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修真]午轩作者:寂寞也要笑
第5节
许盛阳拍拍肚皮,舒了口气:“还不错。”然后把双手握得咔吧作响,总算恢复一些力量感了。
夏千铭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不会被未婚妻埋怨了。然后他盯着许盛阳,忍不住想要狂笑,好歹顾虑着自己的风度才忍住,却仍是拍了下桌子道:“盛阳你来之前多长时间没吃饭了?你竟然是饿的!”
许盛阳脸上发烧,神情却没有半点忸怩,他颇为豪迈的一笑,摆摆手道:“没办法,功夫境界有所突破,突然消耗光了身体能量,实际上我是功力大增。”玩笑是这么开,可他虽然恢复了一多半力气,他的身体感受却清晰的提醒着他,原因绝对不是这个——他是真的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虚弱了下来的,就好像……真的有什么“邪气”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的精气神都偷走了似的。
回去得让午轩给我检查检查!许盛阳心头凝重,又想,唔,待会儿还是先问问大哥吧。
许昭一直盯着许盛阳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突然道:“你跟我来。”
“去哪儿?”许盛阳感受完自己的身体情况,扩了扩胸,浑身舒畅,又跺了跺脚,“轰轰”的声音把服务员吓得连忙阻止他。
许昭一皱眉,又要拎他。许盛阳轻轻一晃,躲开了他的手。许昭哼了声,招式一变,擒拿他的肩膀。许盛阳刹那间不退反进,居然贴身跟他硬碰硬过招。许昭惊讶的加大力量,许盛阳却依然轻松应付。两兄弟就那么旁若无人的“砰砰”拳脚相撞,跟两尊铁人似的,把一旁的服务员看得眼晕。
夏千铭忙道:“停停停。换个地方打,换个地方打。”
许盛阳猛地逼开许昭,矫健的往后越开,然后一手插兜,一手打了个响指,冲着许昭淡淡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还是大病初愈,力气顶多有巅峰时候的六成。要是我没突然生这场病,大哥,你绝对不是我的三合之敌!大哥,你老了,是时候成家立业留下儿女了,老妈想孙子都想红眼了。还有,有句话我也老早就想说了——你弟弟我真不是随你拎的麻袋!”
许昭双眸凌厉的盯着他:“臭小子,你以为我刚才就用了全力?”
许盛阳不以为意,冷哼:“你全力又能怎么样?”
夏千铭笑起来,他拿着手机拍照,决定回头就把看到的一切向未婚妻汇报,绝对能让未婚妻也乐一乐。
许昭出奇的没有真生气,反而双眸森亮的盯着许盛阳打量来打量去,然后又重提刚才的那句话,语气却明显比刚才更为热切:“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着话,却没再伸手。
许盛阳心胸舒畅,也洒然一笑:“大哥,请带路。”
许昭板着脸哼了声,转身带头走。
许盛阳转头,彬彬有礼的向惊魂未定的服务员道歉:“受惊了。”然后手插裤兜,大步走出了包厢。心道:午轩啊午轩,哥真是爱死你了!你让哥总算在这暴力狂跟前儿扬眉吐气了一次!回去哥必须继续天天去找你挨揍去……
……
到了下午五点多,依然明晃晃的太阳把海面照得波光粼粼。
颢气城东部的大海中,两道人影极快的游向海面,旁边一艘貌似没什么特别实则比中型军舰更能承受战火的游轮上立马有人向他们扔出两条绳梯。那两道人影一道“哗啦”的冲了出来,抓着绳索沉重的爬了上去,另一道却始终宛如游鱼一般轻松,等他爬上去之后才搭了下绳梯轻飘飘的跃了上去。
游轮上早有等候多时的人上前来帮他们两人脱下深度潜水衣,他们露出本来面貌,前者是个肌肉健硕的青年男子,后者则是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人。那青年对中年男人伸了个大拇指,后者摆摆手,神情有些凝重。
有人对那中年男人说:“顾老师,许昭那里打电话来问您今天什么时候能上岸。”
被称为“顾老师”的中年男人便问:“他有什么事?”
