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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海浪席卷声在耳边,睁开眼睛发觉巨大的海浪正在袭来。一时间竟没想躲避,等回过神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海浪将自己卷到了深海。
幽暗诡异,蓝色的瞳孔发出微光,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缓缓的坠落更深的海底。
渐渐的不安爬上心头,周围的漆黑一片,只有头顶的照射下来的一束光芒。
光芒匀散开来,显得微弱,但缓和了涌上心头的恐惧。
他还是动不辽,哪怕是一根手指。无力看着幽蓝的深海,只等坠落。突然,感受到窒息,四肢下意识的扑腾,但无济于事,意识开始模糊闭上了眼睛,陷入黑暗。
玉清寒在外站了好一会,待回到阁楼上,照常查看玉清烟的状况。
只见他死死的抓紧被子,脚时不时的蹬了几下。牙关紧闭,面容发白,呼吸急促,甚至断断续续,冷汗早已濡湿了寝衣。
玉清寒想尝试叫醒他,手刚附上他的肩,想到了什么,打住了这个念头,迅速叫了寄相思。
玉清烟因意外无梦,而这景象却是实打实的梦溺。如若是神魂不稳,签订灵魂契约的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是以,现在的状况并不简单,贸然唤醒只会更糟糕,只能先找寄相思来看看。
相思子带着藏金玉匆匆赶来,两人少见的面露难色,说不出个所以然。
商量之下,藏金玉打算以针刺激穴位,让他自己有意识的苏醒。可几番下来毫无作用,反而是玉清烟的呼吸更加的急促,直至最后的窒息。
当机立断,玉清寒立刻强行掰开了他的牙关,覆上了他的唇,十几个吐息之间,玉清烟恢复了呼吸,脸色也好了许多。
两人被在举动愣住了,但仔细一想其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梦中的玉清烟窒息感消失,睁眼发现自己站在海上明月楼,脚下的地板已经发霉腐烂,还生了许多浮藻。
走了几步,有些滑。走廊的顶滴落海水,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声音有些诡异。整个地方斑驳得像沉眠海底几千年的遗迹,用作装饰的彩漆早已褪色,连带原本应该摆放在一旁的玉简也散落在地板上,沁入了绿褐色水纹。
这一切都太诡异,而那天空中本应是一轮圆月,此时此刻却变成破碎了一半的残月,海面也变成了死一般的沉寂,并不富有生机。
无来由的,玉清烟直往凝渊阁而去,压迫的气息难以忽视。
门前毫无封印,缓缓的打开,仿佛一直就在等待他一样。
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海腥的气味,如点点星光的紫色灵石应照彻全阁,此时却只能透过月光看清,珠上覆盖了一层绿色的浮游物遮挡了光亮。
这里本应充斥混沌之气,现在却缥缈稀薄,地上全是灵石的碎片。法阵残破不堪,书籍散乱被打湿,这座楼阁已经失去所有的用处。
向下望去,脚下如同深渊一般,看不到底,使人莫名畏惧。屏障突然消失,玉清烟快速下落,直到缓缓的到达地面,古老的法阵夹杂着阵法开始缓缓启动。
如深海的微光,法阵上出现浮游的鱼向上,渐渐的鱼开始快速游动似乎是要突破出去。
汇聚的光芒让玉清烟看清了周围,是上古代表冥府的纹印,与他额头上的神纹相呼应,恍然间看见其他亮起来的纹印。那金色复杂的纹印他无比熟悉,那是九重天的纹印。
看清后,玉清烟头痛欲裂,一阵光芒他失去了意识,迷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呼唤......
“你终于来了。”
苍老而庄严的声音,是谁呢?
待睁眼过后玉清烟应激的坐了起来,这个梦太真实,让自己恍惚起来。
玉清寒拨开他的湿发,锦帕擦拭汗水。紫眸深邃,带着担忧头却只能淡淡的说道:“你们先回去,这几日暂且住在玉华宫。”
藏金玉似乎有话要说,但两人的态度和气氛有些奇怪,无奈只能将关切的话语咽了下去,随着寄相思一道走了。
玉清寒将他抱了满怀,莲华的清香让他感到安心,“我没事,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玉清寒沉默不语,他在怕。怕自己去历劫归来后,他早已不堪重负等不到最后。侧头将他的记忆读取,知道了梦中的一切,沉思着一切。
玉清烟看着他,只见对方迟疑的摇摇头,面上犹豫不决。
挣脱了怀抱,玉清烟有些执拗的继续盯着他,两人相视,最终玉清寒长叹道:“只是想起多年前的一天,好似与这个有关。那天,你也在的。”
看他思索的样子,玉清寒淡笑,“那时候你还坐在我怀里呢,嘴里塞着糖,边吃边叫哥哥。”
随即在他耳边道:“不记得了么?”
玉清烟难得染上了薄红,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时候小,好像...好像都是这样的......”
“是,一直都是这样,以致于后来连母后都抱不过去。”
玉清烟脸色爆红,“兄长...不说了好不好。”
', ' ')('玉清寒一脸坏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好,多大的人了还害羞这个。你那时候顽皮,时常衣服和澡都是我帮你的,说起来现在也是。”
“不一样...那时候是对兄长仰慕的喜欢,现在是...恋人之间的喜欢,更倾向于爱。”
“我一直害怕哪天你想通,也就离开了。神界虽然没有特别反感这些关系,但终究私下颇有微词。但为夫真的,非你不可......”
“不会的,从你明媒正娶的那一刻,我就是你的帝后,任何时候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妻子。”
“得妻如此,倍感欣慰。”说完扣住他的后脑来了一记深吻。
玉清寒吻得忘我,身下已经起了反应,而他们早已重新翻滚在床榻上,身下的人根本经不起撩拨,意识逐渐在被欲望占领。
“溟儿,我多久没碰你?”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面容上,让玉清烟更难受了。
“十...十几天。呃...难受,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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