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失去了灵性呗。”
苏落说道。
为什么观众现在看到大型舞台的歌唱家就想转台,因为没意思啊,每个人都是一个唱法,也唱了三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新鲜感,你不累咱们都审美疲劳了。当这些歌唱家一跳出体质后,你就会发现:卧槽,国家队就是国家队,太牛了!
老院长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后来一看,这样不行,青歌赛的原生态唱法类别就出来了,一出来,更尴尬了。
尴尬是在于,当年为了给民族学院派‘民族唱法’的名称让路,只能改名叫‘原生态唱法’。
改后又被规定一定要原汁原味,不做改动地演绎一些民间音乐素材,还必须是原生歌手,结果就把自己限死了,还反过来被学院派的人士攻击,要不说改动了不够原生了,说歌手非土生土长歌手,要不就说这样唱难听,发声发音方式不科学。”
苏落:“叫什么名字不是问题吧,这个时候学院派的民歌唱法一家独大才是关键吧?要做文章,什么地方都能做。”
老院长苦笑不迭,苏落笑嘻嘻的接着问道:“那我可是你的弟子呢,我算学院派吧?既然咱们学院派这么流弊,那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话语刚落,苏落就吃了一记爆栗。
老院长吼道:“少来,你师父我一直主张学生要坚持在声乐道路上保持自己的特点的做法,这个主张我至今仍然坚定不移!”
苏落捂着头,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被您老这样敲,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我对这种借助西洋美声唱法来训练民族歌手的教学方式也说不上反对,洋为中用嘛,不去尝试不去创新怎么知道呢?
我和主流的学院派其实也一直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训练出来的人才多名人多又如何?我教出来一个天才我就觉得我成功了,有你这个妖孽还不够我吹嘘的?
但我反感的是,学院派的这种教学方式成功后,那些打着科学的名号,拉帮结派把这种唱法视为唯一标准的人,你不这么唱,我就不给你名次。
谁说的这种方法就是绝对标准了?在多民族的国家内,各地方的民曲唱法都是多种多样的!就我们这里出现了这种怪现象,那我不得和他们干起来?
所以你过去学院派一统天下的青歌赛,作为我的弟子,少不了受到些刁难。把你叫过来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吃亏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苏落当场跳了起来:“哇靠,那我不去了!感情你是敌方势力最大的敌人,我要以为亮你的名号就没人敢动我了呢!”
老院长撇了眼苏落,来,小样,你接着演!抬起手就想敲第二记,但被苏落机智的躲开了,没好气的问道:“你自己呢?有什么想法?”
苏落咧嘴一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一个普通观众,去听歌的,觉得好听的我就点赞,又不是去当裁判。我还要负责给他们判定哪种唱法是标准的,是正统的?
而且,师父,你觉得我唱歌的唱法是什么?属于什么流派?你告诉我一下,我好提前站好队,免得到时候死的稀里糊涂的,毕竟我是个乖宝宝,不想惹事。
您看,民族唱法就那么多东西了,美声怎么搞?通俗呢?专业组要多专业才算专业?业余组要多业余才能很不业余的拿个金奖?我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这群大佬都满意?”
听到这些个问题,老院长愣住了。
谁能给苏落定义个流派?
这小兔崽子就是个万花筒,千变万化流!
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都满意?
学术争论永远都是争不完的,做节目能够让观众满意就行了,观众喜欢看,观众喜欢听,那就是最好的标准!
“哈哈哈哈!”
“老爷子,你笑什么?告诉下我呀,那里有没有我的师兄师姐什么的,也好抱个大腿,找个援军。”
“行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吧,照你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
“你不说,那我的乖宝宝就做不成了,我只能搞事情呀,跳出来一个揍一个,嗯,六亲不认的那种。”
“搞吧,搞得越大越好,最好,搞个百花齐放出来!”
老院长是关心则乱,苏落就是把妖刀,放过去搅一搅,说不定还有奇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