那人回道:“许昭没细说,只说有件事岳老师不能确定,想请您也去看一看。”
“哦?”顾老师点点头,转头对那正在休息的健硕青年说,“今天到这里吧,回颢气城。”
“好,听您的。”
游轮上大都是精壮的青年男人,虽然没人穿军服,但他们身上那种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精神面貌却显露出军人特有的阳刚气质。这些人都以顾老师为首,顾老师一发话,游轮就向岸上开动起来。
等游轮远去,海水恢复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模样。
而海面下最深处的海底,仍在从不知哪里传出一阵断断续续的、肉耳不可察觉的奇异响动。那响动宛如极其微小的雷霆,每次响一阵,海底起伏不平的地面沙砾中就会凭空多出飘飘渺渺的、肉眼不可察觉的黑色光烟。那黑色仿佛幽暗到了极点,出现之后又很快就像无根浮萍一样被海水溶解。
午轩若在附近,必然能敏锐的察觉到一种十分微弱却异常古怪的灵气波动。
或许他更能清晰的认出来,这一片海,就是他曾经身死的地方。
……
又过几天,到了8月11日。
这天是周四,晚上夜空晴朗,银河高悬,远处的海浪传来有节奏的冲刷声。
许盛阳走到窗前,先觉得痒便低头抹了下胸膛上滑下的水珠,然后伸手把窗户向左侧推开,拿过手机拨通午轩的号码。嘟嘟声在手机里响了一会儿,那边午轩接起电话:“许盛阳?”许盛阳斜靠着窗台,轻轻的笑:“当然是你哥我,还没睡吧?”
“刚洗过澡。”午轩擦着头发,听着许盛阳颇有些独特的男中音。
“我也刚从浴室出来……”许盛阳低头拍拍自己整齐的腹肌,笑道,“哥现在连内裤都没穿呢,清风吹来屁屁凉……哈哈!”
“裹着浴巾?”午轩随意问道。
“哈!”许盛阳把浴巾又塞紧了点,随口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浴袍?”
“你肩背的瘀伤都痊愈了?”
“还没。哥不穿浴袍可不是因为背伤,膀子光着吹风凉快。”许盛阳迎着窗口的夜风,眯着眼长长舒了口气,口中依然说着没营养的话,“这几天哥真被晒黑了,回去要是大晚上冲你一笑,保准你只能看到半空飘着两排白牙。”又说,“下午同学给我发短信,说学校终于舍得放假了,是吧?”
“是放了。”午轩想着那两排牙。
“是不是9月1号开学?从今天下午一直到31号,二十天的暑假,得布置几摞作业吧?”
“不少。”午轩从电脑桌上的小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许盛阳咧嘴笑:“幸亏哥提前几天逃了,那些作业哥可不知道!”
午轩微微翘起嘴角,拿着手机安静的听他说,同时坐下来把书打开,随手翻到目录页。
“我可能还得过几天才回千树城,午轩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
“二十天的假期,全不回?”许盛阳有些惊喜,“那正好!否则我要去乡下住可不容易。”
“跟爷爷说了,我有事要做,他都是同意的。”午轩说道。
许盛阳刚想再说,却蓦地想起什么,当即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等哥回去给你带礼物。”
“行。”午轩应着,又淡淡的玩笑了句,“期待你能给我惊喜。”
“那还用说!必须的!”许盛阳笑。
午轩觉得这句口头禅在他说来挺能显出个性,然后随口问着:“你对演戏有什么看法?”
“什么?”许盛阳疑惑,“你说‘演戏’?演电视演电影那个‘演戏’?”
“对。”午轩看着手中的那本书,“如果我要演戏,你有兴趣也来么?”
☆、第18章专属角色
“哈哈!午轩你被星探发掘了!”许盛阳双眸一亮,大有兴致,“谁眼光这么好……”他为朋友高兴,猛地站直身体,腰间围着的浴巾就一下子松开了,他忙一手去抓起来重新塞好。
“算是吧。我暂时有这个想法……等你回来再当面说,现在先不谈这个。”
“啊?哦,好。”
许盛阳还有疑问,但午轩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只得按捺住,心里想着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
午轩转开话题,“最近训练怎么样?”
