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御清回给她一个微笑,便走来诊台与她把起了脉。
他还是那副面善心慈的亲切模样,只是那面容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愁云。
一旁的何清泓一副懵然的样子,问道:“你们居然……认识?”
甘御清点了点头,却对着合欢温柔地说道:“石坪镇一别,姑娘可好?”
他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本就与她交情不深,能够再此重逢,已是十分不易。他不敢问她,那金蟾酥毒解了吗?是谁解的?也不敢问她为何如今又与何清泓扯上了联系。
合欢自是觉得不好,从她成了人形之后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反问了一句:“先生怎么从石坪镇到了渝州城?”
甘御清眼中闪过一丝苦寂,转而平静地说道:“同你与石楠公子一别不久之后,御清回春堂隔壁的梁记布庄着了大火,那布庄被烧成了灰烬,我的药铺也为之牵连,一同烧毁了。”
合欢一听梁记布庄,眉心蹙了一蹙,自己曾经见到了被付之一炬了的梁记布桩,想起那梁裁缝的无耻行为,就感叹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可惜连累了旁人,便还是安慰甘御清道:“可惜了先生家传的百年老店。”
他压低了声音,但面上还是带着微笑:“可惜了那珍贵的药材……”
“先生可知是何人所为?”
甘御清思索了片刻,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但见对面是合欢,他便还是摇了摇头。
他当时并未看到是何人纵火,但心中已有猜测,只是拿不准。当时,他看到了石楠去找那梁承秀的麻烦,自己也不愿意打听别人的私事,就走开了,可没想到是,没过多久,梁记布庄就起火了。
“先生,她的伤如何?”何清泓见他们跟叙旧似的,焦急地打断道。
只见甘御清把手指从合欢的脉上移开,说道:“似乎是痹症,痹于脉则血凝而不流。从脉象上看不似外感风热寒暑,而是邪气入体,以致气血淤堵,经脉不通。姑娘可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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