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珏愣了愣，呐呐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高秋瑜并不回答，直接问她，“我记得，你跟我说是意外？”
顾之珏迟疑的点点头。
“好，那你现在来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意外？”高秋瑜淡漠的点点头，把说话权利重新交回她手上。
顾之珏咬了咬唇，小声道，“是……有人推我。”
高秋瑜冷着脸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顾之珏紧张的捏了捏被子。
就在她以为他要开口训斥她的时候，高秋瑜突然伸手抱住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顾之珏蓦地睁大眼睛。
高秋瑜的胸膛微微震动着，顾之珏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是在担心她。
顾之珏伸手，回抱住他。
半晌，高秋瑜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时为什么不说？”
顾之珏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开口。
“怕我下手太重？”高秋瑜问她。
顾之珏犹豫着开口，“也不是……我，是想自己处理，我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把一切都做完了。”
高秋瑜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刚刚睡醒娇娇气气的样子，心里一软。
“那你处理的怎么样了？”高秋瑜声音还是沉沉的，不过却已经带着一抹柔和。
顾之珏低下头，心里有个小人儿在对手指。
“哼，侥幸心理！那现在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高秋瑜微微低头，同她平视。
顾之珏弱弱道，“你看着办吧！”
真是拿她没办法，高秋瑜把这几天查到的事情跟她说了一番。
顾之珏越听眼睛挣得越大，脸上满是诧异。
“你是说……他们原本是想把柳姿给推到湖里？我只是意外？”顾之珏下意识伸手抓着高秋瑜的胳膊。
高秋瑜冷哼一声，点点头。
“为什么？是谁出手对付柳姿的？不行！柳姿现在一个人在家，我过去……”顾之珏一把掀开被子却又被高秋瑜按住。
“你过去顶什么用？”高秋瑜眉头微皱。
额，说的也是……顾之珏看着高秋瑜，一脸呆萌，眨了眨眼睛。
高秋瑜冷嗤了一声，“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
顾之珏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胳膊。
高秋瑜板着脸训斥她，“这次如果我没有查到这件事，而你又心存侥幸不告诉我，后果可能是什么你自己想想吧！”
顾之珏心里颤了颤。
后果可能就是……那些人还会继续对付柳姿，而她们没有任何防范。
当初她自以为是的妥协，不仅伤害了自己，还可能害了柳姿。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高秋瑜训完了孩子，开始要承诺。
“都告诉你！”顾之珏低着头闷闷道。
她刚从被窝钻出来，原本毛毛躁躁张牙舞爪的头发此刻看起来仿佛变弯了不少，充满了沮丧。
高秋瑜揉揉她的脑袋，点点头，这一次算是揭过去了。
“那，柳姿……”顾之珏期期艾艾的问。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高秋瑜低笑道。
“那，到底是谁在对付柳姿啊？”顾之珏不解。
高秋瑜顿了顿，这才道，“现在还没有确定。”
顾之珏怀疑的看着他，“不确定？你怎么会差不到呢？你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
高秋瑜面带迟疑，顾之珏一下子想到了，“是……孩子的父亲？”
高秋瑜沉默。
顾之珏的心一下子冰凉。
高秋瑜叹了口气，“不要想太多。”
怎么能不想多呢？
涉世未深的小狐妖爱上了一个书生，后来，书生为了一己之私，挖走了她的心脏。
顾之珏的脑海盘旋不去的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夜里，顾之珏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小狐妖绝望哭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