“很爽,我今天把我哥跟他那几个兵挨个揍趴下了。嘿,可惜你没见到我的雄风英发,今天我把他们打得,简直是秋风扫落叶一吹一大片。”许盛阳一手撑着窗台,看着远处的夜色,浓眉下的双眼显得炯炯有神,“我哥说他们都怕吓到我,没跟我拼命,只是跟我有限制的比划,这样我才能赢,要是他们玩命,我早被他们弄死一百回了,我有点不信。”他沉声说着,眸中多了几分锋芒。
“别不信。”午轩淡淡的警告。
“哦?他们杀招真那么狠,那么绝?以我的身手和反应,躲起来肯定不会太难吧。”许盛阳一扬眉,还伸手在自己嘴唇上方的那一抹毛茸茸的稀疏青春胡上摩挲了两把。
“不是他们绝,是你还嫩着。”
“小子,小看你哥啊!”许盛阳略显低沉的嚷道。
“世上强人无数,你就算是一只长出钳子的螃蟹,也是横行不起来的。”
午轩不愿他心高气傲,又找出他之前挨揍时的弱项来认真点评他。
许盛阳听得凝重,沉思一下,缓缓点头保证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刚也是和你开玩笑,不会再小觑那些兵哥,我哥说他们手上都是收过人命的,而且手段层出不穷,咱这守法良民也就是习武强身健体,可没想亲身去体验杀人和被杀是什么滋味儿。我现在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呢。”
许盛阳想起自己不断在午轩手下挨揍,又在午轩的指点和穴位按摩下一天更比一天强韧的情形,顿时又是振奋又是敬佩,“不过,我也不是没有眼力介儿,我觉得我哥他们就算狠着一起用杀招,给我的压力也肯定没有你给的大……被你拳脚指点了一个月,我说我自己快成铁人了还真没夸张的意思。我都怀疑我以前是不是软得跟面条似的,竟然像看巨人似的崇拜过我哥那老处男。”
午轩听他说这里,忽然耳朵微动,察觉出来一点异样,眼中没有意外的露出了然神色。
许盛阳却毫无察觉,他依然说得高兴,声音中有一丝宛如从鼓中震荡出来的力量感,“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你手下挨揍学习,努力磨砺,一个月下来,我再看我哥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说到这里,他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问道,“午轩,那个……说真的,当年我回城后,你一个人肯定吃了很多很多苦吧?”
午轩刚想再随口应一声,却又微微皱眉,然后嘴角一抽:“你这话问的,有点言情了。”
许盛阳疑惑了一下:“你能这么强,肯定是吃苦……哦,哦,哈哈!”他也反应过来,不由朗声大笑,“不错,是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味道,抱歉抱歉,你哥我可不是那种意思啊。”
午轩就倚着椅背,安静的听他说笑。自称“哥”是很多北方年轻男人的习惯,许盛阳平常跟同学朋友说话也总是“哥”来“哥”去的,好在许盛阳身上没有那种流氓痞子气息,他自称“哥”只会让人感觉到他真诚的亲切,午轩便不以为意。午轩是没有这个自称习惯的,但他现在倒是听得习惯了。
许盛阳笑完有一会儿没吱声,然后说道:“先前打电话我没说,其实我刚来那天就‘病’了。”
“唔?”
“上飞机后我还精神饱满,然后睡了一小觉,到颢气城下机后我却困得不行。我在夏哥……就是我未来姐夫,在他车上眯了一会儿,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再睁开眼还有一下子看不见东西,人也像是被抽干了血似的,动一下就嘎吱嘎吱的累。”许盛阳说得很形象。
午轩浓眉一皱,问道:“现在呢?”
