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的‘二重身’的成因……”
阮暮灯略一琢磨,立刻听出了门道来,“难道问题是出在舒耀他从大马请回来的那‘小鬼’上面?”
“嗯,我猜想,怕是大马的那位高人,制作‘鬼童’的方式不太厚道,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手段,经年累月的竟然累积了那么多婴幼儿的怨气,以至于生出了个‘二重身’来。”
萧潇向自家徒弟解释道:
“那玩意儿一旦生出,就十分不好对付,只能跟养了金蚕蛊的人家一样,想要摆脱它,就得尽快将它‘嫁’出去,而且是越远越好——所以舒耀这个远道而来的冤大头,就成了这领回了‘二重身’的倒霉蛋了。”
阮暮灯听萧潇说到这里,不由暗自感叹,虽然养小鬼也绝对不能算是什么正经路子,但能从养小鬼变成养了个二重身,舒耀这次也确实是飞来横祸,倒霉到家了。
“那么,我昨晚看见的,就是它夺取舒耀生气的方法了?”
“对。”
萧潇点了点头。
“‘二重身’想要夺取活人的生气,用的方法就是‘摸七窍’。”
人有七窍,谓之眼、耳、口、鼻、肚脐、尿道与肛门,五脏之精通达于七窍,常内阅于七窍。
二重身通过触摸目标的七窍,从中抽取五脏之精气,只要把七窍摸遍了,这夺取阳气的环节也就成功了。而目标只要被摸完七窍,生气抽干,就跟一颗脱水蔬菜一样,自然也就小命不保了。
“不过现在它还没化出五官,证明舒耀颜面还没被摸,七窍里保住了大半,自然还是有救的。”
萧潇说着,朝向他挥手表示下一场考试快要开始的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对方他这儿马上就好,加快了一点儿语速。
“不要紧,今晚你照我说的做,一定能把那玩意儿逮住……”
夜色渐深,舒耀的房间里却挤了四个人,谁也没有半分睡意。
“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被绳索固定在椅子上的时候,舒耀觉得自己活像一只待宰的青蛙,非但没有半点儿即将摆脱鬼物纠缠的解脱感,反而感到自己仿佛随时可能死在这里。
“如果不绑住你,你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挣扎、不会逃跑吗?”
阮暮灯一边继续着将缠在舒耀手腕上的绳子系在椅背上的动作,一边凉飕飕地说道:
“事先声明,只要你一旦控制不住自己,跑出这个圈的范围,我可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舒耀被狠狠噎了一下,一时间卡壳了。
其实如果可以,比起将舒耀绑在椅子上,阮暮灯更想将他一手刀打晕,让他全程都躺平过去,以免去一切摆弄他的麻烦。
只是弎子却毅然否决了阮暮灯的这个意见。
根据弎子的说法,是当然要让舒耀亲眼看着他们怎么对付的那只“二重身”,这样才不亏了他身为当事人付的那一大笔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