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那家伙也是够乱来的,也不怕一个玩儿脱了将自个儿徒弟给折腾挂了!还好当时他给我打了电话,我辛辛苦苦从底楼爬上来把你给扛下去了,要不然现在还要烦心怎么应付警察那边的盘问呢!”
阮暮灯想了想,立刻问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程家的那两叔侄都死了,而且死相很惨,现在已经成了全城热议的灵异话题主角了吧。”
弎子无奈地摇摇头。
“洪导演嘛,倒是毫发无伤,不过他虽然从小过继给别家了,但唯一的亲弟弟死了,大概还是很伤心的吧,这几天哭过两场之后,精神一直不太好。”
“那……张小姐呢?”
阮暮灯想到那个怀着宝宝的女性,连忙追问道。
“她也没事,马上就送医院去了,肚子里的小孩也保住了。”
弎子笑着回答。
“不过她这次吓得够呛,而且本来大明星未婚先孕就够轰动的了,孩子他爸的身份又不知道被谁给曝光了,现在被狗仔队争相围追堵截得够呛。毕竟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程家唯一的独苗了,为了让她安心疗伤养胎,昨天他们已经把人藏到相熟的私人医院去了,大概在孩子出生前都不会回到公众视野里了吧,当然了,她电影也辞演了。”
阮暮灯垂下眼,神情间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
“你都尽力了,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弎子像是看出了阮暮灯黯然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对了,我的匕首呢?”
阮暮灯忽然想起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且不论那可是萧潇送给他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那可是开了刃的,如果落在了刚刚发生过两起命案的酒店里,就算程家叔侄的死因跟刀伤无关,但总归不是件寻常事儿,万一因此招惹到港城警方的注意,那就可真是够呛了。
“哦,那东西啊,我也帮你拿回来了。”
弎子用一脸“像我这么机智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嘚瑟表情,朝着阮暮灯抬了抬下巴,然后从床头柜里抽出一个纸盒来,“不过,这匕首怕是修不好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说着,打开盒盖,露出里头的东西。
原本一把漂亮的匕首,此时刀身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处爬满铁锈,刀尖处更是直接锈蚀出了一个月牙形的缺口,阮暮灯用慧眼一看,原本刀身处萦绕着的一股煞气已经一丝半缕都不剩了,只罩着一层淡淡薄薄、朦朦胧胧的灰雾,应是还没消散干净的阴气——显然这匕首已经毁了,还毁得十分彻底。
阮暮灯顿时心疼无比,从盒子里取出残缺不全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看了几个来回,终于不得不确定,继过年时收到的厌胜钱之后,他又糟蹋了一样自家师傅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好了好了,虽然你这一报销就是十好几万的古董,而且搞不好还是做的白工,连委托费都不知该找谁收的。”
弎子笑着拍了拍完全将伤心落寞写在了脸上的青年。
“不过你啥时候看过萧潇干过吃亏的事儿了?放心吧,程家那烂摊子他已经接手了,过两天应该就会赶过来了。”
阮暮灯立刻睁大眼睛,也顾不得腰酸背痛得厉害,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直了身体,“什么!你说萧潇要来!?”
“是啊,他那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两三天以后应该就能到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