“你别担心,今天我总算是完全康复了。只是我好像表现得太活跃了点儿,就被我哥抓去训,然后才揍了他那几个老流氓似的兵哥。还有,岳老师、顾老师他们也确定我身体没事儿。”许盛阳轻松的说,“岳老师、顾老师都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比午老先生差……”
午轩知道朝廷的特殊部门有不少修行强者,这些人在军中被称为“老师”“教官”“先生”等等。许盛阳年轻却粗中有细,不会信口胡说,那两个“老师”能得他这么评价,十之八九都是修行者。
许盛阳低声道:“其实,我猜我哥叫我来,不止是想训我,他或许是想让我拜师。我那天因为病得东倒西歪,夏哥就带我在医院全面体检,检查完我海吃一顿,竟然好了大半。夏哥笑我,我就说我功力境界提升,才消耗了精气神。我明摆着是开玩笑吧?可我哥居然好像真的信了!当时我心里都有点毛毛的,他那两眼发光的模样,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然后他就带我去见了岳老师。”
“然后?”午轩浓眉皱了起来,对耳边再次察觉的电话中的异样充耳不闻。
“然后岳老师给我摸骨推拿,用他的内家气功给我疏导身体。我浑身都暖洋洋的,恢复得更好了些。”许盛阳说着,微微有点疑惑的压低声音,“等我走的时候,我瞄见他向我哥摇头。我哥很少那么等不及的模样,没等我走远出门就很低声的问他:‘不是正在觉醒?’后来岳老师看我一眼,我不好偷听,就出去关门走了。到了下午晚些时候,顾老师回来,也给我检查了一遍,我哥就很失望。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能看得出来。我这几天一直琢磨这事儿,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午轩沉默了下。
许盛阳又轻笑:“连带着我生病的事儿,先前都一直没跟你提,我本想搞清楚再跟你说的,可现在我哥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儿,我是没办法搞清楚了,只能求助于你。我想着午老爷子也是气功大师,你自幼得到他的真传,或许知道我哥说的‘觉醒’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他等了等,还是没听见午轩说话,他却不忧反喜,忍不住问,“午轩,你真知道?”
午轩道:“你回来再说吧,也不算多大的秘密,你哥不跟你讲,应该是不愿你成天患得患失的导致本末倒置。你哥说的那种‘觉醒’,就我……从爷爷那里所知,全都是个人机缘,谁都强求不来的。”
午轩有午知安这位实力虽弱却是真真正正修行者的爷爷做挡箭牌,他表露出来的对修行者的了解和他本身功夫绝佳这一特征就不会多么不可理解。如果他连这些话都要遮遮掩掩的,未免自带枷锁。
许盛阳双眸一亮,抓抓头道:“还要等我回去再说啊?午轩,我叫你哥,你就现在跟我说吧!我这几天满眼抓瞎的乱琢磨,脑细胞实在熬死不少。你说吧,多大的打击哥都受得住。”他抬头看看夜空,又添了句好话,“你看我专挑今晚七夕节跟你打电话祝你节日快乐,你得对得住哥这一腔真情啊。”
午轩嘴角抽了一下:“七夕节你能祝福我什么?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跟你解释清楚,更何况……你的手机一直有人监听。”
监听?
监听!
许盛阳一怔,脸色蓦地黑了!
他转头看向隔壁方向,咬牙切齿:“许昭!我不揍趴你个老处男我就不是你亲弟弟!”
午轩知道“许昭”是许盛阳的大哥,最后说了声:“行了,我要休息了。”
午轩挂断电话。
许盛阳听到手机中通话挂断的提示音,便把手机合上扔到一边,然后他浓眉倒竖气势汹汹的一把拽掉浴巾,光着屁股翻出行李找到干净内衣裤换上,紧接着台风似的冲出了房门。
千树城中。
午轩合上那本书,神情微沉的陷入深思。
他对那两位岳老师、顾老师检查许盛阳身体一事并不担心。之前他对许盛阳做的伐毛洗髓,都是以他“显化”境界的灵觉引导和隐藏,加上他早有防备又小心行事,事后更是尽量抹掉痕迹,现在除非对方已经是后四境界的“神人”,否则绝难察觉到他对许盛阳潜移默化的伐毛洗髓后的痕迹。
他现在想的,是许盛阳之前的“病情”,还有许盛阳幼时的“邪病”。
