伸手拉住午轩的胳膊,“来,咱们走这里,离校门还远着呢。咱们边走边说。”
午轩无所谓,与他转到道旁常青树后的墙边小道上,一前一后地走。
许盛阳走在前面,偏过头来问他:“午爷爷是练气功的大家,功力比以前更深厚了许多吧?”
“应该是吧,他一直勤修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