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情吗。”女孩手足无措的说道。她是真的害怕这个看起来是她们忠实粉丝的男人出什么意外。因为她,再也不想体会到两年前那生离死别般的感觉。
“没事。”男人压抑住疼痛,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翻身把狠狠击打在他背部的铁架弄开了。
“您真的没有事情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尽管自己还惊魂未定,但女孩还是更加担心这个男人的身体。毕竟这一下重击,看起来对男人的伤害也不小。
“世正!”
“欧尼你没事情吧。”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她的队友,以及周边的保安都一拥而上,把她围在了中间,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关系好的更是摸东摸西,想要看看有什么地方伤到了。
“还好欧尼你没有出什么事情。”队友i长处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有粉丝把你推开了不然的话”
“那位先生呢。”这时候世正才反应过来,剥开人群,想要寻找那道身影,却再也寻找不到。
“为什么,我会有熟悉的感觉。”她喃喃自语道,泪珠无意识的从泪眶中流下“而且心这里好痛。”
电视台出口。刚才的那个男人戴上了口罩,神色匆忙的上了一部车。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不太好。”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男人偏侧过头,看了面罩男一眼说道。
“刘肖,你就别说风凉话了,被铁架砸了一下。”男人用手紧紧抓住背部的伤口,侧躺在后座上说道。
“知道了,老李,去最近的医院。”刘肖对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见到她的出道舞台了?”
“见到了。她对于舞台的掌握度,唱功的把握,都在我当年的意料之外。世正成长的速度让我自愧不如啊。”男人似乎是又触碰到了伤口,呲牙苦笑道。
“你难道不是每周都蹲守在电脑面前看这个出道节目么。”刘肖冷哼一声“现在你想看到的已经看到了,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先回天朝吧。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做到了,那么,答应我父亲的事,也一定会做到。这个城市,我迟早会回来的。”男人低声说道。
“快两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啊。”刘肖闭上眼睛,靠在座垫上,淡淡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你,何必要再陷入这场风暴呢。就连你的父亲都在这当中折戟沉沙,更何况你呢。乖乖的呆在我旗下,作为一个演员度过你的后半生不好么。”
“我为什么要放下。何况,我也回不了头了。”男人毫无形象的拉下口罩,猛地灌进几大口止痛药,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得到了解放“我现在就是一条狗,一条在大街上边跑边叫的野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再和从前一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也没办法再回头,再停下来。这个世界这么大,我看不到尽头,正因为这样,我不能停下来我需要看到尽头,你明白么,刘肖。”
“至于曾经的朋友们。这两年,我在天涯一角平静地的生活,疏远着尘世里的一切,那些流逝了的曾经,有时也会在我记忆的瞬间闪过。”
“但我离开的这两年,不就是忘了这些么。因为,现在的世界上,已经没有郑在贤这个人了,我现在的这张面庞,我现在的这个身份,是天朝的新兴演员许艺霖。是你刘肖一手从民间发掘出来的实力派演员,你说是么,亲故。”说完这一长串话,郑在贤,或者说是许艺霖,偏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刘肖“但是,郑家的仇我一定会报,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阳光开朗的你,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只是浸淫在仇恨中,感受不到光芒,只是一个人行走在黑暗里。”刘肖没有去看郑在贤的脸,只是把头朝着车窗外,似乎在打量外面街道的风景“但谁叫我是你的亲故呢。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尽量帮助你做到。”
“我需要尽快的,不管以任何的方式,从天朝打开这个国家的娱乐市场。”郑在贤灼灼的盯着刘肖。
两年以来,他改头换面,甚至不惜找到曾经的发小刘肖,制造了一个假的身份,并在天朝作为演员出道,就是为了这个计划的展开。也只有重返这个国家,他才可以查找清楚当年的真相。
“这个国家有多排外,你应该很清楚。别忘了,你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天朝人。想要打进这个市场,无异于痴人说梦。”刘肖冷哼一声,说道。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你可以的。更何况,打开这个国家的市场,对我们公司的好处恐怕也是极大的。这么好的交易,你不会不答应吧。”止痛药的药效逐渐发挥,郑在贤背部疼痛也消减下去。
“其实我是不想让我们的之间纯洁的亲故关系多出一些东西的。从前我总以为,金钱掺杂的友谊是最脆弱的,也是最侮辱友谊的字眼,可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和我的好亲故也会掺杂这两个字。”刘肖叹了口气,脸上阴晴不定,只是谁都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
“我也这么认为过,可是逐渐的发现,我的那些想法有多么可笑。”郑在贤勾起一点嘴角的弧度,微笑道“那么,交易达成。”
“达成。”刘肖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巨大的车祸现场活下来的么,不仅活下来,竟然还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甚至是声音。”
这是两年来刘肖一直想知道的。如此巨大的车祸和爆炸,能够留下全尸就算是万幸了,可自己的这位发小,不仅活了下来,在找到自己的时候,还毫发无伤,甚至在样貌,声音上全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对于崇尚科学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而在两年时间里,无论他怎么询问,郑在贤也从来没有回应过。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郑在贤嘴角的微笑并没有消失,只不过,看上去带了些许苦涩“现在你看到的我也不一定是真的我,我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悲哀的人。”
说完,他又感觉到胸口那块青铜片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