值得朝廷两位修行者都为许盛阳查看的显然不是许盛阳是否“觉醒”了灵觉,而是许盛阳当时的怪病情况也让他们心生疑窦。但从许盛阳的话中来看,那两人最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午轩想了片刻也不能确定个所以然,既然许盛阳被两名修行者确定无事,他暂时也不用担忧。等许盛阳回来,他要把许盛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检察个清楚,看看许盛阳的“病根”究竟是什么。
他又看向桌上那本书。
这本打开之后还没阅读就被他重新合上的书,书名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表演》。
书是非常厚实的人工合订本,曾州昨天才派人送来的,书本崭新,但里面却有很多工工整整、笔迹不同的读书心得。书中刚才被他翻到的目录页上方还写着曾州的建议:“鉴于你目前唯一认可的朋友是许盛阳,我建议,在组建专人团队后,他们构思和写出来的最适合你演绎的剧本中,也应该为许盛阳添加一个专属角色。这样会让你比纯粹的自我调整更有助于放松轻微自闭倾向的情绪。”
说到底,曾州为午轩修正后的计划是超然“明星”,而非是超然“演员”。
况且这个“超然”还只是特殊定位的超然角色,目的就是像曾州说的那样让午轩“淡泊如仙,遥不可及,让世人只能仰望的超然”深入人心,然后再谋其它。可见,午轩以后演戏绝不会太深入。
午轩始终无意演绎他人——他需要的是“愿力”,在做出成为“明星”的选择后,他的目光原本只放在“音乐”这条分支上,即使后来听了曾州一点建议,他也不过是要本色演出,再在适当时候稍微流露出适当情绪罢了——午轩能够点头,正是因为曾州只建议他:不必完全抛开“演戏”,如果把“演戏”作为辅助,哪怕演的不多,只要效果够好,那也会是极大的推动力。
午轩本人都不会在“演戏”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许盛阳当然也没必要被训练成专业级。
所以曾州说的“专属角色”,意思和他之前对午轩说的一样,就是让专业团队添加一个能让许盛阳也来尽量贴近本色演出的角色,以便帮助午轩走出轻微自闭。等到午轩的“超然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转而另谋其它时,“演戏”不再是必不可少的辅助,会被逐渐放松,许盛阳也可以功成身退。
不过即便如此,午轩也想当面问问许盛阳的真实想法。如果许盛阳对演戏并不多么感兴趣,他是绝不会让许盛阳为他而勉强的。他也珍惜着许盛阳这个能真心常来陪他,让他心中安宁的朋友。
虽然是修行者,但始终一个人的话,总归太孤独了些。
……
假期开始了,午轩也回了一次乡下,但他没有多留,次日就又回了千树城小院。
曾州早已为他的“任务”忙碌张罗开了。不过,特定的剧本和略显特殊的剧组,再要产出成功的作品,准备起来都需要大量时间,主演起来也需要大量时间,杀青后再面世还是需要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没必要平白埋没掉。
曾州的建议是,在专人团队为之做准备工作期间,午轩演绎特定的剧本之前,最好在公众面前适当的露露脸。这个“露露脸”最好不要太寻常,如果因此而“另有收获”,自然才是最好不过了。
一连三个最好,曾州显然是有话外音的。
午轩当然知道他的筹划,都是他点头过的,便也配合着有所行动。
然后,曾州再次秘密赶来,与他商谈时右腿搭着左腿,倚着藤椅靠背,用一种近乎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智谋姿态对他轻笑着说:“若我所料不差,一切都没差池,十有八九,你很快就能收到‘名导’的邀请了。虽然那角色戏份不多,但是绝对抢眼,也颇为符合我为你定位的‘超然’。”
午轩平静的点点头,很平常的小事罢了。同时,他像上次一样,也没有请曾州喝茶的意思。
曾州见他依然这么淡定的不动声色,不由嘴角直抽抽,心道果然必须是超然定位,否则……
“那好,拭目以待吧。”曾州笑着起身。
☆、第19章情窦
午轩从没问过曾州是怎么处置他姐姐曾念雅和姐夫史鼎一脉势力的,也没问他是不是把石振车祸那场事故栽赃嫁祸给了仇家。这些事情午轩都没必要操心。就目前看来,曾州一直处理得极好。
