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了又想,对药柜旁的甘御清说道:“不如先生受累把那劳什子给取出来吧。”
合欢一听,还没等甘御清作出反应,当下紧皱了皱眉,斜着眼睛怯怯地看向药柜。
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只顾从柜里翻出药材放到药臼里。
“先生,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你我是旧相识,你的医术我是清楚的,你的为人我就更清楚了。在你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甘御清转过头来继续对合欢说道,“你也认识先生,你应该了解的。”
甘御清转身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囊袋,食指和中指从中捡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少爷就算不向我求医问药,我与合欢姑娘相识一场,也断不会见死不救。”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先施针为姑娘解决痹症,然后再将那山药拿出,只是过程恐怕要触碰到姑娘,不知姑娘可否介意?”
“先生救人于危难,感激都来不及,况且本少爷心胸宽广,是大量之人,怎会介意呢?”何清泓声音拉高了几分,“还没名分的小妾而已,哪怕先生想要,我双手奉上也是毫无怨言的。”
这何少爷不知在哪儿学的一套官僚贵族子弟的纨绔话术,明明没那么大度,也是绝对不肯割爱的主儿,却偏要打肿脸硬充胖子。
合欢听了之后,只觉得人类真是如此复杂,心口不一,虚与委蛇。
“我是在问合欢姑娘。”
甘御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脸歉意地看向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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