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修只要一张口,顾唯就小心的挑拣着锅里的青菜,因为拍戏需要,不能吃太辛辣重口的,怕上火长痘,还特地放在面前的白水里涮一涮。
顾衡转过头看着心无旁骛吃火锅的祁真,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陷得早。
当自己将一切向贺昀修摊牌的时候,贺昀修挑眉说了一句话:装的真好。
顾衡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有再回话,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不是装得,而是忍得。
不是装的好,是忍的好。
受了伤的人在那样的慌乱和不安分中,大抵会选择四处逃窜,逃向另一个人,逃往另一个地方,或是逃向求而不得的怨恨中,可是自己却连脚都抬不起来。
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胆子太小了,还是胆子太大了。
恍惚间,顾衡听见身旁的祁真似乎在说些什么,转过脸去就看到祁真将筷子伸到了自己面前,只要轻轻往前一凑就能碰到。
顾衡心里咯噔了一声,原来刚刚注意贺昀修那边动静的,不止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