如今,曾州彻底掌控了曾氏暗处基业,虽然失去了曾氏明面上的基业,但他如今在鹿城依然不容小觑。他如今的势力为什么叫“暗处”?因为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光,被曾老爷子死死攥在手心里,以前连他都不能染指。曾老爷子死后,这暗处基业又被曾念雅和史鼎抓着,所以当初他失去了明面上的曾氏基业后,才会被曾念雅压着打杀,陷入极端的被动。话说见不得光的钱要想变成见得光,最直接的方法中总是少不了投资娱乐圈这一条线的。在他接手之前,这暗处势力已经投资成功的影视可不止一两部,在他全盘接手和彻底洗牌梳拢之后,他座下能拿得出手的相关人才也是不在少数。
而曾州不仅没了那妖娆修行女的压制,他自身也成为了一名日渐显出实力却又不会引起强者注意的低级修行者,再有曾氏暗处势力为根基,如此一来,他内怀强横实力,外有忠狠下属,势力不算太小,行事比以往十倍低调,又是能屈能伸,不惹强人,该狠更狠,凶威更深,还不贸然扩张势力……
于是,并没有过去多久,曾州在鹿城的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中说话已经比以前更加掷地有声了。
有曾州这么一位全能型、特殊型、忠诚型极品人才去谋划布置,午轩需要做的只是自我磨砺、修养学习、等看结果,然后再在收到曾州的传信后,对之点个头或者摇摇头。直到最后某个计划已被确定,他才会动身配合着施行……
午轩本身不会泄露修行者身份,但是修行者的优势他显然从来没打算弃之不顾。
他的谋划对曾州来说或许是过于纯粹和过正了些,但他终究是有着缜密的谋划——
就算当初他没能借机收服曾州,他也会在学习修养出足够的音乐底蕴之后,想办法暗中收服其他某个合适的“人才”为他所用。他可没想过要像普通人那样独自一人一点点的挤破头找机会出名。
就算现在他已经有了曾州为他帮衬,可但凡有时机,但凡有适宜收服,并且值得收服,收服后又不会引起修行强者注目的人选,他也会隐藏身份再悄悄去将之收为“信众”,以便获取愿力和助力。在如今的朝廷和社会环境下,传教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必要因噎废食,他暗中收服几个人才并无关碍。
虽然能够觉醒“灵觉”的人太过于稀少,而不能觉醒灵觉,就无法承受金光小鱼,也无法观想修行,但是水墨洞天画卷对待画卷之主的“信众”显然是持着“众生平等”的姿态。也就是说,午轩要收服普通人做信众,仍然不必自己费心考量什么禁制,而且还是由信众自己选择接受与否……
眼下,午轩已经发现了个似乎还算合适的人选——千树城的城南,“琼山武术馆”的馆主。
消息还是他从同桌刘继川那里得来的。刘继川家在本城南区,放假后这几天常和他发短信聊天,就聊起“琼山武术馆”以及它的馆主,当然还有这座武术馆和这位馆主如今遇到的“诡异”麻烦。
琼山武术馆由一位来自海南岛的功夫高手开创,那位高手内外兼修,开馆近十年,虽然始终没有红红火火轰轰烈烈,但近十年下来也收徒不少。现任馆主是老馆主的小儿子,也结交了不少有名有姓的朋友。这家武馆经过两代人的经营,哪怕不算它的门人徒弟,它的人脉也应该是十分可观的。
不过,它的势力还入不了强者的眼角,不大不小,正是非常合适的收服选择。
午轩略一思量,便决定隐身亲自去查探一番。琼山武术馆距离许盛阳的家也不算太远,他如果能把琼山武术馆收为已用,以后万一许盛阳因为他而遇到什么麻烦,他也好及时作出反应。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孤身一人需要这样,有了朋友之后,更是需要如此。
……
许盛阳极少关注新闻、娱乐等东西,他醉心于武功,喜欢诸多户外运动,偶尔还能自觉的安下心来复习复习功课。最近一段时间,他更是完全与外界隔绝了一般——虽然他有点想回千树城了,他觉得还是和午轩在一块儿比较舒坦,但是除了跟那些兵哥过招学习“杀招”,他必须再揍许昭几天。
自从出现了“窃听”一事,许盛阳和许昭的确是“斗”得厉害。
许盛阳暴怒起来拼劲儿惊人,他拿出十倍于找午轩挨揍的劲头,三天下来把许昭揍得模样大变。许昭现在脸是气黑的,腿是疼瘸的,胳膊是险些打石膏的。许盛阳的怒气还没有消,许昭的几个老兵见他就跑,他见到许昭也不叫大哥,直接寒着脸叫阵:“是男人吧?有没有种,有种就来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